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女養成記》中那些再也沒有出現過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豆瓣高分臺劇《俗女養成記》,講述了出身臺南小鎮的女主人公陳嘉玲,在臺北打拼了十幾年後面臨的大齡困境:已經39歲的她,沒車、沒房、沒工作、沒老公。

乍一看又是一個“被嫌棄的一生”的悲慘女性故事,然而並不。導演用不遜於《請回答1988》的細膩質感,傳達世間最本真的溫暖和美好。它鼓勵我們遵從內心,不必害怕做出違反世俗的決定,因為總有人在始終如一地等你、愛你、支持你。

《俗女養成記》中那些再也沒有出現過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這部劇用蒙太奇的手法串聯起女主角陳嘉玲的過往和現狀。幼年的她古靈精怪,是全家人的寵愛;如今的她盡力生存,追趕社會時鐘。本以為能和其他所有普通人一樣,按時步入家庭、結婚生子,最終卻發現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陳嘉玲每一個看似冒天下大不韙的選擇,或許都在回溯的時光中給出了伏筆。

《俗女養成記》中那些再也沒有出現過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1. 三十年前主動退婚的二姑姑雅文

陳嘉玲出生在1970年代的臺南鄉下,這一時期出生的人,在臺灣被稱為“六年級生”。

他們既沒有完全拋開父輩的傳統,也無法做到七年級生(1980年代生人)那樣,無拘無束、個人主義至上。

這股“叛逆”在女性身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從二姑姑雅文到陳嘉玲本人,她們追求的自由是一個由隱性到顯性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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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的臺南,退婚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雅文知道自己的決定會掀起家中一場風暴,甚至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但她還是選擇堅持自我。

過了30歲又怎樣?過了30歲,對方就有要求她去醫院檢查“能不能生孩子”的權利嗎?即便揹負著巨大的壓力,她也不願受這種侮辱。

退婚“談判”現場,那個和雅文談婚論嫁的男當事人甚至沒有出現,來的是男方母親和媒人,她們“幫忙”傳達著男人的想法,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感情究竟如何,身為成年人的責任應如何分擔。因為,“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

故事的結尾,是二姑姑終生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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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39歲的陳嘉玲和男友規劃婚姻,卻同樣遭遇控制慾極強的未來婆婆時,或許腦海中也閃現了當年在回程路上淚流滿面的二姑姑。

明知分手的痛苦不可避免,但此刻更堅定的是,這種婚姻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三十年前,阿嬤為雅文退婚的事大發雷霆,氣得不跟她同桌吃飯,回頭就教育才念小學的陳嘉玲:“長大了就快點嫁,想東想西,想越多就越難嫁,越晚嫁就嫁越差”。

三十年後,陳嘉玲分了手丟了工作回到家鄉,已是滿頭白髮的阿嬤對著孫女的背影絮叨:“說起來阿嬤有時候也很羨慕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阿嬤做了六十年的陳李月英了,現在我也做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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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被“蕩婦羞辱”的阿娟姐姐

陳嘉玲從小聽著鬼屋的傳說長大,傳說中那裡有一個被拋棄的女人上吊死去,死後意難平終日嗚咽,整座被樹木遮掩的小屋長年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國小的陳嘉玲和小夥伴們,一邊害怕得要死卻又一邊好奇得要死,鬼屋反而成為他們專屬的秘密基地。

傳統語境裡,女人似乎總在扮演著被拋棄,或是等待被救贖的角色。如果在你家鄉的田間地頭,有一個村中人人皆知的“瘋婆子”,你必然能在不同的角落聽到她的“瘋前瘋後”事:遇人不淑、婚姻不幸、孩子慘死等等之類。

這些宛如祥林嫂一般存在的女人,她們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她們最初的樣子,還會不會有人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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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玲小時候幫鄰居阿娟姐姐傳情書,一次意外,丟失的情書在八卦好事的人群中,傳遍街頭巷尾。阿娟的父母氣急敗壞,把女兒拉到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處刑”:一邊用鞭子抽打,一邊辱罵她“不要臉”。

