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6 讓淚化作相思雨,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最美護士長”

讓淚化作相思雨,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最美護士長”

你來到我的身邊,輕輕地相戀。因為有你,所以牽掛。因為牽掛,所以幸福。這一生我只想牽你的手,因為今生有你足夠。

你的離去帶走了我心中最為珍惜的曼妙時光,化成了我日日夜夜的痛苦思念,曾經的回憶是如此的苦澀,每每想起都會悽悽切切、哀婉惆悵,那一次又一次的溫馨相守,都彷彿在我心中不能分離……

2003年6月 非典疫情解除

“今天,我們在這裡隆重召開吳榮哲護士長的追悼會,深切緬懷在抗擊非典疫情中以身殉職的內一科護士長吳榮哲,在抗擊非典型肺炎的戰場上,她用最寶貴的生命踐行了南丁格爾的誓言,在非典肆虐的時期裡,吳榮哲護士長無私無畏,主動請命衝鋒在前,用生命譜寫了救死扶傷的壯麗篇章!”

“吳榮哲護士長畢業於首都醫科大學,參加工作以來,先後被醫院評為‘先進工作者’、‘優秀護士’、‘最美護士長’等榮譽稱號,是本院最年輕的護士長,在抗擊非典的戰役中,吳榮哲護士長由於過度勞累引發心力衰竭,突發心臟疾病倒在了工作一線,雖經搶救,遺憾的是她最終離開了我們。”

“正是因為像她這樣優秀的醫護人員巨大付出以及精湛的醫療技術,發熱門診的患者全部平安康復出院,自抗擊非典疫情開始到疫情解除,通過各級各部門的科學防控,本地沒有出現一例輸入型確診病例……”

在醫院廣場,我參加了她的追悼會,容顏充滿疲憊和憔悴。

想起我們的每一次相遇相見、依依相伴,她的話語,她的笑容,令我痛徹心扉。

可是如今,我與她已陰陽兩隔。

她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但我們那堅貞不渝的愛情,就像不朽的時光,永駐心間……

讓淚化作相思雨,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最美護士長”

2002年11月

第一次遇見吳榮哲,地點是位於縣城偏僻角落的“城南書店”。

當我與她相對遊走於書架之間,自書叢的縫隙中偶然抬頭相望,不經意之間碰撞在一起的眼神,迸發出最絢爛的情感火花。

她那清麗生動的容顏,烏黑飄逸的長髮,窈窕曼妙的身姿,猶如一潭深水般幽靜明亮的眼睛和流露在嘴角的迷人淺笑,讓我感受到她真切暖心的存在。

她的華麗出現不僅停留在我的眼裡,並徜徉在我的心海深處,成為了最瀲灩的那抹漣漪。

臨走時她那轉身一瞬的回首相望,那燦爛的笑靨深深地停留在我的眼裡,烙印在我的心裡,當她的身影消失之時,落寞與悲涼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內心的悅動轉瞬之間化為離別的黯然傷感。

你是誰?你我能否再次相見?

十天以後,當單位派我出差學習歸來之時,再次來到書店,站在我們初次相見的書架前,憶起她那如花綻放的笑容,我神思恍惚。

書店老闆告訴我:“有一個女孩兒上幾天常來書店買書,每次都會在店裡逗留很久,就在你沒來的那些日子,她還向我打聽過你。”

“誰?”

我非常好奇。

“我不認識,但記得她以前來過,她最後一次來時問我,記不記得幾天前一個下午有一個男孩在這裡看書?我根據她所說的時間以及對你外形和衣著的描述,感覺到她所提到的人就是你。”

“她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來過。”

我的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我預感到一定是她,可是我卻對她一無所知,正如同她不知我一樣。

讓淚化作相思雨,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最美護士長”

2003年1月

我終於又一次見到了她,距離我們的最初相見已過去了很多日子。

因為持續發燒咳嗽,我只身來到醫院進行診斷,醫生說需要輸液。

當她穿著雪白的護士服,戴著有一道藍槓的護士帽走進病房,我流露出驚訝的目光。

她就是那個與我在城南書店初見,令我曾經心神盪漾、魂牽夢繞的女孩。

當我們眼神接觸的一霎那,她突然止住匆匆的腳步,微張著唇,眼睛裡迅速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采。

她沒有說話,而是微垂著眼皮,來到我的身前,俯身抓起我的手腕,她的手軟軟的、綿綿的,手腕之間傳來了和風細雨般的溫暖。

我看到了她的胸牌,胸牌上寫著:內一科,護士長,吳榮哲。

她輕輕地幫我擦好碘酒,還未容我細看,針頭便準確的扎入我手背上的靜脈,動作極為嫻熟,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她用手指輕輕按壓住針頭,然後用醫用膠帶固定好針尖,調整輸液器,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我的心開始熱烈的跳動。

當我和她的目光“偶然”相對之時,她那類似於秋水般的目光,讓我似乎讀懂了一種不易察覺的內涵。

“你好,請問……你叫吳榮哲嗎?”

