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沒想到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反擊

小說:他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沒想到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反擊

第二天,經過繁雜的拜師禮,袁星開始了跟石衛兵學手藝的日子。雖說石衛兵跟袁正森有些過節,但是對袁星倒也是很上心,除了偶爾對袁星講講他爹的不是之外,把自己能教的都教給他。

可袁星沒那麼好的脾氣,一開始認識石衛兵那天就沒啥好感,如今聽得石衛兵說多了父親的壞話更是對他厭惡。再加上他的心思壓根不在學木匠活上,很快他就打起了退堂鼓。這天學手藝時一直走神,師傅的話一句沒聽進去,石衛兵拎起地上的木料往他身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頃刻間,疼痛席捲全身。

“你!你幹嘛打我!“袁星極其憤怒地瞪著他。

“就憑我是你的師傅,你爹孃讓你跟著我學手藝!”石衛兵氣的直喘粗氣,拄著那根木料,脖子裡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我不跟你學了!”從小被爹孃捧在手心的袁星哪受過這樣的委屈,揉了揉自己被打疼的背,怒氣衝衝地走了。

下地幹活回來的夫妻倆看到袁星這麼早就回來了,都驚訝地問道:“咋的了?今天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爹,娘,你們看。”袁星拉起了自己的衣服,背上一條長長的紅色血印映入王一芳和袁正森的眼簾。

“哎呀,咋的了,你咋被打成這樣啊!”王一芳看到自己平時連說話都不敢對他大聲的兒子如今被打成這樣,心疼不已“這是下了多重的手啊!”

“不用問了,鐵定是那石衛兵。那小子跟我有過節才把怒氣全撒在咱兒子身上。”袁正森的牙齒幾乎都快咬斷了。一瘸一拐地往石衛兵家走去。

“乓乓乓”袁正森用力地敲打著石家的木門,開門的是石衛兵的妻子,袁正森直接推開石衛兵的妻子,徑直走進了屋“石衛兵!石衛兵!你給我出來!”石衛兵的妻子看見這架勢嚇得大氣不敢出。

“喲,誰呀。”石衛兵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瞧不起人的樣子。“正森兄弟,你今天來是為了啥事啊?”石衛兵明知故問,看到袁正森氣的發紅的臉他覺得真是有意思。

“你跟我之間的仇為啥要報在我兒子身上,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你有啥氣衝我來啊,幹啥打我兒子,我家也沒虧了你吧,該拜的都拜了,該送的東西也送了,你就是這麼教我兒子的?”袁正森越說越激動。

“正森兄弟,我可沒虧了你兒子啊。”石衛兵臉上賤兮兮的表情,讓袁正森更是氣憤,拳頭都捏緊了。

“你是要打死我兒子才算是虧了他是嗎?我怎麼會讓你這種人來教我兒子手藝!”袁正森一邊指著石衛兵的臉,一邊氣得直跺腳。

雖說石衛兵表現出來有點流裡流氣的,但是這次他聽到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也開始嚴肅了起來,“袁正森,我石衛兵跟你是有些不愉快,但我這人還沒下賤到要打擊報復你兒子,我捫心自問,對你兒子我也算是盡心盡力了。你兒子自己不上心,我忍無可忍才打了他。”

石衛兵的一番話讓袁正森愣了一下,剛剛還指著石衛兵的手指放了下來,“等等,我給你看看你兒子的作品啊!”還沒等袁正森回過神,石衛兵就轉身去拿東西了。

“你看看吧!”石衛兵遞了過去,給袁正森的是一段樹杆,上面的切口層次不齊跟齒輪似的,一看就是鋸了一次又一次,用力不均勻。

“這就是我指導後他給鋸的,你再看看我別的徒弟鋸的木料,就是剛開始學的都比他鋸的整齊。我算是用在他身上的心思夠多的了,你兒子自己不爭氣,你叫我咋教!”

石衛兵的話像刀一樣刺在袁正森的心上,他原以為自己之前求他收自己兒子做徒弟是丟臉,原來今天他才是真的丟臉。回家的路上,他的腦海裡一直盤旋著石衛兵說的話:自己兒子不爭氣,你讓我咋教?

家裡,王一芳正在給袁星的背上擦藥,看到袁正森回來連聲抱怨道:“正森,你那師兄太不是人了,下那麼重的手,你去看看能不能打條魚,給咱兒子補補。”

“補什麼補!”袁正森一聲大吼,把王一芳和袁星都嚇了一跳,他上前,一把把趴在床上的袁星抓了起來,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你知不知道,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袁星被嚇得一愣,回過神來撇嘴便要哭,王一芳立馬把孩子摟在自己懷裡,“正森,你這是幹嘛!還嫌兒子傷得不夠重是嗎?”

“你自己讓他說說,他去學了啥!連根木頭都鋸不齊整,也不好好學!”

“爹,是他一直說你壞話,我討厭他!”袁星委屈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他說就讓他說,你就不能給爹爭個氣學好手藝,讓他高看咱一眼?”

袁星本以為自己不聽師傅的話,處處跟師傅對著幹就是在給爹爹爭氣,可是如今卻讓爹更加地丟面子,自己還多捱了兩個大耳刮子。

“明天你去跟你師傅賠個不是!”袁正森下令道。

“不,我不去。”袁星倔強地看著袁正森的眼睛。袁正森氣得伸手又要打袁星,被王一芳一把攔住。“正森,兒子不想去就不去了,你逼他他是學不好的!”

“你就寵他吧,早晚你會栽在他手裡!”袁正森轉身走出了房門。王一芳立馬抱住了兒子,摸了摸他剛被打過的臉。

“兒子,你這些天都學了寫啥啊。”等到袁星平靜下來,王一芳準備好好問問他。

“啥都沒學到,就讓我鋸木頭!”袁星提起這事還是來氣。

“那你鋸的好嗎?”

“。。。。。。稍微差了一點兒。”袁星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立馬把頭低了下去。“不過是那個木頭太大,鋸子太重,我不好掌握!”袁星不甘心,繼續為自己找藉口。

王一芳也差不多明白了是個怎麼回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或許這木匠活真的不適合袁星吧,她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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