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美叫新疆

如果你沒去過新疆,那我會建議你,有生之年一定要去新疆看看,因為新疆太美了,那是一種我們未曾見過的美。新疆的美是奇特的,不僅僅是秀麗,不僅僅是雄渾粗獷,不僅僅是鬼斧神工,不僅僅是遼闊,新疆那是美的一塌糊塗,美的死去活來,美的你難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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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都三十歲了還沒去過,,那我奉勸你,趁你年輕的時候趕緊去看看吧,放下手頭的工作,放下你生活的瑣碎,背起行囊去走走吧,去了此生無憾;如果你去過,那麼我會勸你再去一次,因為每次去新疆都會有不同的發現和感受;或許去了你就會愛上哪裡,愛上哪裡的美景,愛上哪裡的姑娘,愛上哪裡的美食,愛上哪裡的冰川和草原,戈壁胡楊,沙漠和駱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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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較才有傷害,有比較才會有審美,新疆之美最大的特點就是有層次感,幾乎陸地上所有的地形地貌都可以在這裡看到,一望無際荒涼的戈壁、延綿數千裡的沙漠、碧綠的像一幅油畫的高原草甸、巍峨雄壯的山峰上熠熠生輝的冰川,這裡有哈薩克族牧馬的少年,有維吾爾族採摘葡萄的少女,有在天山上翱翔的雄鷹。不同的景色會讓你目不暇接,因為變化太快了,也許你在內地坐車跑上一天都是相同的景色,但是在新疆就不同,如果你翻越天山,你就會發現你好像是在穿越,天山南邊是寸草不生的棕色荒山,爬上天山卻是茂密的森林,碧綠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遍地的花香,清澈的溪流,當你前兩個小時還處在四十多度的高溫的時候,上了山一下子就進入了寒冷的春天,酷暑一去無影蹤,當然你如果是一個吃貨,那你絕對是有口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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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記得父親去打工,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坐火車要兩天三夜,說是去新疆,當然那時候的火車很慢,空間被拉大,當然新疆也不小,佔全國六分之一的面積,所以去一趟新疆,坐著火車兩天三夜,不去經歷就不會有概念。那時候就知道了新疆的遠,而且從父親的描述中,新疆的物產是豐富的,各種各樣的美食,各種各樣的富裕;他們晚上睡覺可以睡在整麻袋的葵花籽上面,於是我心裡驚歎,那多美,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新疆到底有多麼的美,有多麼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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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的時候偶然得到一本碧野的散文,裡面寫的都是新疆的美,《七月的天山》、《天山景物記》、《陽光燦爛照天山》、《在哈薩克牧場》、《邊疆的風貌》讀著讀著就想象著那裡的美,尤其是對於一個物質不是很富裕年代的小孩子來說,那條五百里的野蘋果溝,能有多少蘋果呢,那要吃多少有多少,想一想就會讓人禁不住咽口水,然而讀書永遠只是一種想象,無法見到真實的美景,只有希冀沒有直觀,無法去描述她的美,但也就是那個時候在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新疆是美麗富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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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上大學去了南方,而後參加工作去了山西,仍然覺得新疆是一種遙不可及,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近距離去感受一下新疆的美,盡情的去貼近那片土地,但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做出決定去新疆工作和生活,時光就那樣慢慢的溜走了,在山西工作了十年,那一年我三十二歲,雖然沒有什麼事業,但是工作還是很愉快很順利的,也沒有什麼壓力,根本沒有想過要跳槽。突然有一天一個剛認識的同事說要去新疆,而且發展會很好的,於是從沒有想過的念頭突然爆發了出來,跟著同事一起去新疆闖江湖,同事慫恿另外一個同事一起去,那個同事欣然答應,於是心中是一種激動和忐忑交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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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一直在猶豫,理想和現實一直在鬥爭,去還是不去,很難一下子就決定下來,放下現在去尋找遠方,也是需要勇氣的,因為自己剛在工作單位買了房子,裝修的舒適又漂亮,還沒怎麼住,工作也穩定、輕鬆,掙錢夠吃夠喝,也不用愁什麼;突然一下子就要放棄這些,有點捨不得;但是和別人說好了一起去新疆的,雖然那是一時的衝動,假如反悔不去就不對了,最後新疆的召喚和那份神奇和美麗的誘惑下,還是做出了最後決定,訂了火車票,果決的出發了。