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的一次意外卻讓公公命喪黃泉,不幸開始籠罩這個家庭

嫁到袁家的這幾天過得很平淡,沒有驚喜也沒有悲傷,白天袁正森父子倆下地幹活,王一芳則在家裡織織布,做做飯,洗洗衣服,婆婆金蘭從她嫁過來之後就做過一次家務就是結婚那天晚上洗的那頓碗,平時都是在村子裡跟別人閒聊,講講這不太平的世道,說說自己這悲慘的人生。

王一芳也見識到了這個家庭的清貧,幾乎頓頓都是土豆燉鹹菜,因為家裡找不出別的菜來煮了,地裡收穫的蔬菜也是先拿到街上賣,賣不出去的才會留著自己吃,袁正森父子倆偶爾會下河打魚然後拿到街上賣,家裡賣到的大大小小的錢都交給婆婆金蘭看管。

對於這個王一芳倒是沒啥意見,她只想好好活著,平平靜靜地過日子,畢竟在這個不太平的日子裡,誰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在那個年代,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每一天就是上天給予的最大恩賜了。

但是平靜的生活並沒有過上幾天,不幸就接二連三地降臨。

時值初冬,寒意已經有些深重,袁家一家都穿的有些單薄,王一芳加快了手裡織布的速度,她想在冬至來臨之前給家裡人每人做上一件棉襖,就在一個晴朗的冬日下午,王一芳正在家裡織布,突然家裡闖進幾個扛著槍桿子的男人,他們上前問了一句,你是王益芳嗎?王一芳一聽,緊張地說道:是,咋了?

那幾位軍官二話不說便將王一芳從凳子上擄走,此時的王一芳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只是緊張地詢問怎麼了,婆婆金蘭此時在村子裡跟人扯閒篇不在家,王一芳連個求助的人也沒有。

幸好在路上,一個同村的袁大媽看見了,連忙跑到地裡找袁剛和袁正森父子,大喊道:你們快回家看看,不知道你家媳婦兒犯了什麼事,來了幾個扛著槍的男人把她帶走了。袁家父子一聽,慌忙扔下手裡的農具,往家跑去,到家,只見門大開著,織布機倒在了地上,王一芳不見了蹤影。呼喊金蘭也沒人回應,這可如何是好,袁正森此時心亂如麻,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媳婦兒會犯什麼事。

這時,金蘭哼著小曲兒回家了,一看家裡這副樣子,大驚失色,問道:怎......怎麼了?出啥事了?一芳呢?“一芳被人擄走了”,袁正森強壓著內心的憤怒和焦急對金蘭回答道。“喲,這一芳犯啥事了,招惹什麼人了?”袁正森不想搭理她,他現在只想著把一芳找回來。

他焦急地往村長家走去,此時他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助到他,走出門外,他又立馬折了回去,把家裡藏著的十枚雞蛋拿了出來,裝在籃子裡,金蘭一看袁正森把家裡雞蛋全拿出來了急忙上前大聲吼道:家裡就這麼些個值錢的雞蛋,你全拿了我們怎麼辦?袁正森此時也火了,“一條命還抵不過十個雞蛋是嗎?”袁剛連忙拉著袁正森往村長家走去。

此時王一芳被帶到監獄裡關押著,監獄裡又陰暗又潮溼,本來就不暖和的天氣此時更加寒冷了,王一芳到現在腦袋裡都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監獄,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她一個人蜷縮在角落等待著,此時她的腦海裡想到的全是自己的丈夫,不知道袁正森現在知不知道自己被抓了,他會不會來救自己。

此時的袁正森和袁剛已經到了村長家,村長一看這倆人還帶著雞蛋,一臉疑惑,“咋的了?出啥事了?”袁正森把雞蛋遞上前把事情跟村長說了一下,村長一聽,一拍大腿,這下壞了,那些扛著槍的估計是村裡的幾個土匪地痞,平時也不惹村裡人,前段時間他們的人跟隔壁的幾個地痞打起來了,打傷了,帶頭的那人老婆就叫王益芳,偏偏這發音一樣他們就把一芳給抓走了,村長立馬帶著袁正森和袁剛往監獄跑去,此時的袁一芳已經被帶到一個屋子審問,槍就抵在腰間,很疼,但是她不敢喊。村長大聲喊道你們抓錯人了,她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你們要抓的。堂上人一聽,詳問清楚後才把王一芳給放了。

