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7 故事:她被人陷害,一無所有,便帶著腹中的胎兒離開了這座城市

故事:她被人陷害,一無所有,便帶著腹中的胎兒離開了這座城市

故事:她被人陷害,一無所有,便帶著腹中的胎兒離開了這座城市

刻洋洋灑灑的大雪落在了他頭髮眉毛上,纖長的睫毛上,眼眸裡的冰冷已經被痛心跟悲涼壓垮。

靳秋笙死死地將那枚手串攥進掌心,他眉眼低垂,兩行溫熱滾落砸入雪中:“原本想與你白首度過餘生,可命運弄人,不過你把它還給我也好,就當黃泉路上,你送了我一程……”

他昂首望著虛空之中紛飛的落雪,撲通一聲,雙膝一軟的靳秋笙整個人砸倒在了雪地中,掌心裡還緊緊的攥著那串桃核。

“靳先生?靳先生……”

17

背水一戰,絕地反擊

那一夜大雪之後,宋安歆收拾了行囊離開了江城。

不知道是蘇筱的手段還是薛忱的意思,一夜之間她虛偽,假借身份,出臺做妓女等等負面人設傳遍了整個編輯圈子。

之前創作的作品紛紛被抵制,這一年中在工作室裡嘔心瀝血的未完成的作品都冠上了蘇筱的名字。

這個圈子,她的人設已經崩碎了一地,根本呆不下去,而且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是趕盡殺絕!

不過宋安歆一點也不覺得難過,更不可能記恨薛忱。

自己的這顆心在靳秋笙那裡就已經千瘡百孔,也不怕蘇筱跟薛忱雪上加霜的補上一刀。

跟這八年來自己對靳秋笙的付出相比較,她並沒有給予過薛忱什麼,相比較而言,薛忱這麼做簡直就是仁慈。

離開之前,宋安歆看了整整一晚上的攻略。

可忽然發現自己生活在疆土這麼遼闊的一個國家,可真正離開的時候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世界這麼大,何處是我家?

去南方吧,江城的冬天太冷了,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也足夠寒心。

到南方去,找一個溫暖到四季無雪的地方,安靜的等待孩子出生。

宋安歆低頭,抬手摸了摸微微有那麼一點點凸起的小腹,唇角終於綻開了一抹微笑。

上帝待你並不薄,全世界最好的已經在這裡,只要離開,你的餘生就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

宋安歆離開之後,靳秋笙來了她的公寓,身後還跟著助理。

這是他名下的房產,從來也是進出自如。

一切如舊,宋安歆什麼都沒有帶走。

他去廚房慢條斯理的煮了咖啡,不加糖端到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上然後坐了下來靜靜的俯瞰著夜色下被滿處霓虹包裹的江城。

靳秋笙隨手從身旁的小茶几上摸起了一本雜誌,是一本育兒經,看到封面上那些軟萌可愛的初生嬰兒,他的眉心就緩緩的蹙了起來。

隨後翻開,雜誌裡夾雜著一張薄薄的超聲檢查報告,就是那一次他親手砸在她臉上的那一張。

超聲檢查圖像一片模糊,其中好像有一個小小的孕囊。

下面羅列了一行文字:胎兒雙頂徑32m股骨長徑15mm羊水深53mm胎心搏動好

靳秋笙下意識的根據這個數據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孩子腦袋的大小,真的是很小很小,小到都不及三個月前子彈在他腦袋裡留下創面的二分之一。

“你好,孩子……”靳秋笙伸出修長的指尖在那張彩色超聲報告上觸摸了一下,唇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你會長得像誰多一點?最好是媽媽,別人都說爸爸太兇,難以靠近!

靳秋笙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孩子,至於那份親子鑑定也不過是驅趕她的一個手段。

他比誰都明白,自己為了靳氏集團的崛起無所不用其極,樹敵太深。

無論是身在國外的義父還是薛家都不會放過他,更不能可能放過他宋安歆跟孩子,這幫人比的就是誰比誰陰狠,不可能做到斬草不除根。

整整八年的時光,三年的床笫磨合,靳秋笙對於宋安歆的瞭解比自己都透徹。

能捨命為自己擋刀的人,從來不懂拋棄,她不會離開自己。

性格使然,任他靳秋笙何等聰明也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來權衡,讓她含恨離開總比讓她看著自己死去要來的好一些。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扮演閻魔羅的角色,宋安歆眼裡最深的絕情,就是他眼眸裡最大的欣慰。

阿威一直默默立在靳秋笙的身後,最近一週他們兩個寸步不離,包括去洗手間。

靳秋笙的身體已經完全靠藥物維持,說不上哪一刻就會倒地不起。

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安放到了身旁的小茶几上,靳秋笙吧嗒一聲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菸。

“阿威!”