她的表情寫滿驚疑,片刻之後,她下意識地低頭望了一下自己的胸牌,再次面對我時,嘴角開始流露出釋然的淺笑。

“你叫什麼名字?”她輕聲問我。

“韓宇。”

“喔”她輕輕答道。

“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說話居然開始吞吞吐吐。

她的臉頰居然迅速的泛起了桃色的紅暈,說話也開始吞吞吐吐:“是吧……我也好像記得。”

“我想起來了,是在城南書店,我記得……那是一個午後,當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卻偶然在書叢的縫隙中看到了你,那一天,你穿著粉色的衣服,牛仔褲和淺白色的鞋,你還買了一本書,是一本林徽因的詩集。”

她的目光裡透露著柔和,與我對視了幾秒,然後輕輕地垂下眼皮,輕輕地說:“你記性真好。”

“沒想到我們的再次遇見居然會是在這裡。”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嘴角流露著淺笑:“真巧。”

“我們距離書店那次偶遇時間不短了,那時候還是初冬”我說。

“是啊,屈指算來,距離今天已有快兩個多月了吧,我也記得,那天是一個週末,你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她說。

她記得很清楚,證明她曾經在意過我。

“你經常去那家書店嗎?”她說。

“嗯”我回答她。

然後我反問她:“你也喜歡看書嗎?”

她的表情十分恬靜,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自此成為了醫院裡的常客,生病輸液的那幾天,我們正式相識,並且留下了彼此的手機號碼,自從我出院以來,偶爾之間打個電話、發條短信,成為了我和她工作之餘的常事。

她是一個溫和大方的女孩兒,個性從不張揚,我們從日常溝通中彼此獲得了對方的更多信息,家庭情況、興趣愛好、工作之事、生活習慣、朋友軼事、彼此遭遇的開心與煩惱,幾乎無所不談。

我想我已經愛上了她。

第一次約她出來吃飯,我的內心也曾忐忑不安,我怕火候不到她會委婉拒絕,沒想到她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同意了。

那一天傍晚,天空飄著細細密密的小雪,給蒼茫的大地披上一層銀裝,她穿著粉紅色的長羽絨服,頭髮紮成馬尾,在白色的背景中非常惹眼。見到了早在火鍋店門口久等的我,她對著雙手不停地哈著熱氣,跺腳抖雪的樣子甚是可愛。

她喜歡吃辣,幾乎吃光了一小碗辣椒油裡面的辣椒,還喜歡吃各種綠葉蔬菜,於是肉幾乎都被我吃了,直到撐得難受。

送她回家時,在一長串散發著橘紅色光暈的路燈下,她像個孩子般的快樂著,她捧起地上的積雪,握成雪團跳起來拋向遠方,她蹲下身體,讓我拉著她在公路上被車輛軋過的光滑雪面上滑動,就像小時候經常玩的那樣,我們開心的笑著,身後的雪地留下兩串長長的足印……

那天以後,公園、遊樂場、超市、美食店,還有我們最初相見的城南書店,一次次的相約,一次次充滿快樂的溫馨相守,讓我預感到我的生命中再也不能沒有她。

吳榮哲等於快樂,快樂等於我的生活,我的腦海中反覆演繹著這個迷人公式。

你來到我的身邊,輕輕地相戀。因為有你,所以牽掛。因為牽掛,所以幸福。這一生我只想牽你的手,因為今生有你足夠。

讓淚化作相思雨,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最美護士長”

2003年4月

突如其來的“非典型肺炎”消息打破了縣城前一天的安寧,疫情帶來的恐慌迅速籠罩在整個縣城,電視新聞裡滾動播放著非典疫情的發展以及全民抗擊非典的消息,隨時更新著新增確診病例、死亡病例和疑似病例。

似乎在一夜之間,口罩、84消毒液、板藍根沖劑、退燒藥物、溫度計、甚至米醋很快從超市以及藥店裡脫銷,為有效防控外來疑似病例輸入,各級各部門紛紛啟動了相關應急預案。

“發熱”和“隔離”成為了令人談之色變的詞彙。

大型群眾性集會或活動已經停止,廣播電視、街道宣傳欄宣傳著非典防控知識。

醫院火速成立了定點發熱門診,設立了專門通道。

吳榮哲打電話給我,說她要去發熱門診。

我心情無比焦慮:“哲哲,不要去那裡好嗎?那裡很危險的,如果真的出現非典病人,不管防護措施有多好,都會有被傳染的機會。”