回家的路上,王一芳瑟瑟發抖,今天發生的事雖然有驚無險,但是還是讓她害怕,此時對於袁正森,她多了一份依賴,袁正森緊緊地抓著王一芳的手,今天他得知一芳被抓走時心裡那種慌亂,讓他知道這是他這輩子要保護的女人他的生命裡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回到家,金蘭坐在凳子上,晚飯也沒燒,一張臉拉在那,看見他們爺仨回來,立馬衝到王一芳面前大吼道:“你這賠錢貨,嫁進來沒多久就讓咱家賠了十個雞蛋,那雞蛋我們可都捨不得吃,現在全用在你身上了。”王一芳被婆婆的怒罵驚到了,也是這一天,她才看清了婆婆的真面目。她沒有應聲,鬆開了袁正森的手,說道,我去做飯。

袁正森看到自己媳婦兒被繼母這麼罵,頓時一頓怒火上心頭,“你再罵一句試試?誰賠錢貨?”金蘭也沒想到平時不和自己作對的袁正森居然會這麼吼自己,一下子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哎呀,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我不也是為了這個家嗎,袁剛啊,你快管管你兒子吧,看看他把我欺負成啥樣了,嗚嗚嗚”“夠了,都別吵了!”平日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袁剛厲聲喝道,金蘭也一下子被嚇到了,停止了哭喊。袁剛此時氣的臉色發紅,身子都有些抖了,踉蹌著走到自己房裡去了。

此時堂屋裡一片寂靜,沒有人敢發出聲,王一芳靜靜地做著晚飯,袁正森坐在凳子上,金蘭鬧夠了自己也乖乖地坐到凳子上,不一會,一芳把飯做好了,袁正森去叫父親吃飯,喊了幾聲沒人應,他推門進去,看見父親側身蜷在床上,以為父親睡著了,便去推了推父親,仍然沒反應,此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袁正森顫抖著把手伸到父親鼻子下,探了探父親的氣息,“爹!”袁正森哭著大聲喊道,金蘭和王一芳聽見聲音也跑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放聲痛哭起來,這一家人的哭聲驚動了村裡的人,大家紛紛趕來看熱鬧。

金蘭此時也不忘維護好自己的形象,“哎呀,老頭子啊,你怎麼說走就走啊,兒子媳婦不孝,你也不能丟下我呀”這一哭把袁剛的死巧妙地全推到了袁正森和王一芳的身上,而作為兒媳的王一芳自然成了眾矢之的。

這時,村裡的一個有威望的大爺站出來了,“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後事給辦了。”村裡人紛紛附和。“媽,咱先把之前的事放一放,先把爸的後事給解決了,袁大爺說的沒錯。”平時不說話的王一芳,此時倒顯得格外沉著冷靜。村裡有些人在下頭竊竊私語,看到底不是親爹,一下子就好了。

王一芳不理會他們,對於公公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說感情有多深肯定不見得。但是她心裡知道,公公是個好人,對自己也是實實在在的好,公公的死和自己今天發生的事也是脫不了干係,她內心是很愧疚的。

“袁大爺,您是村裡的老人,我們也不懂要準備些啥,一下子碰到這些事也不懂,您給我們想想法子。”“得,你們先準備些錢,這之後要花錢的地方多了,正森,你先過來,給你爸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打盆水洗洗乾淨換上壽衣讓他體體面面地走”金蘭一聽,要花錢,連忙帶著哭腔對袁大爺說:“大爺,咱家也不富裕,喪事辦的簡單點就好,別花太多錢,以後這日子還得過下去。”

周圍人一聽,覺得也有些個理,再看看金蘭這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都覺得她也是真心為了這個家以後考慮。袁大爺也覺得有理,便吩咐了一些個人,該搭喪棚搭喪棚,該端桌子端凳子的也都把家裡桌子凳子搬來了。說到要買棺材的時候,金蘭又說了,咱家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一副棺材好幾十塊,最後也就埋在土裡,拿舊門板湊合一下吧。

可是家裡哪有舊門板,最後,袁正森跑到人家竹園裡砍了幾根竹子用草繩給紮在一起湊成了一個棺材板。他已經看出來,金蘭就是不想把錢拿出來,但是在外人面前不好說出來,等人家都散去了再和繼母好好談談。

夜已深,幫忙的村民們漸漸散去,只留下幾個陪夜的人在屋裡打牌,袁正森和王一芳正想和金蘭談談喪事的事,結果金蘭說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這事,心裡很難受,要先去歇會兒。說完便進了裡屋。袁正森夫妻倆也就此作罷,心想著明早再問她要錢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