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城固龍頭鎮雷祖殿和鐵匠巷的那些事兒

當西下的夕陽穿透Z94特快列車的窗戶,慵懶地照在半躺著我的身上,隨著列車東進的節奏,我反而不能入眠,今天終於靜下心來,隨便翻閱著手機,看到前幾天到龍頭的照片,那就從這張照片說起吧!


漢中城固龍頭鎮雷祖殿和鐵匠巷的那些事兒

老龍頭人都知道柏樹樑這個地名,就是現在龍頭主街向北,還有幾間待拆的舊房子,裡邊正在打鐵的這位,叫楊龍金,龍頭人都叫他馬馬,打了一輩子的鐵,是我大爹康忠政的徒孫,馬馬從小上過一段時間的學,平時愛看書愛動腦筋,所以在龍頭鐵匠手藝自然是不錯的了。我家的菜刀,一直是託他打的,包括前幾年郵到崑山的兩把。


從柏樹樑向北不遠,是雷祖殿,龍頭人燒香敬佛的地方。雷祖殿南面正對著,以前有個戲臺,當地人叫戲樓,是我小時和小夥伴們看戲玩耍,挺神秘的。印象久遠的是,光那木頭柱子,兩個人合抱才能抱住,我一直好奇,世上怎麼還有那麼大的樹,是給我童年許多樂趣的地方,文化革命時破舊迎新,把戲樓拆掉了,太可惜了。

雷祖殿向北,是我出生的老家,向東是我上學的母校,龍頭小學(前身龍一民校)和城固四中,印象最深的是,我上初中。因為我語文學的好,現在已做古人當年教語文的王芝善老師,常常上課提問,讓“鐵匠家娃回答!”以後直接叫我“鐵家娃”,那個時候年齡小不懂事,我不以我父親打鐵出身為榮的。現在,往往主動給別人介紹,我是龍頭的,就是打鐵的康家。別小看四中西部南部包括“稀屎巷”這一片,出過好幾個非同凡響的人物。“稀屎巷”,四中門口到雷祖殿不長的一段小街,基本住戶是龍一(五)隊和(六)隊社員,因過去家家餵豬又沒地方放養,導致到處豬糞,當地人得名。

又說回來,傳說過去雷祖殿有一個臥佛,遠近來燒香的人,必須爬著才能看到,而且很靈驗,所以龍頭寺以前也叫過爬頭寺,盤頭寺,雷祖殿向西,約一里路的長度,是過去龍頭唯一食堂和商店集中的地方,因為在這最多的,是從龍頭九畝地村來的康家祖輩打鐵的鐵匠鋪,有我太爺爺父親幾輩人在此打鐵生活的地方,白天晚上整條街打鐵聲不斷,很是繁忙,故叫“鐵匠巷”。

龍頭寺在過去,是漢中有名的四大古鎮之一,在民國時期和解放後,全漢中最有名的,就是龍頭寺康家菜刀和剪刀了。講兩個真實的事,民國後到解放前後,漢中服裝廠,唯一隻能是康家剪刀專供,上刻“康”字,常常上《漢中日報》;城固有女出嫁時,孃家人必須陪上刻有“康”字的菜刀和剪刀,沒這個字,那是不行的,名氣大不次於現在的“張小泉”剪刀,直到今天,還常有人給我說,我現在家裡還用著刻“康”字的菜刀,已用了40多50年了,還很鋒利。

我們家在龍頭九畝地老家,輩份最高,有時回去,村裡70.80歲的老頭老太,還叫我大大高輩。在過去時代,工匠手藝,最講傳承,我們家的家譜傳承是:“光明歷代朝綱紀,忠厚欽成兆翰林!”我父親是“忠”字輩,我是“厚”字輩,我父親自然繼承了祖上親傳。後大躍進公私合併,我父親進了龍頭區農械廠,後遷到沙河營,靠他一人手藝,養活了我們一家八口,因為他是當時,國家工匠裡最高技師~八級鉗工!

我父親常說, 手藝人鐵匠最苦,所以不讓我們繼承;我父親常教誨我們,做人就應該像鐵匠人一樣,不能做假,要正直!所以我從小受影響很深,如從一年級到大學,從未抄過別人哪怕一道題的作業;從一年級到大學,從未缺過一節課!

......許多先輩們的故事和傳說,以後待敘!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