從襄垣坐火車到太原,再從太原坐火車直接去哈密,也是從那一刻,我的胸懷,我的視野,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幾十年沒吃過的肉一兩年就吃了,幾十年沒喝的酒一兩年就喝了,幾十年沒見過的美景,一下子就全部都看了,幾十年留下的美好的幻想,終於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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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是滿滿的希望,滿滿的也是各種各樣的驚歎,因為以前最西邊就只去過蘭州,蘭州以西的地方都沒有涉足過,這次就要西出陽關,能看到沙漠,能看到戈壁,能看到天山,想想就令人激動不已。到了河西走廊看到了兩岸的冰川熠熠生輝,看到大風車在滴溜溜的轉,一切都是那麼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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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出發那天是2014年4月5日,清明節前後,山西長治的花還未開,草還未綠,春寒料峭,但是在哈密下了火車,感覺到了春意盎然,原來新疆的春天來得會早一點;因為等汽車還要一段時間,所以先吃了新疆的拌麵,感覺好貴,當時山西一碗刀削麵才6塊錢,可在新疆吃一碗拌麵要15塊,不過吃了以後就很快喜歡上了新疆的拌麵。吃完飯時間還早,就去哈密市區的人民公園轉悠,撲面而來的春的氣息令人愉快,花開了,柳樹葉綠了,榆葉梅在綻放,到處都是一人抱不動的參天大樹,唯一感覺不舒服的就是嘴唇比較乾燥,因為這裡的空氣是時分乾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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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哈密去淖毛湖要走兩百六十五公里,要翻越東天山,汽車行駛出哈密城沒多久就進入了戈壁灘,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座城市是如何在這樣一個不毛之地上立足起來的,感嘆人類的偉大,只要是又一叢生機,就會在這樣的環境裡艱難的生存和繁衍下去。哈密市區不算繁華,漢人很多,少數民族很少,很難感受出身處西垂邊疆的風情。出了城市就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天山就在不遠處巍峨的挺立,汽車盤旋在天山南麓,海拔不斷地在升高,兩邊都是峽谷和棕紅色的山稜,然而當冰雪出現的時候,已經見了綠色,也就快到了天山頂上,說是天山頂上,其實就是半山腰形成的臺地,過了白石頭就算到了天山半山腰,蔥鬱的森林驀然出現在眼前,遼闊的高山草原也是那麼一望無邊,經過前山鄉和鹽池鄉就達到伊吾縣城了,在伊吾縣城就可以清楚的看見喀爾裡克冰川在哪裡閃著銀光,明亮的銀白,刺得人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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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要在天山頂上行駛一個多小時,天山頂上其實就是高山頂上形成的寬闊的峽谷,地勢相對較為很平坦。伊吾縣城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縣城,因為地處天山臺原,海拔較高,所以冬天會下很大的雪,夏天也是比較冷的,所以除了本地居民外來人口很少,因此街道很乾淨,綠化也非常不錯,人口只有不到五千人,這在全國來說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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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沿著伊吾河谷往前走,過了葦子峽就開始下山了,於是綠色慢慢的退去,兩岸的山又變成了紅色的冷峻,再經過一些小山丘和戈壁交界的地帶,視野開始寬闊起來,戈壁灘我來了。以前不知道戈壁灘是什麼,只聽說有很多石頭,這一下總算看到了,也來到了,原來戈壁灘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地,上面綠植很少,鋪滿了一層指頭肚大小的礫石的平原就是戈壁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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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忘的就是到了公司所在地,一下車就被大風颳著倒退了好幾米,眼鏡也被刮掉了,好大的風啊!