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5月26日(北京時間),阿嬌(鍾欣潼)在洛杉磯大婚,嫁給了臺灣整形醫生賴弘國,多年姐妹阿sa、容祖兒等人趕去現場送祝福。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那個唱著“其實心裡最大理想,跟他歸家為他唱”的女孩,也總算遇到了自己對的人,總算開開心心地大笑了出來。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婚禮上阿嬌和阿Sa哭泣著擁抱

每到這個時候,十年前的那件事,就會又被人提起。比如就算在大婚的日子裡,百度搜索阿嬌,四個聯想裡仍舊有兩個和陳冠希有關: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比如曾經那個洩露照片的電腦修理員謝立翹,發了一個疑似道歉的微博: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下面的評論,仍舊有這樣的聲音: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也許當時阿嬌的朋友會力挺她,會安慰她說:這些事情都會過去,不要管那些風言風語,日子還可以過下去。

但是阿嬌被這件事幾乎徹底毀掉了人生,這鐵打的事實,任誰都無法安慰得了。

事業上,參演的電影被刪光鏡頭,去公益活動被罵,連累同組合的阿sa。生活上,直接跌入谷底,心情壞到想過自殺。愛情上,總是遇到爛桃花。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不管當時孰是孰非,我總會想象,那些一個人的夜裡,看著娛樂圈的熙熙攘攘,起起落落,阿嬌的心裡在想什麼?

在她出嫁的日子裡,十年前發生了什麼已經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這十年的阿嬌,是怎麼過來的。

當紅跌落的人摔得更慘更痛

2008年1月26日,網友奇拿在天涯論壇“香港討論區”的成人版塊上傳了一張陳冠希和阿嬌的所謂“私房照片”。

當時的天涯,是國內最重要的八卦內容產地。此後的21天裡,照片數量從1張變成3張、6張、200張、400張……在警方控制源頭之前,最後的數字是1300張,涉及包括阿嬌、張柏芝在內的數位當紅女星,轟動整個華語文化圈。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豔照門”的大幕就此拉開。

十年之前,人們對明星偶像在道德上的要求要比現在嚴苛很多。而涉事的三位主要人物陳冠希、鍾欣潼、張柏芝,又是當年最火的一線明星。

可想而知“豔照門”對娛樂圈的衝擊力有多強。

阿嬌從朋友那裡得知網上流傳了大量裸照,第一反應是害怕,“很想讓這些照片消失”,但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這些照片早已經被存進了千萬宅男的硬盤裡。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照片流出後,她是第一個站出來道歉的當事人。不管是為了講義氣,不讓阿sa做擋箭牌,還是因沒有家庭後盾只能獨立應對,都讓人覺得心疼。

但事與願違,無人理會這些。所有人都急衝衝地指責她不夠“誠懇”,職責她親手毀掉了自己曾經立起來的清純玉女人設。

而那場短暫、失敗的發佈會前,阿嬌和霍汶希是一人吃了半顆鎮定劑才勉強坐在媒體前,從開始撐到結束的。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一個月內,事件草草收場,陳冠希宣佈無限期退出娛樂圈,張柏芝全家離港、謝霆鋒表示力挺妻子,阿嬌拋出一句“很傻很天真”請求原諒……

但這只是開始。

此後十年,阿嬌的命運急轉直下。

她當時參演了陳凱歌導演的《梅蘭芳》,飾演青年福芝芳,三場戲,五分鐘,一秒未留,現在網上只能看到當時的劇照。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而電影《出水芙蓉》更慘,直接撤檔,時隔兩年才和《前度》相繼上映。

從人人喜愛的青春玉女,到人人嘲諷的“很傻很天真”,隨著事業戛然而止,她一下子跌落低谷。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時隔一年,她接受《志雲飯局》長達75分鐘的採訪,主持人問的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拍那些照片呢?”

