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小小雙峰冷凝紫氣,壯美山河雪掩行蹤

雪國是北疆的統稱,雪國之行在我的一生不知有過多少次。去過呼倫貝爾的雪域,去過冷極根河的雪原,去過中國最北的村寨村落。北極村的北邊是黑龍江但不是最北,在那兒能看見極光。但真正的北方村寨非北紅村莫及。兩村相距一百公里一個村長管著兩個村落。中俄邊境的那條江,曲曲彎彎繞過那兩個村子。然而來中國雪鄉我卻是第一次,童年曾來過這兒。那是曲波的小說把我帶到了林海雪原,那時候童心未泯。一直延續到昨天,也快五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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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鄉屬於海林市境內,從牡丹江到長汀鎮七十四公里。然而過了長汀到中國雪鄉卻還有一百零五公里。一路上潺潺流水一溪清淺,遲緩地磨洗著那千年的卵石,潤溼著那白樺林。樟子松闊葉,針葉松經年,綠像要溢出來似的。這兒是中國最美的雪鄉,這兒是林海雪原。這兒是國民黨殘匪盤居多年的老巢,楊子榮五零年剿匪戰鬥中犧牲在這兒。他為了全人類的解放,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這兒又是爸爸去哪兒的外景拍攝基地,也就因為爸爸的去哪兒她成了世人矚目的所在。她躲在茫茫林海,她身上披著白雪皚皚。她卻被冠以中國最美的雪鄉,我把她比作美女稱謂。因為她已經不屬於海林,不屬於長汀,更不屬於雙峰林場。雙峰太小了,它代表不了雪的痕跡。她現在有一個極美的名字,中國雪鄉。昨天我就是奔向那原始的大山深處,也許哪兒會有一片紅葉與白雪映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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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雙峰,看到屋上薄薄的一層雪被暖陽融化,有點惋惜。覺得是不是沒有聽王丹的話晚來幾天會好些,但來了就沒有啥惋惜的。大巴車開進山莊,腳下是流淌的雪水溼漉漉的一地。一塊巨石悉入眼底,中國雪鄉那四個字,那麼奪目吸睛。我的心沸騰了,這兒就是印象中的中國雪鄉,這兒就是夢幻家園。這兒就是北國的悽美,讓人意亂情迷。雪不是很厚,但卻堆壘出一個晶瑩的世界,白永遠不失悽美。一個四面環山的低凹住著幾十戶人,過去是個林場,原始的叢林比比皆是。白樺、樟子、落葉紅林,山襯村落,顯出松姿百態。水流清澈,潤溼著那木屋的紋縷。雪鄉、雪兒滿地,雪國、紫氣升騰。雪地上一排排的腳印通向山頂,棧道曲蜿別有幽情。樟松、雲杉脫穎伸入雲深處,樹幹千尋鐵骨錚錚,誰會想到在雪鄉也許只有雪景。豈不知沒有這些松姿百態夢幻魔影,雪鄉也許只有那一片雪域冷凝著一團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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棧道千階雪沒過腳脖子,氣溫回升雪融了整個的雪鄉又冷凝形成冰。滑溜溜的棧道,卻有那些默默地人流爭相攀登。不到長城非好漢,也許都想站在雙峰的最高處留下那份從容。雪映松姿,手機隨手一拍就是一幅冰雪的畫面,信手拈來的文字就是科幻神奇,絕妙好辭。也許雪鄉就是一峰突兀於哪兒,千樹掩映著孤村。可這小雙峰,卻吸引著一大群愛雪的遊客。有的說著浙江話,有的哆嘀著閩南語。從南國到北疆也許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想看看雪,想看看雪鄉。也許因為這兒是爸爸去哪兒的夢幻家園,所以千萬裡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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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琉璃世界松鶴歡樂,夜晚是霓虹閃爍迷離恍惚,似乎走近迷宮。