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理論是有邊界的，科學解釋也是有邊界的。前現代社會不存在科學概念，可也存在客觀、唯物、合理等意識。科學的語言、科學的提問方式更容易被科學的生活方式所接受。

金燦榮教授曾在網上說過類似的話：站隊，就是豬隊友，也會對你好，然而豬隊友往往最會壞事。

科學網絡圖片

當你以科學的方式解釋一個問題時，還在複雜的理論、漫長的推導過程中沒有結論時，科學的語言、“科學”的常識結論就會出來干擾。科學的方式解釋一個問題，科學環境的模糊或者前提不同的結論就是豬隊友，雖然它本身就具有科學、合理、客觀的屬性，但它是豬隊友。

現代化的起源？起源於民族國家。

三十年戰爭又稱“宗教戰爭”，戰爭結束後，新教和天主教之間的分歧開始以“教區間”和平、友好的方式解決、確立了《威斯特伐利亞條約》。其中還包括列國間“大小平等“、“互不干涉“的原則，即神聖羅馬帝國治下各邦國，以及歐洲法國、西班牙、葡萄牙、英國、俄國間的關係。

威斯特伐利亞會議油畫圖片

三十年戰爭前，中世紀有段時間“神權”高於“王權”。歐洲的霸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需要到羅馬教廷，由教宗加冕。法國大革命後，羅馬教廷教宗則要跑到巴黎為拿破羅加冕。

西班牙、葡萄牙、法國、英國完成了民族統一戰爭後，加強了君主的權力，才走向對外擴張道路。比如；伊比利半島的統一、伊麗莎白一世王權的確立、法王君主專制的確立。所謂現代化的起源就是西歐這些國家完成民族統一、走向全球擴張、建立現代國家制度。

現代化的起源？賦予商人充分的權利。

荷蘭人首次將金融與商業有機結合在一起，奠定了現代經濟運行的基礎。荷蘭人為發展商業，發行了東印度公司的股票，並在特定的場所交易。當時，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大量金銀進出交易，擁塞了經濟運行的血脈，荷蘭的銀行承擔了穩定經濟的責任。

富裕的荷蘭商人用財富從貴族領主那裡獲得了城市的管理權，荷蘭人用財富建立了政府，維護了他們的商業利益。

荷蘭艦隊（大國崛起紀錄片圖片）

荷蘭原屬於西班牙帝國，西班牙國王派遣總督、更改行政劃分，荷蘭人接受了，但要加大稅收時，荷蘭人反抗了。

荷蘭與西班牙發生戰爭時，西班牙貴族的財富依然在荷蘭的銀行進出。西班牙國王還可以在荷蘭的銀行獲得戰爭借款。

西班牙、葡萄牙成為“殖民地強國”，荷蘭成為“貿易強國”，英國後來居上，“殖民地強國”、“海上霸主”、“貿易強國”。

以現在看，費正清曾說短促的百年，我們經歷了民族革命、土地革命、社會革命。

若是以現代化看，在第一點上，滿清王朝已經阻礙了。同盟會初期的綱領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清朝祖制；限制關內的人進入關外，尤其是和牧民發生買賣關係。《東方商魂》中，為了打準格爾，康熙向以孫家為代表的皇商借錢，但杯水車薪，不得已由商人向邊關運糧，但是隻能做軍人的買賣，不能做牧民的買賣，仍然限制關內的人長期居留關外。

三民主義（網絡圖片）

晚清與列強簽訂諸多割地、賠款條約，似乎在難度、頻率上很有問題。西周時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當地的人面臨侵略，在自發抵抗的程度、劇烈度上，很是懷疑這句千古名言。拋開資源對地緣的影響，民族融合、民族交流、邊地開發、經濟聯繫，清朝的策略嚴重限制一個民族在商業上舒展。外部商業受到限制，內部商業關係就會變的萎縮。

直至左宗棠收復新疆、一九零四年日俄戰爭後，才打破這個限制。現在的版圖就是這時候確立的。走西口、闖關東、下南洋，被稱為近代三次大規模移民活動，更恰當應被稱為經濟活動。從明確記載的西漢到現在，地區貿易路線無外乎海上、西伯利亞、中亞三條線路，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左宗棠收復新疆地圖

滿清王朝阻礙了現代化。

滿清王朝是以少數人為核心的封建王朝，它通過弱化各部分的組織活力、減少各部分交流，加強自己的權力，進行統治活動的。滿蒙是統治核心，關內是力量基礎。你說他不是“共同體”，但它有統一的力量框架；你說他不是“共同體”，但它有共同的文化基礎。

清朝地圖（來源網絡）

就是這種矛盾阻礙了現代化。它又不像近代的法國、英國、西班牙、葡萄牙，甚至德國充滿活力，商業探索精神，乾脆就是“弱化”、“杜絕”，這種傾向。

國際均勢是現代化內容之一，是國際關係的基礎。近代國際均勢是清朝維持統一的基礎，一八九四年甲午戰爭，這個基礎已經不存在了。國家統一是走向現代化的基礎，清王朝已經不能實現，用現代的話來說，“主體責任人負責制”，清王朝已經喪失走向現代化的可能。說它阻礙了現代化，應該沒有問題。

晚清憲政改革

不能用一個前提不同的科學結論，審視另一個的推導過程。

現在的領土是以近代的條約、清朝的版圖為基礎的，這明確無疑的科學結論，有明確的歷史記載為佐證的。但是研究其他問題，例如歷史的研究、思考、反思，是新的命題，有新的前提。不能因為同是科學方法研究，前者的科學結論成了豬隊友。

文|話史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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