她的聲音卻異常平靜:“韓宇,我豈不知道發熱門診是最危險的地方,原諒我,我必須去,我是護士長,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把責任推給科室裡的其他護士,那樣非常可恥。”

我用近乎於哀求的口氣勸阻她:“哲哲,我求求你,不要去好嗎?只要你進了發熱門診,你就失去了自由,會和那些發熱病人一直封閉在隔離區的,在疫情宣佈解除以前,你會出不來的。”

她的聲音依舊淡定:“晚了,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是在發熱門診的窗前給你打電話,我出不去了,門診目前已經收入了3名發熱病人,請原諒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也怕死,但是我必須這樣選擇,因為,治病救人是醫護人員的職責。”

我陷入深深地絕望之中,我知道再說什麼都是徒勞的,一切已經無法挽救。

“哲哲,保護好自己,我們經常保持聯繫,我會去看你的。”

她說:“韓宇,不可能了,你知道嗎,醫院把發熱門診安排到西院的一排平房宿舍,並臨時構築了圍牆打通新門單獨出入,發熱門診圍牆外有公安和衛生防疫部門的人晝夜值班巡邏,一般人是進不了隔離區的。”

“哲……保護好自己。”

“韓宇……多保重,我不和你說了,醫生叫我呢,放心,醫院的防護措施做得很好,也有專人送飯。”

“多保重……每天保持聯絡。”

我第一次體會到為一個人擔心是何種感覺,總之寢食難安。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和榮哲保持著電話聯繫,她告訴我形勢不是很好,因為門診幾乎每天都有發熱病人送進來,也有病人經過觀察治療後被排除,然後出院。

讓我唯一感到一絲安慰的是,她告訴我,目前還未發現確診病例。

然而有一天傍晚,她的電話突然之間打不通了,短信也石沉大海,種種擔憂讓我終於坐不住了,我戴上口罩,匆匆來到發熱門診的街道對面。

那是一個單獨的院落,大門口支著帳篷,裡面有戴著口罩的警察和衛生防疫部門的人員值守,大門口的一側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隔離區,請勿靠近!”

我知道我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的,因為,我不認識值守的人,即便認識,他們出於職責也不會把我放進去。

天色已經黑了,我知道只有擔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在這裡太久會引起值守人員懷疑的,我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而又冒險的想法,那就是跳牆。

我觀察了一下地形,我所面對的發熱門診這一側臨街,從這裡翻進去是不可能的,門診的背側應位於醫院之內,我繞到醫院的正門進入,直奔發熱門診的後牆,趁無人注意,我迅速穿過一處雜草叢生的荒地,來到了門診的牆外。

外牆是臨時構築的,牆體並不高,我踮著腳便能看到院子裡的情景,一排病房全封閉著落地鋁合金門窗,透過門窗玻璃,能看到處於燈光下醫護人員的身影,可是,我的目光並沒有搜尋到她,院子裡暫時沒有人,我不能再有絲毫的猶豫,我緊張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雙臂扒住牆頭,迅速翻進了門診院落。

我的心無比緊張,我知道如果被值守或巡邏人員發現,會面臨不可預料的後果,但我已經豁出去了。

迅速來到門診的推拉門前,卻發現門從裡面鎖著,心情無比焦急的我順著鋁合金封閉的落地窗,透過玻璃以及個別病房敞開的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她的身影。

已經快到最後一個房間了,我終於從一扇敞開的門看到了她的身影,她戴著口罩安靜的坐在一張辦公桌前,身影充滿消瘦和疲憊,桌面上擺滿了各種輸液瓶、注射器及藥品。

她一隻手拄著額頭正在休息,我幾乎都能感覺到她的勞累。

走廊裡沒有人走動,我輕輕地敲了敲落地窗。

一次,兩次……

她直起身子,開始以為是幻覺,當她把目光投向聲音的出處,發現玻璃一側我的面孔時,眼神裡瞬間充滿巨大的驚異。

她匆匆來到我的對面,觀察了一下四周,迅速引領我走向落地窗最西側的轉角,因為這裡不容易被人發現。

有一扇玻璃有裂痕,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和她雖近在咫尺,卻相隔著一道無形的玻璃屏障,猶如兩個世界。

她戴著口罩,我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只能看到她眼睛裡流露出的擔心和焦慮。

她壓低聲音埋怨我,語氣十分急促:“你瘋啦!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

“我打不通你電話,跳牆進來的。”

“你快走,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就是想見見你。”

“你瘋了!被看守發現你也會被抓起來強制隔離的。”

“那樣最好,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聽完我所說的話,她的眼淚“唰”的一下子就眼眶中滾出來了。

