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我就照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打過去了：喂，你好，請問你是侯俊侯董事長嗎？我是你爸侯光榮介紹的，我想到你們“冰點”工作……
喔，你是不是叫宋斯文啊？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聽起來有點兒童稚的聲音。
我擦。心裡一愣，這侯光榮的兒子侯俊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呢？
宋斯文，我爸和我說了你了，他說你一定會找來的，好啊，冰點歡迎你這樣的人加入啊。你到冰點後你直接去找人事部門，報上我侯俊的名字就行了，到時候會有一個經理聯繫你的。
候俊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麼順利？我這樣的人？
此時，我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
莫名其妙的一種悲壯的情緒在心裡湧動。
我心裡也問自己，我現在就去嗎？
我用手機搜索了本市冰點夜總會的位置，冰點那裡離我打電話的位置不是很遠，坐公交車兩站路就到了。
真是天意啊。我想。
說起來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懸念，我被冰點夜總會錄用了。
……
冰點夜總會真是很大，老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城堡一樣的白色建築，那進出的大門，白天關閉著，但是到了夜晚，那大門一打開，就像是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吞噬著紅塵中人的欲。
冰點夜總會主建築旁邊還有兩個小建築。都掩映在蔥鬱的樹林中。
我知道只要到了夜裡，這城堡的建築外牆上一定是金碧輝煌，而裡面是群魔亂舞。
各種紅男綠女，妖嬈，有演出，有KTV，有浴場……
當然還有一個秘密的安靜的會所，一些有著高度安全措施的房間裡，會上演著各種無恥的人性大戲！
那秘密會所就在城堡的最深處。密林中。
這些都是我後來知道的。
我來報名的時候，是在冰點的人事部門那裡。一個女孩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就拿了一張表格叫我填寫。
我認真填了，學歷那欄裡我就填了大學兩字。
那個女孩看我的眼神本來是蔑視的，但看我填了大學就愣了下，還不信似地問我：你真是大學畢業的嗎？
我說我下次帶畢業證書來。成嗎？
不要了，這裡不看重這個的。女孩低聲道：看重的是……
女孩不往下說了。臉頰奇怪地泛紅了起來。
我馬上猜到人事部門的這女孩話裡的含義是什麼了。我特麼又不是傻子。
我來這裡也是有心裡準備的。哎！
女孩給我的登記表，我填起來簡單，龍飛鳳舞地寫著。
我知道這是冰點夜總會在對我宋斯文建檔：
宋斯文，男，二十四歲，身高一米八二，體重八十公斤，身體健康，代號：17號。
代號是女孩查了電腦的資料叫我填寫的，我猜測自己是不是就是第十七個？
不管我猜的對不對，反正我宋斯文成了17號之後，就有很多人不把我當人看了。這是工作的特殊性決定的。
果然，我這裡剛剛登記完，建好檔，就有一個女人來找我了。侯俊說到時候會有一個經理來找我，是她嗎？
那女人三十多歲，長得不算難看，身材豐腴，化著淡妝，但是眼眉間明顯有一種疲憊。還忍不住張嘴打了一個哈欠。
女人穿的像是空姐打扮。脖子了一個絲巾。
我看著那陌生的女人，客氣地對她點點頭。
女人上上下下看我，我都被看她看的不好意思起來了。
女人看了我之後就主動介紹自己：我叫陸小曼，是女賓部的經理，也是培訓師，17號，你上崗前要進行三天的培訓的，現在就跟我走吧。去熟悉一下我們會所女賓部的情況。
你說呢？女人反問我，見我愣著，笑道：17號啊，你來這裡是要想掙大錢的，對吧？那麼你就要聽我的。你賺的多了，我也賺的多。
喔，好的，我聽你的。
女人後面那句我沒懂，什麼叫我賺的多，她也賺得多？
我想我宋斯文來這裡就是為了掙大錢的。只要不要叫老子去殺人放火，我特麼什麼都幹。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貌似看到鈔票一張張的向著我宋斯文飛來了。
跟著這個叫陸小曼的女人去電梯那裡的時候，出於巨大的好奇心，我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小曼經理啊，我……
我以後到底做什麼啊？
我心想這夜總會名氣太大了，我想我宋斯文除了會跳舞之外，跳舞也算是我的才藝，可我能做什麼呢？
我難道是給唱歌的女歌手伴舞嗎？
我儘量燒腦洞去想。去猜。
好了，我給你提個醒吧，17號，你平常是不是總是這麼好奇？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規矩了，我們這裡不允許好奇，對客人的情況不要去問。你是17號！就是一個數字。
女人嚴肅起來。
見我一臉的懵逼，女人冷笑了下，道：好吧，你剛來，我也不怪你，你畢竟是我們侯介紹來的，侯說你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那好啊，我一會兒就考考你，試試你的本事，我要測試你是不是幹這個工作的料？
我要暈了，這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她一會兒還要測試我？
她怎麼測試我？
我心裡猜想著侯光榮到底說了我什麼。他肯定是和他兒子侯俊說我不要臉，和女人扯扯的不要臉……
那麼侯俊又和這個小曼經理，也是眼前的這個女培訓師，說了我什麼呢？
這女人在前面走，我就看著這個女人。
。
小曼經理帶我宋斯文來的地方叫會所，是冰點夜總會後面的一個洋房建築。
女賓部就在那裡，樓的周圍有很多樹木把建築遮掩住了……
我進去後馬上就看到了幾個年輕的男人。
小曼對我的培訓原來是要我宋斯文幹這個，給女人按摩？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
我們終於走到了一個房間之後，那個陸小曼就嫵媚地對我一笑，輕聲道：就這裡了，17號，你去關上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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