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胤禛食慾不振,拉氏嚇到冷汗直流,以為自己菜出問題

小說:胤禛食慾不振,拉氏嚇到冷汗直流,以為自己菜出問題

鳳禮堂內。

  胤禛陪那拉氏用膳,那拉氏見胤禛似乎食慾不振,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碗筷,從碧落那取了帕子掩嘴,試探道,“是不是小廚房做的飯菜不合口味?”

  胤禛搖了搖頭,一張臉始終幽深,看向那拉氏,深邃的目光裡多出了些許打量,“雲倦,這些日子玉瑤的胎像如何?”

  那拉氏以為他只是尋常問問,福了福身子,道,“玉瑤妹妹的胎氣很穩,太醫說,這一胎怕是個活潑好動的小阿哥。”

  胤禛沉默了片刻,面色陰晴不定,“她的性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那拉氏不知道胤禛這話是個什麼意思,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爺,這……”

  “去把玉瑤叫來,”胤禛回頭看向張正,沉聲命令,待張正出了門,胤禛回頭望著那拉氏,“這些日子,後宅之中,可是不太平呢。”

  那拉氏吃了一驚,面色青白,連忙起身俯下身子,“是妾身管教不善。”

  “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弘暉這孩子也是體弱多病,需要你多多照料,”胤禛不忍苛責那拉氏,只道,“起來吧。”

  那拉氏戰戰兢兢的起了身,低著頭,道,“這些日子有年妹妹相助,府中之事交由她管理,她一直處理的井井有條,妾身忙於照料弘暉,並未過問。”

  胤禛只是嗯了一聲,沉默了半響後,才語重心長的說,“兮蔚入府時日不多,我只是讓她從旁協助,可不是將所有事交給她處理。”

  他太瞭解兮蔚的心性,她生性頑劣,心性不定,根本無法平心靜氣的處理內宅之事。

  “日後府中之事,可別貿貿然的交給她處理。”胤禛說道。

  那拉氏應諾了,不過,這樣看來,在胤禛的心目中,年兮蔚到底分量有多重,或者說,他對年兮蔚,是不是還防備著。

  “去把後宅中幾個側福晉、庶福晉、格格叫來鳳禮堂。”胤禛對碧落吩咐道,面色凝重冷淡。

  碧落連忙看向那拉氏,不足的今日爺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恐怕爺是要好好整頓後宅。

  碧落領了命令,連忙退下了。

  此時,兮蔚還在凌雲閣的院子裡曬太陽,用葉子遮住了雙目,優哉遊哉的哼著小曲。

  墨雪得了命令,連忙小跑進了院子,“小姐,嫡福晉那派人傳話,要小姐趕緊過去。”

  兮蔚拿起遮住眼睛的葉子,睜開眼,問道,“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墨雪搖了搖頭,“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後宅中所有側福晉、侍妾格格都過去了。”

  兮蔚的面色慢慢凝重起來,如此來看,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兮蔚站起身,撫了撫衣衫上的褶皺,看到墨雪一臉惶恐,她挑眉笑道,“有什麼好怕的。”

  “小姐,奴婢擔心此次是針對小姐……”墨雪把聲音壓了壓,滿臉恐懼不安。

  “怕什麼,”兮蔚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她們還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成吃了我?”

  可是,話雖這麼說,後宅之中,不就是人吃人的地方嗎?

  墨雪為她取來一件鵝黃色斗篷,為兮蔚披上,兮蔚扶著墨雪的手緩緩朝著鳳禮堂走去,她仔細想來,這一生,不就是註定了要一直鬥下去嗎?

  也許她早該習慣。

  剛踏進鳳禮堂的內堂,只見滿屋子的福晉侍妾,黑壓壓的一片,幾個侍妾以初拂為首,齊刷刷的站在胤禛身側,一聲不吭。

  胤禛臉色微沉,目光冰冷,只見正中央跪著李福晉李玉瑤。

  “初拂她們幾個雖是侍妾,你平日裡的態度,著實讓人寒心!”胤禛森冷的目光直視著跪在他面前的李玉瑤,“你看看,她們都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

  李玉瑤把頭壓得很低,眸子裡閃過一絲流光,膽戰心驚的道,“是……是初拂她們惹怒了妾身,驚動了胎氣,所以妾身才對她們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胤禛冷哼一聲,“我看初拂身上的傷不是一兩日了。”

  此時,兮蔚站在大堂前,她眸光一轉,低著頭蓮步款款的走了進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福了福身子,“妾身向貝勒爺請安,向各位姐姐請安。”

  她坐在那拉氏右下處,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這一出好戲。

  胤禛的目光一直凝著李福晉,那拉氏悄悄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勸道,“爺,玉瑤她懷有身孕,脾氣大些也是有的,況且一切以腹中子嗣為重,您看這事不如……”

  “平日裡,嫡福晉就是這樣管理內宅的嗎?”胤禛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冷冷道。

  他從來沒有對那拉氏說過半句重話,也從未斥責過她,就連苛責都十分不忍,這還是她入府以來胤禛第一次發火,堂上之人各個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見他沉下臉,滿屋子的鶯鶯燕燕齊齊跪下,兮蔚隨同著一起,她悄悄望向那拉氏,她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貝勒爺,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李玉瑤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嚇得渾身直哆嗦。

  眾人覺得奇怪,初拂在整個後宅,也不算特別出眾的侍妾,也不算十分受胤禛寵愛,為何胤禛此次要大動干戈,究竟是做給誰看的?

  “李氏驕揚跋扈,肆意辱打庶福晉侍妾,毫無憐憫之心,從今日起禁足,非我的命令不許外出!”胤禛冷聲說道,他的命令讓眾人一陣寒慄,那拉氏更是驚得面色蒼白,惶恐不安。

  胤禛從未發過如此大火,何況李玉瑤還懷有身孕,不過,胤禛此舉無疑告訴內宅所有人,他並不是不過問內宅之事,只是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次是李玉瑤太過出格。

  “嫡福晉近來處理內宅之事太過勞累,你身子本就不好,日後有事全權交給兮蔚處理吧。”

  胤禛起身拂袖而去,經過兮蔚身邊時還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兮蔚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他哪裡是為了她好,把她推到這風口浪尖處,真是為了她好?

  待胤禛走後,兮蔚緩緩起身,此時那拉氏也被碧落扶了起來,她目光驟冷,一動不動的凝著兮蔚。

  兮蔚嘴角含笑,想必那拉氏是把一切怪在她頭上了。

  她向那拉氏請安後便先行離開了,剛踏出她的鳳禮堂,初拂從身後跟上前來,滿臉喜色,“恭喜姐姐賀喜姐姐,日後姐姐便可執掌後宅大權。”

  兮蔚冷笑,冰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肅殺,冷冰冰的盯著她,嚇得她往後退了一步,“初拂,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搗鬼,是你把這一切告訴貝勒爺的吧,挑撥我和嫡福晉的關係,對你有什麼好處?”

  兮蔚唇瓣的笑意愈發深邃,冷聲道,“如今嫡福晉恨毒了我,以為是我向貝勒爺告狀,奪了她執掌內宅大權,而你也不用受李福晉的壓迫,當真是兩全其美啊。”

  初拂臉色刷白,立刻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姐姐,我從未想過……”

  “得了,”她瞥了初拂一眼,冷笑更甚,“敢做就敢當,遮遮掩掩的我最瞧不起。”

  說完轉身大步離去,只剩下初拂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握著拳頭死死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緊咬著的薄唇突然鬆開,唇畔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年兮蔚,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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