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一個可以放逐心靈的地方 萊蕪鳳陽


如果在夢裡,你去了天堂,還摘下一支奇美的花朵

如果當你醒來,那支花就在你的手中

啊!於是會怎樣?

——摘自塞廖爾.泰勒.柯勒律治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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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在生活中感到疲倦,你是否在工作中迷失了方向,你是否厭倦了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你是否乏味了人際交流中的虛情假意,你是否懷念小時候的慢節奏,你是否總在憧憬有一個可以放飛心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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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鳳陽#,可以說大名鼎鼎,鳳陽花鼓傳遍天下,而上世紀穆鐵柱所做的鳳陽沙發(床墊)的廣告彷彿猶在昨日。可是這個鳳陽,確是籍籍無名,只是一個地處魯中的偏遠山旮旯裡的小村莊。

西鳳陽這個村子,位於濟南市萊蕪區的最西南,於城西南20公里處,因地處鳳凰山南西麓而得名。

村不大,只有200餘戶人家。

站在鳳凰山頂,綠蔭中的縷縷炊煙提醒我,這裡有個村落存在。

山不高也無仙,水不深亦無龍,一眼望去,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地方,卻給我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長滿灌木的小山丘,曲繞鳴奏的清澈溪水,隱在綠樹中的紅色的房瓦。縷縷的炊煙、靜逸的村落,家家門口盛放的花朵,街道中心推轉的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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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在夢中,還是在心靈深處……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這裡的人,就如本地的山,既樸實無華,又多情善感。與其說,山水對人有無形的教化之功,莫若說,人是摹仿生育自己的山水而繁衍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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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西鳳陽的街頭,老鄉們總是熱情的與你招呼,絕不會因為不識而拘謹,就象極了這山這水,流淌著山裡人獨有的智慧。

這裡的居民似乎沒有什麼開拓的意識,只是墨守著自己農民的本分。

當問及,為何不弄一個農家樂時,他們笑笑說,農民,種好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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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並不是不會變通,而是有著自己的思想。這個村,務農為主,卻是遠近聞名的花椒特產村。漫天遍野,栽植滿了花椒樹。每年的五一前後,這裡總是瀰漫著椒花的獨特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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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不同於別處的花椒,這個村子很多的花椒樹卻又是當地稱之為“小椒子”的一類最原始的品種。當問及為何不將其改良時,他們卻答不上其他的道理,只是說,“這個好,這個好”,再也說不出其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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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椒子”產量較其他品種低得多,賣相也不好,所以價格相對較低。但持久彌香,卻是不為外人道,可能是缺乏包裝的緣故。

行走村內,碰到多個老婦人,一問竟然全都90多歲,他們日常依舊下地勞作,健碩的體質,讓人豔羨不已。

問及起長生常識,卻有答不上來,只是說粗茶淡飯、花椒泡腳而已。上網一查,竟有“花椒泡腳、勝吃補藥”之說,看來這小椒子的確有其獨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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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良、不打藥,這裡的農民有自己種地的底線。就如他們說的,農民,種好地就好。如何是種好地,無他,種“良心”而已!

想想也是。

學劉備哭,學曹操笑,學來學去學不會莊子的逍遙。這裡的村民,肯定有他們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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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的小菜園,大門側的小花園。牆外青菜牆上蔓,牆內開花牆外香。這似乎是每一家的標配。自給自足,自娛自樂的日子,彷彿只見於桃源。有一個院子,籬笆爬滿薔薇。我一下子羨慕起這無憂無慮的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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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村裡,有些的舊宅都是依山而建,石頭為基,土坯為牆,如今已是少有人煙。不過,這裡讓我感覺更接近童年,這裡也應該是更容易探尋春天的氣息吧。低矮的牆頭上,爬滿了眉豆花。小時候,我所熟悉的心形葉子莫過於地瓜葉子和這梅豆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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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依舊喜歡掐一把嫩嫩的地瓜葉蔓,蒜蓉一炒,絕對是最愛。值得一說的是,自從結識了西鳳陽,我的地瓜葉就有了著落。這裡總有一塊不施化肥的地瓜地,而地瓜葉子卻是予予予取,不用付費的。去得多了,難免不好意思,有時帶去一瓶老酒,卻總被拒收,只能感嘆此處的淳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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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的南、西、北,三個方向,有著三汪清澈的池塘,清澈見底,野泳、垂釣,帶我品味夏日的清涼。隨便找一個樹林,可以在床上吊一整天。農家散養的公雞比比皆是,一瓶酒的價格,總是帶起我童年的饞味,金黃的雞湯,可以熨貼浮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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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的時節,是最好的。地瓜、花生依舊是老品種,不用地膜,幾元錢就能買一堆。而枝頭的柿子,卻是不用花錢的,摘幾個帶回家,掛在窗外,任由風乾,那是甜甜的鳳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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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牽念還沒有被風帶走,落花為繼。也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而與冬天構成荒涼景緻。它們不能講訴秋天終結在何處,連陽光也不例外。只是斜斜的,淡淡的,盤旋在樹巔之上。告訴我無論多麼漫長的時間,也會像秋天一樣,稍縱即逝。即便是樹上還有少量的幾片黃葉,滄桑浸染,與黃昏糾聚,卻是另一種收穫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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