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寫於2018年3月4日
夢裡,我和我姐在課堂上,她突然歡脫起來把我逗笑了,老教授對她說“你可是乖學生,別被她帶壞了”……我說這是我親姐,難得歡脫。
以前跟我姐很合不來,大抵因為她是乖乖女,而我孤僻乖張,我嫉妒她更受家人寵愛吧。
後來才知道,同樣都是女孩子,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裡,何來寵愛一說?
15年,我剃了光頭,要開始一段長途騎行,騎多久不知道,只知道,大概要去拉薩過個冬,然後在大理定居。當時在我姐的朋友圈引發了熱議,而我姐,也認為這不過是傷心絕望的人做出的無奈之舉。
我姐形容她的生活:平靜而幸福。我想,這是我和她最大的不同吧。
她從小按照家人的期待生活,是世人眼中一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如今已結婚生子,和原生家庭的關係也還過得去。於她而言,平靜已是幸福。
而我,不願掙扎在不健康的關係裡,於是毅然斬斷了和他們的聯繫;不管是15年的騎行,還是去年的自駕遊,都顛覆了大部分人對於女孩子的認知。對我來說,委曲求全不如斷尾重生,平靜生活不如肆意折騰。
難說哪種生活更輕鬆。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像我姐一樣,嫁個合適的人,在一個地方安心好好生活,會不會簡單很多?但我還停不下來,我不知道我要的遠方在哪裡,也不知道我最終會不會遇上攜手一生的人,我也害怕自己流浪太久學不會停下腳步,害怕會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模樣,但,我不後悔折騰。
就像《月亮和六便士》所說: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變遷——變遷和無法預見的刺激,我是準備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滿布的海灘的。
但,我希望我姐能偶爾放鬆放縱一下,就像在夢裡,不再是老教授眼裡的乖學生,而是搗亂課堂紀律的頑皮姑娘。在夢裡,我很開心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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