淖毛湖是一個小鎮,這裡盛產哈密瓜,屬於天山之北的一塊綠洲,距離伊吾縣城90公里,很多都是外地人,自從這裡發現煤礦以後,人口迅速的增加;另外這裡漢族人也比較多,都是來這裡淘金的,鎮子北邊全部是田地,其他的農作物不宜種植,當然種植的比較少,都是種植哈密瓜,這些田地都屬於鎮上附近的哈薩克族與維族人的土地以及農墾兵團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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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淖毛湖鎮東邊十幾公里處有一片20萬畝的胡楊林,此處地勢很低,在來了淖毛湖很久以後有幸去參觀過一次,有新生的胡楊,有茂密成長的,也有上萬年已經枯萎的,戈壁深處出現這樣一片綠洲也是蔚為壯觀,以前聽說過這種生命力極為頑強的樹,看上一遭也覺得很值,看胡楊最佳的時候應該是國慶前後,那時候樹葉都黃了,金黃色的胡楊林在微風的吹拂下,極為壯觀,但是我去的時候是在五一,樹葉剛剛吐芽,遊客也極為稀少,而且沒有車是不允許進入胡楊林的,因為胡楊林面積非常大,會迷失方向或者有野獸出沒就比較危險,幸好有個過來旅遊的人同意我搭車,於是便和他結伴而行,買了門票去裡面轉了一大圈,其實說胡楊林生命力頑強也不算太對,真正在沙漠裡或者戈壁灘上生命力頑強的要數梭梭草和紅柳,因為這些植物可以長在沙漠或者戈壁灘上的任何地方,而胡楊林只能是在戈壁灘或者沙漠中海拔很低的地方,地下水資源還是很豐富的,可能是因為胡楊林的稀少和生長緩慢所以大家才如此推崇,有時候真正偉大的不一定是英雄,而是默默無聞的無名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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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淖毛湖認識了很多維吾爾族和哈薩克族的同事,其實這些人還是很淳樸的,有很多次應邀去這些少數民族裡做客,都是吃羊肉,殺好的羊清水煮了,端上炕,炕上鋪的是非常精美的毯子,然後主人用小刀將羊肉從骨頭上一塊一塊切了下來放在盤子裡,再切一些洋蔥灑在羊肉上,一邊吃羊肉,一邊吃點洋蔥,酒有啤酒也有白酒,吃酒喝肉就是最美的,當然在吃肉前就是喝奶茶,還有一些茶點,比如油炸的麵點,奶酪、水果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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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哈里木別克結婚,所以第一次去哈薩克人家裡做客;哈里木別克是一個有點害羞的哈薩克族小夥子,臉色有點白像歐洲人,頭髮不卷,但是略微發黃,他結婚,大家都新奇,所以週末整個部門的同事都去了,下班後去的,到了前山天都很黑了,那是一個規劃得很整齊的哈薩克族牧民定居點,坐在炕上吃油果子、椰棗、奶疙瘩,喝奶茶;然後是羊肉,馬肉,駱駝肉,還有駱駝奶,牆上掛著一隻兔遜的皮毛,然後就是有人陪你喝酒,喝完酒大家就都去八角樓跳舞,四周桌上擺滿了各種食物和水果,中間是所有的賓客,音樂響起來,大家一起跳舞,小夥子,大姑娘歡快地跳,可能不喝酒你會覺得害臊,但是喝點酒正合適,揮舞著胳膊,跟隨著旋律在人群中歡快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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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參加過吾拉茲別克的婚禮,吾拉茲別克也是哈薩克族的,那是一個冬天,屋子裡的火燒的很暖和,哈薩克族人結婚幾乎整個縣的哈薩克族人都會來參加,白天是賽馬,晚上就是喝酒吃肉,吃飽喝足了就在院子中間跳舞,哈薩克族人一般都是不用筷子的,但是吾拉茲別克家庭條件比較好,所以照顧漢人朋友,也是有筷子和勺子使用的,每一桌都會有陪酒的,熱情好客是哈薩克族的民族特點,所以不喝上三五杯是說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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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位兄弟關係比較好,維吾爾族的,名字叫百合提亞爾,他以前在戈壁灘撿瑪瑙,送過我很多很漂亮的瑪瑙,也帶著我們去隔壁的深處瑪瑙灘撿瑪瑙,那是一塊神奇的地方,開著車望淖毛湖西北的戈壁灘深處前進,走上五六十公里就到了瑪瑙灘,哪裡地面鋪滿了厚厚一層瑪瑙,當然那些瑪瑙都是品質不好的,比較晶瑩剔透的早都被人撿走了,若你要發現好一點的就要在坑裡面挖,敲碎石頭,裡面會包含著許多漂亮的瑪瑙,去撿瑪瑙必須帶上很多饢餅子,一種新疆的美食,用麵粉烤出來的麵餅,帶上很多水,其實好點的瑪瑙是很難撿到了,在荒無人煙的戈壁深處玩才是最主要的,何況我又是一位沒有耐心的人,像小貓釣魚一樣,這邊玩兩下,那邊敲一鏟子;不過在戈壁灘深處也有一些地勢低窪的地方,挖兩鏟子地下水就會冒出來,因為蒸發量極大,所以這些水都是苦鹹水,不適合植物生長,而在這戈壁灘深處基本上都是以黑色礫石為主的,所以有些突起的山峰整個都是黑色的,猶如進入了一個人間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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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這些維族和哈薩克族的同事們都是極其好的,當年那段生活也是極其美妙的,雖然淖毛湖那個地方四到六月經常颳風,最大的風力能達到十級,可以把人掀翻在地上,空氣很乾燥,幾乎不下雨,交通也極為不方便,可以說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那是一個十分不同尋常的地方,一輩子能在那樣一個地方生活一段時間,能夠認識哈薩克