“哲,別哭好嗎?你一哭,我也就要哭了。”

突然間鼻子裡有了一種酸酸的感覺,我的眼睛紅了,我強忍住淚水,因為我必須給她堅強的勇氣。

她流著淚壓低聲音對我說:“我電話摔壞了,我們只能說幾句話,時間長了會被人發現的。”

我把手按在玻璃上,她伸出手,隔著玻璃與我掌心相對,雖然隔著一層玻璃,我們依稀能感覺到彼此掌心傳來的溫暖。

她低聲對我說:“不要擔心我,目前門診還未發現確診病例,這裡的醫護人員很好,我們一直相互鼓勵,並肩作戰。”

“你要保重自己。”

“嗯,你快走吧,要不一會兒會被人發現的。”

“就讓我在留一會兒好嗎?我想和你說說話。”

“我該去給病人打針了,一下醫生就會叫我了,我只能給你一分鐘,一分鐘的時間。”

“一分鐘?!”

只有一分鐘,自她的話音落下,一分鐘已經開始倒計時,我的耳邊似乎能聽到秒針急促走動的“滴答”聲響。

可我們除了傷感,卻一時間無言相對。

“哲……還記得我們在城南書店的相遇嗎?”

“記得。”

“其實,從遇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我也是……你去學習的那幾天,我經常去那家書店,其實,我也是想再能遇見你……”

“哲,答應我,學會堅強,我會等你平安出來的。你出來後,我會帶你去吃你最喜歡吃的麻辣火鍋,我要告訴餐廳老闆,讓他多放一層紅辣椒。”

她低聲的抽泣著,淚眼婆娑的看著我:“韓宇,我答應你,相信我,我不會被傳染的,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多保重。”

“你也保重!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千萬注意別感冒了,快走吧。”

“哲……”

我默默地注視著她的眼睛,心潮澎湃洶湧。

“你還有什麼事?”

“我愛你!”

她的眼淚再次無法遏制的從眼眶裡滾落。

“韓宇……我也愛你。”她哽咽著回應我。

走廊裡傳來了有人呼喚的聲音:“護士長!護士長!4床需要注射。”

她迅速扭頭望了一眼身後,又迅速把目光面對我,急促地低聲對我說道:“快走!不要讓人發現。”

“我等你!”

“嗯!我答應你!我會平安歸來!”

她的目光瞬間充滿無比的堅毅,她放開玻璃一側的手掌,轉身背對著我慢慢離去,背影是那麼的憂傷與沉重,她慢慢地抬起胳膊,一邊走著一邊用衣袖擦著眼淚……

讓淚化作相思雨,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最美護士長”

2003年7月

那曾經是我和她見到的最後一面,她走了,走的是那麼的突然,沒有一絲徵兆,甚至都沒有給我任何留下一句話。她答應過我會平安歸來的,讓我請她吃火鍋,可是她最終失信了,我也從此再也不吃火鍋。

有好些日子沒去過城南書店了,一個陽光燦爛的週末下午,我又一次來到了城南書店。

女主人正在把各種書籍裝箱打包,我問女主人這是為何?

她說,現在的人很少買實體書了,店面已經經營不下去了,這裡將會重新裝修對外出租,用於開飯店。

我非常惋惜,卻也無可奈何。

女主人說,你挑幾本書吧,不要錢,以此感謝你長期以來的光顧。

我慢慢地踱步的大廳裡的書架前,在書叢裡看到了一本《林徽因詩集》,我的心隨之一顫,下意識的從書架抽出了那本書。

去年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我曾在這家書店,也曾是這個位置,遇見了我心目中的她。

睹物思人,心中升起濃郁的傷感。我默默地站在我們相遇的地方,回憶著我與她最美的初見。

我默然抬頭,透過書叢的縫隙,卻只看到了一堵斑駁的牆壁。

眼淚開始悄無聲息的在臉上滑落,心靈深處湧起綿綿無盡的哀傷。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你知道男人為什麼會流淚嗎?不是因為恐懼、絕望和委屈,而是因為那種存於內心深處的、難以割捨的“失去”。

周圍的場景忽然開始逐漸變幻,那是與記憶當中那個一模一樣的場景,我在大廳中間的書架前一邊遊走一邊挑選著書,她與我相對平行於書架對面,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查看著書的名字。

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她恰巧也在對面駐足,當我們的目光透過書叢之間的縫隙偶然碰撞,我用溫柔的目光望著她,她眼若秋水的注視著我,彼此的眼神中暗自湧動著相互愛慕的萬種柔情,我的微笑寫在臉上,她的笑容掛在嘴角,那是一種一見鍾情、兩心相許的醉人情感……

THE END

王府堂前燕作品

讓淚化作相思雨,你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最美護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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