05.17 風動康橋,勾勒一筆胭脂色

用晚秋最後一朵未曾凋落的新痕入味,釀製成一杯最純正濃郁的幽香。一心,一意,一雙人,一月,一年,一生情,一如,途經歲月之後的萬種思量。無需細細的品,就這樣文火清燉薰煮著時光,待浮華散盡,塵緣寡淨,我還依然在你心上。 ------題記

安靜的時候,喜歡給自己一盞茶的時間。然後,看那些葉片在水色的恩澤裡輕柔的起伏,翻卷,彷佛,是某些躁動的情緒正在氳氟的溫度裡慢慢的沉澱。就像被流光洗舊的日子,落入纖細的掌紋裡,到最後,那褶褶皺皺都無一不是光陰的安暖。而那一種安暖,是任何文字都無法描繪出來的味道,如,丹青墨筆書不成的愛恨情緣。

風動康橋,勾勒一筆胭脂色

於是,心裡愛極了那個畫面,像,某一年不顧一切的追逐著青蔥的笑臉,而後,又毫不猶豫的打翻了風花雪月的琉璃盞。一個人,迴轉,靜坐紅塵,再不瘋癲,再不妄言,只輕輕觸摸著一種來自於心靈的孤單,因為深知,那無法驅趕的寂寞裡面,一定藏著我不能言說的念想,一如現實的骨感。一如,從來情深,奈何緣淺。

和好友談起,說那麼多年的愛情,那麼多年所做的堅守,如今想來,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事。就為了所謂的鏡花水月,所謂的金玉良人,將幾百個日日夜夜都悉數交付,直到歲月悄然荒寂,又在一首小詩裡尋到曾經的足跡。於是,喃喃自語,說,遇見他的那一刻,眼神便低到了塵埃裡,就連山山水水都盡顯出溫柔,只是,一抹情深終隨著流水而去,往事,是如此的不可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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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法將故事裡的情節拿捏到恰到好處,那花開滿徑,清風繞肩也只是眼底眉梢的情意,挽不入發裡,揉不進心裡,那麼,歲月裡曾埋下的伏筆,就任憑其沉溺在時間的縫隙裡,永不開啟。文字,寫在煙青的靜寂,日子,繞過水湄的詩意,待來年春起,轉眼,這滿腹的思緒,就開成了杏花的雨。

將秋天的落紅拾起,清水洗淨,而後,於一朵暖陽下曬乾,再用素色的錦囊收置,僅以這半卷清香遙寄與你。親愛,願時光中所有的低眉都能夠在你眼中被深深的銘記,一如,我藏在落梅小篆裡的那一句,愛你。於初冬的午間,遇一盞茶。好比,是在桃花開滿的小徑上遇見一個人。

風動康橋,勾勒一筆胭脂色

那種喜悅,彷彿是途經了四季的芳澤以及雲水的漂泊,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水清,則心無擾,心清,則不染塵色,與光陰把盞,與春秋對飲,縱使,紅塵漸遠,容顏走失,也可守著一朵溫情,賺得清歡幾分。

關於記憶,就是有那麼一個地方,有那麼一個人,不是時光在幫助你忘記。而是,你刻意的將通往那裡的門關閉,你不想再走進去,也不允許他再走近你。

總是覺得,時間是經不起蹉跎的,如春來那一抹新綠,如秋去那一葦枯黃,在黑白相間的日子裡,或風生水起,或水冷煙涼,都敵不過歲月的沉寂。最後,也只是鑲嵌在錦衣袖口裡的細碎,一抬手,就會腐朽的乾乾淨淨。

這個時候,你會感覺到無由的傷神,因為,還有那麼多重疊的記憶沒來得及整理,彷彿是那一段清詞的歡愉,在蒼茫廣漠裡的喃喃低語,說著城南城北的舊事,說著遠天遠地的情意。只是一垂眸,光陰,已然快要過了二十四個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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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過,往事舊了,舊在草長鶯飛的喧譁裡,舊在雲朵飛揚的清瑟裡,舊入薄木槿花的紋絡裡,舊成了一股股的樟腦香,如一襲洗得褪了色的衣裳,於冬日涼白的日子裡,一轉眼,舊成了一片掬不起的渾荒。

此時的心谷,再也泛不起雨露酣暢的淋漓,聽不到曠野裡的迴音,望不見鶯飛草長的痕跡,只有一些長短錯落的句子,讀來,還疼到窒息。如若,時間總歸要這樣慢慢的老去,讓我在漫長的歲月裡,輕捻紙筆,還依著流年的脈絡寫字,寫一段蒼白的花事,只在煙火的塵色裡寂然美麗。

我說,親愛,如果時光只能是這樣,請任我從過往的段落裡抽取清歡的詩章,從十一月的風裡經過,然後,等待群山將飛鳥的影子吞沒,好讓我安然恪守著一池心湖的素靜,在銀杏葉鋪滿的小路上將故事悄然掩合,一如,枯葉蝶折翼的翅膀。

風動康橋,勾勒一筆胭脂色

親愛,倘若這些還不夠,那麼就讓我在時間的縫隙裡將剩餘的句子編輯成冊,用流年裝裱,用溫良落款,而後束之高閣,從此,塵封的心事與我,只是一場擦肩而過,平復的內心,不再起一點微波。如此,我就可以讓想念的淚光落入塵埃,又從塵埃裡生長,不管滄桑,都是一樹榮枯的寬廣,恆久在通往原鄉的路上。

如果說,人生是一場遲來的了悟,當時間的山水凝固,當許多韶華穿塵而過,還有誰,又會將因果裡的輪迴計算到骨骼深處。

一層層的鋪,又一頁頁的輸,如何細數,才可以如花開雨上,白雲過隙,風動康橋,清明落日,那般的準確無誤。那一月,我在煙雨紛紜的路口,望斷江楓漁火,望斷紅塵憂苦,我說,我要將一生的風景都看透,然後,站成巍然一身的傲骨,於百萬裡山川處靜默,只等佛來渡。

如此,眼中空靈的幸福,是歲月飽滿的恩澤,是畫外的紅花一朵,一筆筆勾勒,一點點盈潤,總有一天,那菩提樹下的落果,會兀自開成一抹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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