阿嬌的回答是:“可能是不想失去他吧。”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一個人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就想要從對方那裡獲取更多的愛,獲得更多不被拋棄的理由,或許最大程度的付出,就是阿嬌的以為的“正確”和“愛”吧。

為了不被拋棄,她可以做任何事,這就是豔照門前的阿嬌——而這和她小時候的經歷直接相關。

一歲左右,阿嬌就失去了父親,初中時母親再嫁,她從小就跟著公公、阿姨居住,也曾寄送到別人家中,花錢負責一日三餐,週六日再被家人接回家中。哪怕是幼兒園,也換過五六家。

寄人籬下的生活,讓她對外人的態度極度敏感。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缺失的那部分父愛,她希望從每一段戀愛中的到補償。

主持人又問她:“你認為這件事是誰造成的?”

她說:“自己。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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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迴避這種問題,也不是埋怨旁人,只是回想自己對愛情的態度時,她講“可能有些人會好聰明,但我對愛情,是很蠢。”

其實,她跟陳冠希入行之前就認識。對方是朋友的朋友,兩個人分分合合四年多。她坦言陳冠希是交往過的人裡,“算是,我最喜歡的。”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她或許沒有底氣拒絕對方,又或者覺得自己拒絕了,對方就會離開自己。

要我說,“很傻很天真”這五個字,其實很貼切。沒有人比阿嬌自己更瞭解自己,當我們嘲笑和攻擊這五個字的時候,可有一刻想過,它的背後是一個怎樣容易受傷的靈魂?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阿嬌更看清了自己的弱點。當全世界放棄她的時候,能靠的只有自己——這,是她重新站起來的關鍵原因。

停滯,艱難起身,負重前行

事情發生後,一年多,阿嬌沒有工作。

但她沒有停止在事業上的努力,自費學習舞蹈唱歌,交不起學費,向公司借錢。之前買的兩套房子,因為不工作還不起月供,不得不賤賣其中一套。

她尊重自己,也打算依靠自己。

“每一個人都會遇到挫敗,都要面對,不要把自己收起來。”

在休息了很久後,她慢慢復出,接輕量級的工作,之前拍攝的電影《前度》也在兩年後上映,口碑很好,提名了金馬獎的最佳改編劇本,還被選為香港國際電影節的閉幕電影。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她開始轉身了。

她那一年發行了個人粵語專輯《Move On...》,其中一首《放低過去》,挑戰搖滾風格,進行自我突破。

之後,她到內地接拍電視劇,憑《女媧傳說之靈珠》獲得“2011華鼎獎”傳奇類最佳女演員”獎。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但這些跟她曾經紅遍兩岸三地時期相比,落差還是很大。很長一段時間內,大家看到她的新作品,內心總會打一個問號。好像“豔照門”之後,與之有關的人都被戴上了鐐銬,她們做什麼都不對,說什麼都是錯,拍什麼都難看。

就像她把鍾欣桐改成了鍾欣潼,也有網友冷嘲熱諷:“別改了,認命吧!”

2014年,事件中心的張柏芝已經離婚兩年,陳冠希還深受影響,接拍的《探靈檔案》上線不久就停播。而阿嬌的事業也沒什麼起色,只能在《古劍奇譚》中飾演一個配角。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之後一年,她遇到了真正的轉機——在電影《羅曼蒂克消亡史》中飾演一個臺詞很少的姨太太。

在這部電影裡,她只出場了八分鐘,不知道是否經過時間打磨,或者跟戲骨們搭戲更易成長,阿嬌在《羅曼蒂克消亡史》中的表現就像是開竅一般。

這部電影裡她出現的畫面不多,不外乎餐桌、臥室、車站,臺詞也寥寥,但每一次出場有記憶點。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在陸公館吃飯的那場群戲,章子怡、葛優、閆妮等人飾演的角色談笑風生,旁人不是哄孩子,就是插上一句話,多少會有動靜,只有阿嬌演的老五低頭喝湯、夾菜。她沒有一句臺詞,但把人物身上的愛和卑微都表現了出來。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還有半夜接電話,她一開口就是:“我曉得啦,你還好吧?”神色緊張,那份擔憂顯而易見。