“老闆,我在。”

“管家送走了嗎?”

“已經上飛機了!”阿威抬眼看了一下腕錶:“這個時間應該到目的地了!”

“好!”靳秋笙的眼眸迷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轉過頭來看向特助:“阿威,要變天了,日出之前離開江城吧!”

“老闆,我跟了你十年,性命都交給了你!我是不會離開的!”阿威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好兄弟!靳秋笙站了隨手將手裡的煙念滅在茶几上,然後一把將阿威扯進了懷裡:“那我們就絕地反擊,背水一戰!”

18

離開這座城

宋安歆去了南方的一座小城。

雖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但是一切好像比自己的想象中順利了很多。

很快租好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房東是一個每天喜歡抱著貴賓犬跳廣場舞的中年女人,和藹可親又熱情。

舊傷疤癒合的總是太慢,而且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最疼。

不過,傷痕總是熬不過人,只要人不死,傷疤終究會癒合。

除了弟弟姜哲,宋安歆切斷了跟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聯繫,佯裝這就是自己重生的開始。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宋安歆的肚皮日漸凸顯,孕味越來越明顯。

她用以前做編劇時候得來的積蓄開了一家甜品店,店裡請了專業的西點師開始潛心研究甜點。

生活本身已經夠苦的了,跟甜點打交道是紓解壓力接觸甜蜜最直接的辦法。

很快宋安歆就會發現那句老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是一個記不住傷痛的世界。

整整三個月,不刻意去想也不刻意去遺忘,從整夜整夜關於靳秋笙的噩夢到現在時隔很久才會偶爾夢到了一次,宋安歆釋然了許多。

可她始終記得,靳秋笙的第一次帶她吃的甜品名字叫舒芙蕾。

那是眾多甜品中比較難搞一類,也正如靳秋笙的性格。

所以,她學的第一道甜點也叫恰巧是舒芙蕾。

那是自己到靳秋笙家的第一個晚上。

當時的宋安歆看著靳秋笙像宮殿一樣的宅邸,目光一直都是怯怯的,每行一處都是畏手畏腳,活像是從遠古時候穿越來的樣子。

“想吃什麼,喝什麼找管家要!不要跟個青蛙一樣,癱坐在那裡別人戳一下你動一下。”坐在沙發上的靳秋笙盯著怯怯的宋安歆,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後悔,後悔將這塊木頭撿回來。

聽管家說她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天,拘謹的像是一個糯米糰子,怎麼都舒展不開。

“宋小姐,您有口福了,這是靳先生特約到家中的甜品師做的,你先嚐一下,廚房裡的晚餐馬上好。”

管家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放著一個精美的法式甜點舒芙蕾,另外還有一個精緻鎏金的骨瓷杯子,裡面盛滿了巧克力融。

餓了一天的,看到吃的東西,宋安歆立即就兩眼放光,抿了抿微乾的嘴巴。

“謝謝,謝謝!”夏知恩一連衝著管家點頭鞠躬說了好幾聲謝謝,這才放開了拘謹準備開動。

管家笑笑,轉身退到一邊。

宋安歆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高級”的甜點,也沒有留意到托盤裡小勺子,直接端起了盛著舒芙蕾的杯子下口就啃。

大約是餓的太狠了,舒芙蕾三口並做兩口就落入了宋安歆的肚子。

胃口被打開,一時間難以得到滿足她直接摸起了托盤裡那輩巧克力融就喝了一大口。

坐在一旁正在翻動雜誌的靳秋笙看到眼前這一幕,額前的黑線瞬間拖地兩米八!

那巧克力融是一點一點澆在舒芙蕾上享用的,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爛泥服不上牆!

可偏偏宋安歆仍然是一臉軟萌的樣子,唇角還掛著一圈巧克力,剛才吃的太著急,食道逆流的氣體頂了上來,她還打了一個嗝。

看著這個樣子的宋安歆,一旁的管家忍俊不禁,就連一向冷峻到讓人不寒而慄的靳秋笙瞬間被氣的笑出聲來。

那是宋安歆第一次見到靳秋笙笑,他笑起來的時候聲音朗朗的,是那麼的好看醉人!