族和維族的朋友,並瞭解他們的生活也是極為美妙的一段人生經歷,又有誰能想到在那樣極端惡劣的環境中還有一個小鎮,生活著好幾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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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一次去喀爾裡克冰川探險,喀爾裡克冰川是東天山海拔最高的山,這次旅行也是永遠不會忘記的,車朝著那座銀色的山峰開去,走出公路,再走上十幾公里沙石小道,知道無路可走,然後便棄車而行,沿著一條河谷一直往深處走去,幸好這裡有遊牧人踩出的小路,再走上數十公里,小路也不見了,只能手腳並用朝著山頂一點一點爬去,峽谷裡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溪流,從上面的冰川融化流下來得水,因為體力的原因,我獨自跑在前面,把後面的人遠遠拋在後面無法看見,那一刻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爬到冰層上,因為八月的天氣,在戈壁灘裡還是很熱的,而這裡十分的涼快,即便大體量的運動,也不會覺得很熱,當最後爬過一個平臺,一個寬闊的谷地展現在了面前,前面有幾匹馬兒在寬闊地帶的河灘上吃草,冰川就在不遠處,帶著激動的心情衝向了那片銀白色的冰塊,那是一個緩坡形的冰覆蓋在谷地中間寬闊的河床上,再往上一直連接著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腳下的海拔大概在3400米左右,站在冰上,仰望還有兩千米高的喀爾裡克峰,環繞在冰山四周的雲彩在流動,耀眼的冰山是那麼的潔白和神聖,於是我站在冰上脫掉衣服和褲子,赤裸著身子,趴在冰上親吻腳下的冰川,除了感嘆自然的偉大之外,還感謝自然給我帶來的美,欣賞這份美是那麼的幸福。後來兩個同事也爬上來了,本來他們都不想上來了,找不叫我,電話又打不通,怕出什麼事,於是上來找我。下山的速度是比較快的,然而下山後坐在車上抽了一根菸,感覺整個人有點眩暈的感覺,似乎是高原反應缺氧帶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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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去了昌吉奇臺縣,那是一個漢族人比較多的天山北麓的縣,旁邊有木壘和吉木薩爾,嗾使哈薩克族人比較多,工作地點在距離奇臺縣城北邊九十五公里處的將軍隔壁中,去哪裡要穿越中國第二大沙漠古爾班通古特沙漠,那是一片被綠洲覆蓋了的固定沙漠,也是中國唯一一個固定式沙漠,穿越了沙漠到了將軍戈壁灘就到了那個家,一個溫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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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公路上開車是一件很爽的事情,開車開180邁是很正常的事情,最快可以開220邁,然後等到了測速點車開到80邁,就感覺車在慢慢的爬。古爾班通古特沙漠裡有很多梭梭草,所以就會有很多肉蓯蓉附著在梭梭草上生長,於是在這片土地上回憶較多的是去挖肉蓯蓉,然而和挖瑪瑙一樣,我也是從沒有挖到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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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戈壁灘氣溫很低,差不多零下三十度,冬天這裡的戈壁灘會下雪,下很厚一層雪,整個冬天都不會化,冬天在戈壁灘裡面走就是踩在雪上,距離我們工作的小院子兩公里處有一處人工井,這口井因為地下水有壓力,會一年四季從下面流出來,那邊形成了一個沼澤地,沼澤地上面因為鹽分很高,所以雪會化掉,泥土是溼軟的,沒有上凍,遠處沙漠裡有很多動物的腳印,這口自流井就是為了保護這些野生動物而挖的,夏天的時候會在戈壁中看見很多黃羊,另外還有沙漠狐狸,雖然環境很惡劣,但是依然會有很多小動物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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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天氣轉變的很快,戈壁灘的冬天一下子就會變成夏天,於是積雪融化後就會產生季節性河流,然而這些河流很快又會消失掉,這個季節就是這片沙漠和戈壁灘上最為熱鬧的時刻,各種短命植物迅速生長,迅速開花,然後等炎熱的夏天來到的時候已經完成其使命,將種子播種在這片土地上。也許是環境造就了這種植物,也許是他們適應了環境才能夠延續生存下去。