年幼的陳嘉玲看到,著急內疚得嚎啕大哭,要全家人去救阿娟姐姐。最後,這場鬧劇在他們和稀泥式的介入後得以結束。

這個故事的結尾,是阿娟姐姐一家搬離了臺南,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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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嘉玲長長的回憶鏡頭中,阿娟應該就是給她初戀啟蒙的姐姐。她純真美好,像所有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嚮往愛情,告訴當年那個專心致志啃著棒棒糖的陳嘉玲,說,你知道嗎,喜歡一個人很甜很甜,比你手上這隻棒棒糖還要甜上一百倍。

然而,阿娟的青春、幻想、愛情萌芽就那樣粗暴地被扼殺了。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的她,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成為了某一個鬼屋傳說的女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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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陳嘉玲真的非常幸福,雖然她在都市生活中遍體鱗傷,但她有一個充滿溫暖、自由和愛的家庭。

小時候,陳嘉玲寫了一篇作文《我的志願》,在其他同學都寫著自己要當宇航員、科學家的時候,她卻認真地考慮要當一名家庭主婦。

全家人沒有絲毫覺得她的志願不好,她的阿公反而將這篇文章塑封起來作為紀念,背面還寫下了這麼一句話:“一日平安一日福,條條大路通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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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離家的小叔與流浪的“啞巴”

如果出生在陳嘉玲這樣的家庭,那大概已經是人生中的“上上籤”。然而即便拿到“上上籤”,也還是存在不滿足和走偏。

陳嘉玲有一個很少見到面的小叔,雖說他與爸爸是親兄弟,但倆人卻性格迥異。

陳嘉玲的爸爸傳統本分,也善於聆聽和表達。他深愛著妻子和孩子,一生守著家裡的中藥鋪操勞奉獻。

但小叔更著迷外面的世界,每天把頭髮梳得油光鋥亮,一門心思要做大生意,找投資。偶爾回一次家,十有八九也是因為負債累累無處可去。他心底深處隱隱看不起大哥,覺得他一輩子都窩在臺南,沒出息。

但阿公阿嬤是多通透的人啊,不管多愛護和心疼小兒子,他們也不得不忍痛讓孩子走自己的路。小叔最終沒有安下心來踏實留在臺南慢慢還債,他還是選擇了出走,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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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嘉玲爸爸是完全相反的人,他和《請回答1988》裡德善爸爸很像,有著樸素的熱心和極強的同情心,遇見任何可憐的人或動物恨不得都能帶回家幫一幫。

於是,在一次次撿回貓貓狗狗之後,這次爸爸“撿”回一個人。那是大街上人人避之不及的“啞巴”,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只見他每天推著一臺三輪車到處流浪。

爸爸把他帶回家吃飯、洗澡,甚至給他穿自己的衣服。最終爸爸沒能敵過家人的反對,那位“啞巴”被趕了出去。

有一天,阿公哄騙陳嘉玲說她是撿來的,她傷心欲絕決定離家出走。在月黑風高的郊外,小小的陳嘉玲被忽然出現的“啞巴”嚇了一跳,就在她害怕得瑟瑟發抖的時候,“啞巴”卻出人意料地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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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得知陳嘉玲離家出走,臉上浮現了一絲好笑又無奈的神情。他對眼前的小女孩說,不要輕易離家出走,有時候你走了,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或許,那再也沒有回過家的小叔,在同樣落魄失意的夜晚,也曾像這個流浪“啞巴”一樣感慨追悔過。

陳嘉玲是幸運的,哪怕放棄臺北的一切,哪怕立刻躺倒,她也能躺在臺南家中,安心接收那一份無條件、恆定的愛與支持。

說到底,正是那無可取代的愛滋養著陳嘉玲長大,讓她成為一個勇敢、獨立、自信的她自己。分手和丟工作,都是她的自主選擇,因為她不怕。她越來越懂得愛自己,知道這輩子很短,短到沒時間勉強自己,沒時間再去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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