東北的八大怪,有東北獨特的地方方言。有一種口水,叫哈喇子。有一種髒叫埋汰,有一種嘮叨叫磨嘰,紋不勝舉。走近棧道走進迷宮,完全沒有白天的那種感覺。樹非樹,雪非雪,一條細電線鏈接著許多幻燈,折射出不同的境界。花非花、霧非霧,迷離恍惚。這就是雪鄉的夜景,閃爍著一團冷氣,這就是雪鄉的夜色霓虹燭光。這就是海林、長汀,一個雪鄉里的夢幻。我沒有想去夢幻家園看景,去探密那些虛無縹緲。走的累了,歇會腳,還想著我的朋友小橋流水。她的那篇美文,確實美的讓人詫異。也許只有行走中的人,才會感覺到且停停的美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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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嶽歸來不看嶽,雪鄉歸來也許哪兒都不想去了。因為哪兒的雪都代表不了雪鄉的潔白,雙峰林場兩峰對峙,雙水分流。從文筆上講是文學與藝術,是伏筆,因為你不可能把她全部的寫出來。寫完了景色寫寫心情,此行雪鄉是心頭的夢想,早就尋思著來雪鄉。因為童年讀過林海雪原,曲波的文筆是那麼的細膩。殘酷的戰爭年代兵刃相交,他卻給你來了一段少劍波雪鄉盟情心,把人們帶進那情感的二人世界裡。誰能無情,孰能無愛,小白茹在這兒愛上了年輕的203首長少劍波。十八歲的小白鴿白茹愛上了十九歲的小首長。年輕英俊是女人擇偶的尺度,我看過曲波的林海雪原後記。一九五六年的冬天,曲波完成了那次剿匪任務後,全國解放了。他留在東北雪城搞工業建設,齊齊哈爾冬天屋子裡很冷。曲波看到熟睡的妻子,想起他的戰友楊子榮、高波。他懷念他們,革命勝利了他們卻犧牲了。小白鴿安祥地躺在被窩裡,臉上綻著微笑。


聽說這兒是威虎山,聽說棧道走盡的地方是威虎廳,是座山雕的老巢穴。可惜冰天雪地不知道在哪兒,只看到景區的指南有個棒槌谷。也許那是傳奇,神話中的棒槌老人亂點鴛鴦,結果是真的。小說允許虛構,但曲波筆下是真實的。林海雪原的扉頁上寫著,以最深的敬意獻給我親愛的戰友楊子榮,高波同志。
凌晨兩點我躺在雪鄉農家的火炕上,早已醒來,暖暖的睡不著覺。雪鄉兩日遊開心的快要過去,天亮就要離開了。想留下點回憶,不想讓自己在這兒懶惰。幾年來的積習,不把隨感寫出來就難以入睡。想寫雪花落在地上那聲音軟綿綿的,想看到漫天飛絮,落在山頭落在樹丫叉。想看到雪花落在屋頂形成厚厚的蘑菇狀,想看到雙峰林場四面青山被雪遮掩著。天地一白,上下一色,一個悽美的白雪世界。可惜一切都不是那麼遂心,在這兒我找到了雪韻,那個感人的夜深。
屋內那柔情蜜意沒有一絲冷意。街頭是冰雪晶瑩,情滿雪鄉。也許這兒的天亮的很晚,大山深處裡的晨曦,透過樹蔭折射出別一種霞光。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雪鄉呈現給你的悽美你是想象不出的。黎明前的曉色都躲在樹蔭裡,只有我起了一個大早。想去中國雪鄉的標誌石雕前,認真的拍一張照片。因為白天你根本搶不到理想的鏡頭,來雪鄉不能給自己留下一點遺憾。不能讓惋惜隨我坐進大巴車裡,那會很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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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我走近雪鄉的街頭,滿天的大霧。我又一次拍下那朦朧的感覺,亦真亦幻啊,真的。夢幻式的家園夢幻世界,雪鄉的夜景幻覺,濃霧與晨曦融為一體。真是個夢幻式的雪鄉,也難怪爸爸去哪兒.要在那兒拍下雪鄉的神秘…
悠然題記~中國雪鄉
牡丹江市海林長汀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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