其中最為好看的一種花叫矮地黃,肥大寬闊的葉子平鋪在地面,有點像白菜,然後開出像雞冠一樣的暗紅色花朵,還有一團一團的長得像繡球一樣的不知名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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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臺縣南邊有一片綠洲叫江布拉克,位於天山北麓,江布拉克是哈薩克語,意為聖水之源,整個景區為國家級森林公園,沿路進入景區,首先引入眼簾的是萬畝麥田,被天山雪水灌溉的麥田碧波萬里,蔚為壯觀,再往上走有高原草甸,站在草甸上可以俯瞰北邊整個奇臺縣全景,再往上走就是森林,山裡頭有各種各樣的花,即便是夏天也是很涼快的,完全和北邊的沙漠和戈壁灘是兩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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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天山的存在所以在戈壁大漠中才會有綠洲和人類的活動;雪山融化的冰水去灌溉農田,形成綠洲,人的活動保持綠洲的穩定,也就保留了那一片文明的延續;新疆地形為三山夾兩盆,三山是南邊的崑崙山脈,中間的天山山脈,北邊的阿爾泰山脈,兩盆是南部的塔里木盆地和北部的準噶爾盆地;因為崑崙山脈和喜馬拉雅山脈擋住了印度洋的溼熱空氣北上,北邊的阿爾泰山脈擋住了北冰洋的南下的冷溼氣流,西天山形成的埡口擋住了大西洋的氣流,才導致新疆是如此的乾旱,如果不是中間有天山,那新疆兩個盆地合二為一,便會形成世界上最大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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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新疆乾燥但是也有特別的地方,那就是伊犁州,伊犁自治州包含阿勒泰地區、塔城地區、伊寧市、奎屯市以及眾多的縣;伊犁被譽為“塞外江南”、“中亞溼島”,“花城”,而最美的要算伊犁河河谷腹地的伊寧,伊寧市伊犁哈薩克自治州的行政中心,有幸去過伊犁旅遊了一次,去了夢寐以求的果子溝、霍爾果斯、賽里木湖、喀拉峻大草原、八卦城特克斯。尤其是果子溝大橋附近的風景,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只能是屏住呼吸去看,或者尖叫。冰川、深林、草甸、湖泊、一片寧靜,世間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徹底讓人融入了大自然,感慨大自然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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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伊犁你可能會短暫地忘掉你是來了大西北的新疆,有種來到江南的錯覺,去特克斯城遊玩的那一天正好天下著不大不小的雨,直到參觀完去喀拉峻草原,雨都一直在下,空氣是溼潤的,森林是茂密的,喝水是湍急的,鞋子是溼漉漉的,但是心情是美妙的,感受不一樣的新疆,感受大美新疆的一景一物,都是那麼舒暢和幸福。

新疆的美只能用親身來感受,因為新疆的美是多彩多姿的,無法用語言去一一描述的,也無法用音像去記錄,因為那裡的景色是三百六十度的。以至於去了新疆以後到了別的地方旅遊,就不會輕易被哪裡的美所打動和感嘆,太行山的險峻、泰山的奇美、衡山的秀麗、華山的險峻、武夷山的綺麗、五臺山的深邃都不及天山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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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不僅美而且有很多好吃的,在伊寧喝的那種帶酒精的飲料叫做卡瓦斯,在烏魯木齊西北路排隊買的阿不拉的饢餅子,烤羊肉串子、考牛板筋、烤羊腰子,抓飯、拌麵,黃雞夢米飯、美味的羊肉湯,囊坑肉,總而言之你喜歡吃肉就去新疆,新疆的朋友請吃飯,點了一桌,全部是肉,大塊的肉,因為除了肉沒什麼好招待的,喝酒的話,白酒都喝伊力特,啤酒喝烏蘇啤酒,當然喝過很多種啤酒,但是最攢勁的啤酒要數紅烏蘇,這個啤酒後勁太大,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啤酒,而且口感很好,麥芽香很濃,當你吃著烤串,喝著烏蘇,聊著人生,那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新疆最著名的新鮮生羊肉還要數小巴依的羊肉,這些羊肉都是來自天山高原草甸的羊,肉質鮮美,細嫩,去烏魯木齊出差的人大多都會帶上半隻羊託運回去,當然我也吃過很多地方的羊肉,但就是沒有新疆羊肉的味道鮮美。而且同事們說奇台的麵粉也是特別好吃,所以有些同事回家要提溜一袋子麵粉去機場,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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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吃水果更得去新疆,那裡有哈密瓜、吐魯番的葡萄乾、庫爾勒香梨、和田的駿棗,阿克蘇的蘋果,喀什的巴旦木;新疆的水果有一個特點就是甜,所以說中國的西瓜有兩種,一種是新疆的,一種是內地的,因為新疆的西瓜隨便選一個切開都是從心甜到皮的;於是有一段時間吃西瓜吃到胃寒,可是還是忍不住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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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去新疆沒有去南疆,但是相信自己下次有機會一定會去新疆,因為新疆我還沒玩夠,因為新疆的美食美景,還有那些阿達西們在召喚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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