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受傷時,他照顧了她一夜,可在她看來她卻是來折磨她的

小說:她受傷時,他照顧了她一夜,可在她看來她卻是來折磨她的

李祚一用力,秦婉已被李祚以近乎環抱的姿勢坐於他身前。

華朝民風開放,一男一女同乘一騎也是常事。

夏侯英只得退而求其次,一臉殷勤地朝太子李晟伸出手,“太子殿下。”

李晟拱手道,“有勞了。”

“駕!”

四人兩馬,外加十幾人的護衛隊一齊向月牙灣奔馳而去。

兩匹馬都是千里良駒,跑得飛快。夏侯英道,“太子殿下,抱住微臣的腰吧,這樣穩當些。”

李祚於是眼睜睜地看著李晟從夏侯英身後伸出手摟住了夏侯英的腰。

“殿下在看什麼?”秦婉柔聲道。

“沒看什麼,婉兒坐穩了,我要加速了,駕!”

雪裡馬跑得飛快,秦婉驚呼一聲,微微往後一靠,靠在了李祚懷中。

當真是溫香暖玉……李祚聞到了絲絲縷縷的清香。京城第一美人兒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李晟在夏侯英耳邊道,“夏侯,你的傷無礙罷?”

“那點小傷算什麼。”夏侯英爽朗一笑。

李晟看向李祚,繼續在夏侯英耳邊耳語,兩人看起來姿態甚是親密,“之前你受傷的時候,老三照顧了你一夜,他很擔心你。”

“那是自然的,都是兄弟!”夏侯英心內腹誹,照顧?呵呵,佔了我大半張床,他是老天專門派來折磨老子的罷。

秦婉發現李祚已經很多次往夏侯英那邊看了,微微有些不悅,“三殿下?”

李祚莫名其妙地生了一肚子氣,攥著韁繩的手背青筋暴起,“駕!”

一路疾馳,黃沙飛揚,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終於到了月牙灣。

此時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景色美得足以入畫。

夏侯英翻身下馬,朝李晟伸出手,“殿下。”

李晟皮膚白皙,眉目清秀至極,與李祚的稜角分明的俊朗截然不同。他對著夏侯英微微一笑,宛若花開。

夏侯英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真美,夏侯英默默想。

李晟扶著夏侯英的手下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夏侯英難得有些臉紅,實誠地道,“覺得太子殿下您生得太好看了。”

一旁的李祚:“……”

一旁的秦婉:“……”

李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多謝你的誇獎。”

李祚哼了一聲,默默腹誹,見色忘義,重色輕友。

李祚正要走上前去時,秦婉柔柔地道,“殿下。”

“嗯?”

秦婉眉目低垂,壓低聲音道,“小將軍似乎很喜歡太子殿下呢。”

李祚揚了揚眉,“是麼?”

這日,一行人便打算在月牙灣安營紮寨,對酒當歌。都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正是肆意的時候。

夕陽西下,除了秦婉之外,三人都喝得微醺。

秦婉、秦婉、秦婉……

李祚恍恍惚惚地望著她。他恍惚記得自己的母后馮貴妃極喜歡秦婉,說她蕙質蘭心、端莊淑儀。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嘿嘿一笑,“沒、沒錯,娶妻當娶秦家女。”

秦婉與李祚也算青梅竹馬。李祚在出徵前在京城是個混世魔王,打馬過節,逍遙自在,卻常要他的母親馮貴妃為他善後。他與太子為了一個秦婉,也是爭風吃醋,兄弟不睦。

後來,李晟被封為太子,他帶著夏侯英跟著蕭太尉出征邊陲,性子才在戰場上磨練得沉穩隱忍,如一把鋥亮的寶劍入了鞘。

只是,此次再見到秦婉,似乎哪裡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秦婉,依舊是那麼美,那麼溫柔,可是……他看著她,似乎並沒有那種怦然的感覺。

兩年前,秦婉可是傳說中的京城第一美人兒。既然是一美人兒,那自然該是他成王李祚的。

所以,得追,必須追到手。

他看向秦婉,微微咧了咧嘴,微晃著站起身想往她的方向走去。

嘩啦!

這時一聲水響。

李祚往聲音的源頭看去,夏侯英從水中猛地鑽了出來。

她烏黑的長髮披散著,一甩,無數水珠往他的身上和臉上撲來。

夕陽的微光照在她的臉上,暈染出微微的光澤,溼漉漉的裡衣緊貼在她身上,顯出勁瘦而充滿力量的身段,鋒眉斜飛入鬢、丹鳳眼、筆挺的鼻、微薄的嘴唇……

李祚忽然覺得,其實,夏侯英長得並不賴。

撲通撲通撲通……

李祚聽到了自己的心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彷彿要從胸腔裡一躍而出。

瘋了!瘋了!瘋了!這不可能!

夏侯英用手撩了一把水甩在他臉上,笑得肆意,“大帥,你怎麼呆了?”

李祚左右看了看,腳步虛浮地走了,“我……我沒怎麼啊……”

說要,莫名其妙地走了。

咦,夏侯英遊了幾步,看向不遠處的李晟,“太子殿下,今天大帥怎麼了,怪怪的。”

李晟望向李祚的方向,再低頭看著夏侯英,眉眼彎彎,“我覺得啊,老三是春心動了。”

春心動了?

夏侯英望向李祚的方向,恰好看見秦婉走至李祚的身邊柔柔地同他講話,眉目含情。

“哦……”成王李祚喜歡秦婉的事,不是什麼秘密了,夏侯英表示理解。

李晟道,“夏侯,你有沒有想過要嫁一位意中人?”

“什麼玩意兒?”夏侯雙手交疊,扶在一塊光溜溜的石頭上,仰頭望著李晟,“嫁人?”

雖然夏侯已到了嫁人的年齡,但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我個大老粗嫁什麼人啊,娶個媳婦回家還差不多,哈哈哈!”

李晟:“……”

幾日後,太子一行回朝,李祚和夏侯英率隊送行。夏侯英騎在烏雲踏雪上,望著遠去的隊伍嘆了口氣,“難得有這麼兩位神仙似的人物來,才這麼幾天就走了。”

李祚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飛馳而去。

“哎?”夏侯英奇怪地望著李祚,摸了摸下巴,“最近怎麼了,陰陽怪氣的。”嘖,難不成是吃太子的醋了?也是,如果我是秦婉姑娘,肯定選風度翩翩的太子啊。

失戀的男人不好惹,這幾天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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