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他是高曉鬆心中的神,20年前辦了場演唱會,北京5000文青前去朝聖

2000年9月7日,北京開往上海的K13次列車到站了,在後來媒體的報道中這趟車被稱作“懷舊列車”,從車上下來一群面目虔誠的青年。他們中的很多人都穿著同樣圖案的T恤,上面印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頭像,而所有人此行的目的都是為了這個被印在T恤上的人:羅大佑。

他是高曉松心中的神,20年前辦了場演唱會,北京5000文青前去朝聖

從1982年羅大佑的第一張專輯《之乎者也》出版到2000年,在世紀末的最後18年裡,他的名字只存在於大陸年輕人抽屜裡的磁帶和CD上,而那些年大部分的港臺流行歌曲經歷了快速複製的時代,苦情氾濫,療傷不斷,被膚淺化的愛情成了唯一暢銷的主題。

羅大佑卻一直為流行音樂賦予著更加深刻的內涵和更耐聽的旋律,詩意化的歌詞也正中經歷了80年代校園詩歌運動那些大學生的下懷,60後70後的文藝青年們(彼時文藝青年並不帶任何貶義)似乎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一代精神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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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的大門剛剛打開,他們終於有機會一睹偶像真容,2000年羅大佑在大陸舉辦首場個人演唱會的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襲擊了全國文藝青年想要前去朝聖的心。據說最少有5000人從北京奔赴上海,這其中不乏一些讓人眼熟的名字:崔健、白巖松、李亞鵬、梅婷、那英、音樂人陳小奇、高曉松、如今的單向空間創始人許知遠、騰訊副總編李倫、《讀庫》的創始人“老六”張立憲等等。而當年還在《三聯生活週刊》的苗煒乾脆拉來了整個編輯部,一場演唱會變成了一代文藝青年的盛大聚會。

正如許知遠後來的回憶,當時很多人之間並不太熟悉,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在火車上在賓館裡在飯桌上彼此交流著相同的經驗:那就是#羅大佑#帶給每個人的衝擊和震撼。高曉松從不掩飾對羅大佑的崇拜,稱他是心中的“神”。

他是高曉松心中的神,20年前辦了場演唱會,北京5000文青前去朝聖

上海之夜

2000年9月9日的上海八萬人體育場,習習秋風中羅大佑彈著鋼琴唱起了《愛的箴言》,“我將真心付給了你,將悲傷留給我自己”這是一個略顯憂愁的開場。但馬上他就轉入到《誕生》、《青春舞曲》、《暗戀》中的激烈與嘶吼中,但現場幾萬人發出的嘈雜聲淹沒了這些冷門歌曲。

顯然接下來人人都會唱的《戀曲1980》、《童年》、《光陰的故事》、《你的樣子》、《鹿港小鎮》、《將進酒》更受歡迎;之後就是他的流行情歌大家唱時間:《野百合也有春天》、《穿過你的黑髮的我的手》、《思念》,後面兩首都曾被歌神張學友翻唱過。

他是高曉松心中的神,20年前辦了場演唱會,北京5000文青前去朝聖

幾萬人的目光之下,這也算是羅大佑出道以來面對的大場面,他請來了好朋友李宗盛、周華健、蘇芮幫忙。羅大佑和周李三人吉他彈唱了《我家在哪裡》,《沒有人知道》、《明天我要嫁給你了》、《我是一隻小小鳥》、《歌》、《月亮代表我的心》,當時的他們可能不曾想到,距離8年後成立的縱貫線,就差一個小弟張震嶽。

周華健獨唱了羅大佑的《家II》以及自己的成名曲《讓我歡喜讓我憂》;羅大佑則繼續唱了《我所不能瞭解的事》、《未來的主人翁》、和本場的主題曲《上海之夜》,最後他安排了《東方之珠》、《戀曲1990》、《明天會更好》,幾首家國情懷的“大歌”作為結束曲。

他是高曉松心中的神,20年前辦了場演唱會,北京5000文青前去朝聖

一代人在那裡相互問好

演唱會結束後,一群暫時拒絕回到現實的人湧進了上海衡山路的酒吧,就像如今搖滾音樂節散場後,年輕人帶著吉他去餐館裡繼續“一直往南方開”一樣。回味著演唱會上偶像的表現,交流第一次聽到羅大佑時的感受,當然少不了唱著共同熟悉的那些歌。

高曉松曾回憶:“在酒吧裡大家抱琴歌唱,一首又一首羅大佑,大家在那裡懷念自己的青春,懷念那些熱血沸騰的歲月。”就像“土摩托”袁越在寫回望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的一篇文章時所說:一代人在那裡相互問好。

他是高曉松心中的神,20年前辦了場演唱會,北京5000文青前去朝聖

第二天,為了這些從北京去的年輕人,當時某旅遊網站還專門辦了一個北京歌友見面會,斜挎著包沒吃飯的羅大佑進門就抓起桌上食物就放進嘴。在之後的見面會中,他也沒說太多客套話,而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沮喪“和觀眾沒有太多交流,現場的氣氛他感受不到。”實際上他對那場將會載入中國流行音樂史的演唱會並不滿意。

而在那場演唱會上他大聲問“大家好不好?真的好嗎?” 也有人高喊“不好”。羅大佑和他的崇拜者連問好都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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