想起以前的舊時,宋安歆臉上忍不住也隨之浮上了一層笑容,可當思緒收回的時候唯有一聲嘆息。

想這些做什麼?白白的掃了一天的好興致。

坐在電腦桌前的夏知恩開了電腦電腦,準備打開新註冊的微博跟美食網站更一下今天的甜品圖片,這也是推廣店鋪的一種行銷手段。

可剛剛打開電腦,無論是即時通訊軟件還是網站門戶的彈窗接二連三蹦出了一條消息:

江城引以為傲的商業鉅子靳秋笙目前因涉嫌違禁品走私,行賄官員,私吞基金會善款,偷稅漏稅,洗黑錢等多種罪名被拘捕。

業內人士指出,靳秋笙這個人剛愎自用整個集團採用了集權式的制度,公司高層早已怨聲載道,靳秋笙被捕整個靳氏集團將面臨垮臺!

19

靳秋笙入獄

“這怎麼可能?”

宋安歆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這是因為自己內心深處對於那個男人的憎恨衍生出來的夢境。

可就在剛剛肚子裡孩子有力的胎動是那麼的清晰,這根本就不是做夢。

跟在靳秋笙身邊八年,她把他當神祗一樣,只要他動動手指就沒有搞不定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種習慣一度讓宋安歆覺得靳秋笙就是天,天怎麼會跨?

明明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一再告誡自己,忘記這個男人!正如分別時候的那一句餘生再不糾纏!

可如今宋安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顆心陡然別人死死地攥住幾乎要被硬生生的從胸腔裡掏出來……

三個月的悉心努力,三個月來的隱忍剋制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統統都變成了炮灰,再怎麼粉飾她都掩蓋不住他對這這個男人的擔心掛念。

宋安歆第一時間給靳秋笙得助特助和管家打了電話,電話號碼均為空號。

整個晚上的時間宋安歆的都在翻找江城能幫的上忙的朋友,可很快現實卻給了當頭一擊。

宋安歆在過去的八年裡幾乎都是依附在靳秋笙身上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的安排,還是自己對於那段晦暗往事的忌諱從未向外人交過心,總之自己在江城根本就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越是這樣,宋安歆心裡越是抓狂,極度煎熬的時候抬手猛然撕扯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刺穿頭皮的疼痛才迫使他她靜下來。

說她食言而肥魔怔了也好,說她是天生賤骨頭也罷,冷靜下來的宋安歆立即從網上訂購凌晨趕往江城的飛機票。

宋安欣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現在是晚上9點鐘,趕往機場還需要半個多小時,所以必須要抓緊時間。

換好衣服,匆忙整理好行李,拖著行李箱直接下了樓。

春節剛過,雖然已經立春,可正是春寒料峭的時節,下樓之後撲面而來的就是夾雜著一股土腥氣的寒風。

下雨了,而且雨水非常細密打的宋安歆睜不開眼睛。

剛才從甜品店裡回來的時候雖然天氣陰沉,可宋安歆沒有想到雨勢會來得這麼快。

如果要回去翻找雨具太浪費時間,她抬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直接拖著行李箱,鑽入了密密麻麻的細雨裡。

“啊!!”

宋安歆步履匆忙,現在是晚上,光線不好又加上雨天,經過所在小區大理石堆砌的小廣場上的時候,不知道踩了哪個缺德玩意扔的凍香蕉皮上。

這一變故來的太措不及防,宋安歆整個人直挺挺的就向後摔去,手中的行李箱更是甩手耍出去老遠。

孩子,我的孩子!!!

就在那一瞬間,驚恐像是一道閃電一樣,一下子劈在了她的腦袋上,緊接著自己的理智跟意識瞬間被霹成了碎屑,腦海中只剩一片空白……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嗎?

孩子……終究與自己無緣嗎?

有那麼一瞬間,宋安歆就想如果孩子真的出了意外,自己就陪著他一起下黃泉,再也不要醒來……

可是意識混沌中的宋安歆並沒有感受到背部狠狠砸在地上的力道,腹部也沒有想象中鑽來撕心裂肺的刀絞般的痛楚。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砸在了一堵柔軟的“牆”上,正在她極度驚慌錯愕的時候,一雙手掌用力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一帶把她傾斜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攙扶了起來。

宋安歆受到了驚嚇,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一雙腿痠軟無力跟著顫抖個不停。

忽然,一柄黑色的雨傘遮了上來,替她擋住了夜空之中砸落下來的密密麻麻的冰雨。

宋安歆下意識的抬頭,透過四周樓宇間透出來的微光看清眼前這張面孔的時候,瞳孔就是一炸,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20

能讓他絕望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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