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山”你知道是啥?路之遙,山之險,運輸之難,一生難忘


“判山”你知道是啥?路之遙,山之險,運輸之難,一生難忘

黃碧村是人多山少缺柴火的地方,一般年景自己山上能砍的柴火,可供家庭使用二三個月,其餘八至九個月的柴火,就得到市場購買,或到很遠的山區協商購得砍伐權後砍伐,我們稱之為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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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到某村講妥,某一座山或幾座上的柴火歸我們砍伐,一年或數年應付多少鈔票,在這個期限內能砍多少是多少,價格不變,年限到後歸還。還規定那些可砍,那些不可砍,違犯的按什麼處罰的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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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山一般都到偏遠的山區,人至罕見,我們生產隊就到縉雲、武義、麗水三縣交界的高山上,判了幾座山,時限為三年,三年內除約定不準砍的樹木外,你隨時可去砍伐N次。本人就經歷過,去石臼坑村和雪峰山頭村砍柴的踐行見證人。此山是處在我縣第二高的雪峰山,路之遙,山之險,運輸之難,一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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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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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山時,我們住在山腳村莊,到山砍伐處,尚有十五里完全上坡的山路,才可以砍柴。之後修機耕路十里,說是機耕路,其陡,其轉彎之急,其險,從現在的安全角度去考量,真是淹面而逃,不敢面對。當時修機耕路後,我們推著獨輪車,或拉著雙輪板車,依然需要有人前拉後推,三到四小時走完十里路程,到達所住村莊。修機耕路前,住紮在石臼坑村,修機耕路之後,住在雪峰山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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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住宿雪峰山頭村後,即直接上山砍柴火。雖說直接上山,可仍有五里山路要走,這五里山路,其實是尋找一個印跡的試著行進的落腳點,經常是在岩石縫裡長出的柴根部為踩踏的地方,一邊是山,石,樹檔道,一邊是山澗萬丈深淵,時時有滾石掉落,略有不慎一腳踩空,就跌落粉身碎骨的險境,每走一步都得萬分小心。況且,你挑著一二百斤重擔,盡至在飢餓之時,滿臉的汗水,莫糊的眼睛,挑著柴火擋住視線,還要防備蛇等偷裂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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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山砍柴,到達砍柴地點,我早己汗流浹背,全身溼透,帶在身邊的水壺的水喝光,仍不能止喝,就順著山,一個山岙,一個山岙,去找水源。可是山高天旱,翻過幾個山樑,走過幾個山岙,才在山岙裡找到一個不流動的水坑,不管三七卄一,低頭就咕咕咕的喝了一肚子,抬頭鬆口氣,再喝的空檔,定神一看,水坑裡有二條約二十公分長的爬行物在遊動,嚇得我立馬逃離數十米,喘著粗氣,飛魂落魄,為了砍柴時不被再幹渴,無奈還是返回裝滿水壺後再離開。參加工作之後,回憶起來,當年山中水坑裡遊動物,可能就是被稱之為的娃娃魚,十分相似,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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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山中水,走向砍柴處,揮起砍柴刀,一根一根地用力地砍向手臂粗的堅硬的雜柴,然後截斷約二米長,截去細枝,整理疊加,用山裡砍來的騰條梱扎牢固,用二頭削尖的挑杆穿過梱扎柴火的中上的平衝點,試著確認梱棒的紮實後起擔。順著上山的路,喘著粗氣,冒著跌落山澗的風險,戰戰兢兢地艱難的朝著走向住宿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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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柴之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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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砍柴一個來回,一般為五天,砍柴三天,每日一挑,每挑輕者,一百卄斤至一百五十斤上下,力大者,重一百八十至二百斤上下,三挑併為一車。運回前一天裝車梱扎牢固,第二天一早開始返回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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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離村百里,其中山區道路不少於八十里,高山峻嶺,或窄,或陡,或急轉彎,險象環生,佔大部份路段,返回的道路下坡都於上坡和平路,推著車慢慢前行。途中相互幫著。


雙輪車下方拖著一根長硬木,下坡時,車把手朝上,車尾向下,拖地的硬木起到剎車的作用,獨輪車手把與車輪間加裝自制的剎車裝置,隨著山嶺陡坡的陡俏,不斷地變換著手中的把手的力度,控制著上下坡用力的推著,或上坡兩腿力頂,或下坡上身向後仰,努力拉著,憑著經驗加上技巧,或快或慢盼著早點到家休息減睏,並準備第二次,第三次,上山砍伐,直至能保持有足夠的柴火供家裡使用。有柴才有食,才可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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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鄉村,燒柴、燒煤已是少數,大多數家庭與城裡人一樣,煤氣灶,天然氣,炤氣,電茲爐,電飯堡,應有盡有,盡至縣城是已經用上西氣東輸的管道天然氣,不僅使用方便,且價格便宜。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咱鄉下人亦能如願地享受到與城裡人一樣的燒管道天然氣。同時,我國已成功的收集到新能源,從深海中採集的冰氣,不久的將來,有大量的海洋冰氣源源不斷到輸送到各項各業,一種新能源的誕生,更加豐富我們的生活,方便我們的生活,生在這個年代的人們,是何等的幸福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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