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正值茶花開


春歸正值茶花開

窗外,那綿柔的細雨,滴滴答答灑落在了庭院,也淋溼了那株山茶樹的花影。曾鞏有一首《山茶花》的詩,“山花山開春未歸,春歸正值花盛時”。春天來了,庭院中的山茶花盛開了起來,在油光碧綠的樹葉中間,那托起的朵朵大花,猶如一團團燒得旺旺的火焰,十分的耀眼,真有“樹頭萬朵齊吞火,殘雪燒紅半個天”的一種美麗!

春歸正值茶花開

這一樹的花兒像是一幅美麗的畫,像是一首充滿情懷的詩,繾綣著心中不老的情愫。佇立樹旁,俯耳靜聽,我想聽滿樹的花兒那一腹的心語;久久凝視,我深嗅那滿樹的花兒淺笑時的一瓣香韻;穿越它的明媚,我採擷它孤潔的樣子,潑上一墨的色彩,將它放於潔白的宣紙裡;堆起一疊疊的詞句,寫一段閒暇的詞語,我將它安置於寞落的時光裡。

這些年來,除了寫它,我似乎寫不出動心的詞句;除了畫它,我幾乎也畫不出其他的風景。

春歸正值茶花開

微風習習,一樹茶花,朦朧煙雨。藉著初春乍暖還寒的春光,我好像看見花兒上留有晶瑩的兩行淚珠。這淚珠是春雨期盼與花相遇後激動時的彈笑?還是與花久別重逢時生有的喜悅潸淚?在我的記憶裡,在清淺的歲月中,年年都有落雨,季季雨來雨去,怎唯獨在這花開時節裡,這瀟瀟落雨見花後,會這麼的讓人動情?它不像是綿綿的落花雨,它分明是滑落過歲月綢帕上清冽的水跡。或許,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鐘情。

劃過一抹綠波,彷彿在一簾火紅的碎影裡,輕唱的是唐詩裡的清婉,劃開的是宋詞中的韻律。

春歸正值茶花開

在江南,初春的雨,滴滴答答總也響個不停。這落下的雨滴,好像落的不僅僅是水滴,還有舊年那一朵朵山茶花的香韻。抬眼循著庭院中那香草小徑望去,我年年等待著那一朵朵花魂的歸期。

春歸正值茶花開

山茶花,生長在庭院裡已有三十多年,每當初春,仲春,含苞欲放的骨朵兒,瞬間就會成長為一樹的血紅。望著一朵朵盛開的花兒,我驚訝,花兒的怒放,在它生命最盛時,會不顧一切的綻放自己;我震驚,花兒的決絕,在它生命結尾時,它會毅然決然毫無留念的離去。

春歸正值茶花開

看著花開花落去,窺探人生的秘密,不禁會讓人湧動起胸中起伏的思緒。

一樹的繁花總有花開花謝的宿命,我讚歎著這山茶花怒放時的浪漫,我也敬佩這山茶花離去時的決然。在它最美的時候,能盡情地追求美好,讓自己怒放,張揚起自己無可比擬的美麗。在它生命凋零結尾,美麗要結束時,它又表現出決然放棄的勇氣,不留牽絆,瀟灑解脫自己整個的靈魂。

春歸正值茶花開

我們的人生不妨也應如此,在短短的時光裡,勇敢的去追求美好,創造美好,把溫暖和希望留給人世,讓自己的一生活得從容優雅,讓自己的一生盡顯美麗。

在生命結束時,選擇平靜地離去,決然轉身,不留遺憾,沒有嘆息。

“試問花留春幾日?略無人管雨和風。瞥向綠珠樓下見,墜殘紅。”“茶花一樹早桃紅,百朵彤雲嘯傲中”。朦朧煙雨中,輕攏微醉的詩行,回眸婉轉中,庭院中已是滿樹花開。我看見紅豔似火的山茶花凌風而舞,聽見香氣襲人的山茶花在悠悠唱吟,心中也漂浮起對生活諸多寄託和期許。真想讓自己活成像一朵茶花樣,讓自己的一生過得優雅而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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