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6 攝影大師錄~山本昌男~如同詩般靜止而流動

如果我們能握住這張照片,代表著我們能保有這份記憶。——山本昌男

山本昌男(Masao Yamamoto ,1957— ),日本攝影家,1980年代崛起於攝影界,1990年代開始在國外展覽並獲得世界性聲譽。他的照片從第一眼看到,便被吸引,和風吹過的畫面如同詩般靜止而流動,縈繞在記憶深處的旋律相遇而來。

他的照片尺寸極小,形同俳句,構圖空靈,以小見大,而且模糊了攝影和繪畫的界限。通常,他會把照片做舊做暗,甚至看不清楚,或故意撕開照片,在照片上畫畫,染上顏色或茶水,作品富有極深的禪意和東方哲學的神髓。

攝影大師錄~山本昌男~如同詩般靜止而流動

山本昌男

在世界攝影史上,具有國際攝影影響力的東方攝影人,中國曾經自封過三個大師,而說國際影響力,最多也就是郎老爺子了,而日本不同,他們有:荒木經惟、森山大道、山本昌男、細江英工、藤井秀樹以及東松照田等等,他們各闢蹊徑,以幾雙東方人之魅眼而蜚聲國際。在這群人之中,山本昌男並不怎麼扎眼,因為他最年輕,他還是禪宗的習道者,所以他的作品低調,簡單、細小、讓人有見性成佛的味道。他說他的作品細小是因為它容易成為記憶,小巧是方便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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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的東西,越能讓人感受到生命力。—— 山本昌男

山本昌男的作品和為人,遠沒有荒木經惟那樣大膽張狂。假如我們把荒木比作一個外向的,聰明的,願意和大夥兒混在一起吃飯聊天的人,那麼山本昌男更像是那個坐在角落裡低頭吃飯、默默不語的傢伙。雖然做人的方式不同,但攝影帶給我們的快樂的方式卻是一樣的。山本昌男的作品很有特點:邊幅做得很小,小到只有1平方cm大小,5寸、6寸的照片佔了40%,甚是好玩,而且它們還不規則地排列,有的被貼得高高的,踮起腳尖都很難看清,遠遠看去,丁點兒的照片疏疏密密地貼在雪白的牆上,簡直像是汙點弄髒了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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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已出版攝影集《川》、《空の箱》、《中空》、《淨》等,他的照片通常以小畫幅出現,在主題攝影展中,觀眾有機會從裝著照片的盒子裡親手觸摸作品,在照片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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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攝影系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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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攝影系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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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攝影系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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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昌男攝影系列《空之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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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攝影系列《空之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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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攝影系列《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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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攝影系列《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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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攝影系列《中空》

山本眾多實驗性的做法之一是在沖印照片時,他會採用染色、混入茶水、用手揉搓相紙等方式來創造如畫的意境和氛圍,使得照片顯現出回憶感。他並不喜歡過多的干預攝影的過程,但執著於在照片中,留住時間的痕跡與過程,他說:“我喜歡時間在變老,我也不得不把它們變成時間的痕跡的一部分。”

攝影大師錄~山本昌男~如同詩般靜止而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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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昌男的鏡頭帶著曖昧而沉默的孤獨感,而這樣的孤獨感能令人感到舒服。照片中的微小物件、若即若離的人影和風景線,背後藏匿著塵埃般謙卑而引人垂憐的記憶。人的記憶或許就寄居在這樣混沌的時空中,有著為世間萬物所承載的生命力,只要被我們的觸角輕輕一碰,就會復甦。

攝影大師錄~山本昌男~如同詩般靜止而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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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的細部,是山本昌男專注的題材,於是風景也獲得了一種恆久的日常性。從細微處入手,一隻鳥,一個碗,一群蝌蚪,因而獲得一種攝影的有與無,看與非看,瑣細與完美。正像他說的:“我活著,每一天,感受著所有的細節和瑣碎,並且嘗試將它們置於欣賞的位置。也許這就是我生活的美學,攝影是我生命基本元素,和吃飯睡覺一樣,因此這種美學也作用於我的攝影。儘管我不認為這是任何的某種'哲學',通過尋找美,產生了生活裡的樂趣。在某種程度上昇華為值得向你自己和觀眾呈現的東西。”蝶翼、鳥蹤、光跡,他捕捉的景物雖細微,但每一幅都帶著攝影師心境的一份重量,裝載在手心,那重量不多不少,甚至難以察覺,但每看到一幅,能牽引出對時間、生命和回憶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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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攝影的實質而言,山本昌男專注於世界和事物的抽象與虛空,儘管這種虛空無法說出,需要你去用心體會。當世界越來越喧囂,越來越沉重,世人執著於華麗的“有”,一些卓越的藝術家卻更在意“無”,尋求存在的輕逸和空靈,於是通過時間性的藝術渲染,人的精神獲得了一種輕逸的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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