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SARS的回憶

幾天不寫稿手就生了,今天寫投放寫得慢吞吞的,所以這幾天必須得保持自己寫東西的節奏,就當復健練筆。


隨筆 | 我對SARS的回憶

SARS是2003年,那時候我四年級。相信很多基友已經聽過我吹噓當年的經歷——我在SARS期間得過肺炎,典型的那種,但大家還是對我避之不及,然後把這經歷寫成了一篇《我給SARS病毒的一封信》,最後這篇期末考試的作文被當做範文,傳遍整個年級,甚至載入了我們學校作文選的“史冊”。

但其實現在想來,當初我得了肺炎都還沒現在感到害怕。

肺炎是一種什麼感受呢,就是你每次呼吸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在拉風箱。可能很多年輕的人對拉風箱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就是拉手風琴時候那種往裡面鼓氣的感覺,一邊鼓氣一邊裡面會傳出一陣嗡嗡的聲音。但肺炎顯然沒有手風琴那麼動聽,外人聽到我呼吸的聲音可能會以為我哮喘發作了。

但除了呼吸不是很舒服之外,我對這場肺炎的痛苦的印象倒不是很多。

當時我去復旦兒科醫院每天掛水,那時候似乎也沒戴口罩之類的,可能我爹我媽知道我是典型的肺炎也沒怎麼在意。那也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掛水,掛水的時候手會特別冰涼,如果掛到一半要上廁所必須得當心地舉著鹽水瓶,不然血就會從針頭裡倒流出來。但我那時候小,我還特愛看血從裡面倒流出來,我還在廁所觀察了好一陣,才會把鹽水瓶再舉過頭頂,看血又回去了,再從廁所出來。

掛完水我會去學校上課,因為過一陣就要大考了。

那時候學校裡鋪天蓋地地醋味,天天燻得人難受,現在看來其實沒什麼用,但可能更多還是心理作用。得知我得了肺炎,老師讓我坐到了教室最後一排,旁邊的同學們都把椅子桌子挪開,理我越遠越好,我在那說,我不是非典,我不是非典,但他們只知道我得了肺炎,得了肺炎就得離我遠一點。

我小學時候又是個終極話癆,不表達個人的想法不舒服的那種,比現在的表達欲還嚴重一些,所以我很不爽,我甚至很生氣,氣到呼吸更加呼哧呼哧,別人一聽,得了,更不敢靠近。最終,我從生氣變為了委屈。

不過,由於肺炎的緣故,老師再也不會拖堂,每天準時下課回家。我等於每天都只要上半天課,就這麼持續了半個月,從小憎惡拖堂的我其實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SARS期間的記憶也就這些印象深刻,而且當時覺得自己,甚至是我爹媽也沒有特別緊張,更沒有讓我們都戴口罩。感覺SARS就這麼來了又走了,最後在臨近暑假的時候歸為平靜。

也希望這次疫情能快點好起來吧,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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