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9 我以肉身生長在土地上,你的枝葉也永遠向著陽光

我一直在歲月的泥沼裡爬行,不小心撞開塵世的門、開始生長。我從未在意別人給予的養分,只是兀自汲取著雨露、陽光。也從不知覺有人會在等我,因為我不在等著誰。我偷偷劃土而出,帶著微微竊喜的成就感,眼前卻出現層層迷霧,這令我更加深入汙泥之下,而表面則相應的吐出新綠,裂土成蔭。這時,突然看見我的一片尾葉輕輕的枯黃凋落,這種恐懼刻在我心底,彷彿來自一條時間的裂縫,封鎖了我前行的路。我需要答案,於是便以輪迴一年的代價鑽入這幽幽的裂痕,依稀記得當時是帶著怎樣的怦然心動出發。我並不知道這會是一場怎樣的遇見,我只想知道那個影子只出現了一瞬間卻為何掌控了我的一切。只是在第二年的那個時間,我的心疼的厲害,還發現身體裡嵌著一圈永遠也除不去的東西,別人說那是年輪。我不甘心,為什麼會有一夜榮枯,為什麼鮮活的故事突然死去。但是週而復始,年復一年。只聽見有人說:你長大了。而我,怎奈數著一圈圈年輪,卻從未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懷念著綠色把我的心等焦了。我歡喜看水白,我歡喜看草綠。我疲累於灰暗的都市的天空和黃漠的平原,我懷念著綠色,如同涸轍的魚盼等著雨水!我急不暇擇的心情即使一枝之綠也視同至寶。當我在這小房中安頓下來,我移徙小臺子到圓窗下,讓我面朝牆壁和小窗。門雖是常開著,可沒人來打擾我,因為在這古城中我是孤獨而陌生。但我並不感到孤獨。我忘記了睏倦的旅程和已往的許多不快的記憶。我望著這小圓洞,綠葉和我對語。我瞭解自然無聲的語言,正如它瞭解我的語言一樣。”《囚綠記》——陸蠡

初中的這篇課文讓我覺得很無聊。因為無法理解無聲對語,只不過是作者一個人在忽冷忽熱忽痛忽癢的訴說自己的幽閉綜合症。時至今日,它才在我心目中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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