而最後在車站見陸先生的那場戲,神色間的決絕和緊張,則真的演出了大演員的風範,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憑藉《羅曼蒂克消亡史》,阿嬌入圍了華語電影傳媒大獎最佳女配角,這是十年中她在表演這條路上的最高光時刻。

雖然她還未真正走出事業的低谷,但至少她沒消失,在演藝圈,她還活著。

“最後,變天后,變新娘都是理想”

一直期待愛情和婚姻的阿嬌,十年中總不到登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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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外表清純、天真溫柔,她也桃花不斷,之前不是傳過,余文樂和陳冠希兩人因她不合的消息嗎?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成龍之子房祖名也曾傾心於她。

在“豔照門”爆出後,真正站出來力挺她的是富二代麥浚龍,指責媒體,大罵陳冠希。但又傳聞說麥浚龍父親嫌棄阿嬌,最終兩個人的感情也不了了之。

後來又有方力申、臺灣某組合成員敖犬、韓國的K先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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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接受採訪,她還說:“不想結婚,我有一些恐懼,心情上未準備好,他(k先生)不可能會求婚。”

一開始,她希望對方能夠愛她、寵她、關心她、讓她開心,後來,經歷過太多爛桃花的她,開始希望對方瞭解她、照顧她、尊重她。

只要是承認的戀愛,都可以看到媒體在標題位置曝出,她要麼推工作跟男友旅行,要麼主動帶男友上位,好像總在付出,給對方一種用力在愛的感覺。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我覺得阿嬌對待感情也很有特點,跟張柏芝的大大咧咧、患得患失不同,她很容易在某一段感情中快刀斬亂麻。

記得之前,張柏芝先在接受採訪時,痛批陳冠希“貓哭耗子”,後在飛機上偶遇對方主動合影,稱為被人詬病“表裡不一”的點。

而阿嬌的反應要更像深愛過,又分手的人。她也曾飛機上偶遇陳冠希,兩個人前後座,但不知道怎麼面對,就拜託機組人員調到更遠的位置。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陳冠希知她還沒放下,就主動手寫一封道歉信託人轉交。她並不是為了收道歉,對阿嬌來說,原不原諒,道不道歉都沒有了意義。她只是不想再跟對方有任何聯繫。

沒有“豔照門”事件,她就已經因為性格原因,很沒安全感。有了這個事情,她更加不確定對方是否會真心接受自己,或者家裡人會不會介意。

在35歲時,阿嬌參加了馬東主持的《飯局的誘惑》中,坦言自己想要嫁人,至今無人求婚。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那時候,馬東問她,如果有人說,“我是愛你的,我想給你幸福,你可以嫁給我嗎?”這句話,會被打動嗎?

她回答的是,未必。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那是對方追自己的時候說的話。“一開始都會給承諾,但兩個人真正要走下去,需要經歷,相處,溝通,才會真正打動自己。”

我想,這麼長的時間,這些波折,讓她知道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後來,她因朋友介紹,認識了整容醫生賴弘國,但對方情史豐富,曾經結過婚,前妻在國外養小孩,年收入百萬,跟阿嬌差距巨大。網友又開始擔心,她再次遇人不淑。

她沒有急著撇清,反而替對方解釋,講對方照顧自己、關心自己的優點。2018,在跨年演唱會結束後,阿嬌接受採訪時還說,

“不是僅僅遇到男朋友那麼簡單,而是遇上一個對我好,又細心,真正關心我的人,不是很容易的……”

十年了,阿嬌你好嗎?

或許,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有了一些篤定,對方將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在臺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人氣不過肥皂泡。”

十年過去,阿嬌雖然曾被毀滅,但生活、工作和愛情,她一樣都沒有放棄過,她頑強地用自己的方式對抗著曾經的毀滅,一直在付出著。

終於在十年後的這天,時間帶她遇到了讓她幸福的人。

這樣的事,我們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祝福阿嬌,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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