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我需要酒

雨下得很大,仿如隔世之秋,淒冷而寒。人曰:哀莫而大於心死,我不曉得。也許吧,未得其哀,何以有哀?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夜,我需要酒

窗外的雨水浸溼了我能夠看到的全部,但在我心裡,那雨水浸溼了全世界。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最近閒的時候常品著這句詞的意境,時而淡如泉,時而洪如濤,卻始終不得其透徹,一個字“難”。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李白的難,難於志達,而我呢?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這興許有點諷刺。我狂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但那可笑之人會是誰呢?天下在我心裡,不及一支菸,一支能燃的煙。黑暗之中的那一束微光,精彩而絢豔,悄悄的他走了,正如他悄悄的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夜,我需要酒

我開了窗,一股宜人的清涼伴著雨水的芳香迎面而來,我無從閃躲,接踵而來的便是欲罷而不能。像吸食海洛因一樣令人著迷,霧濛濛的空氣中彷彿滋生出一對白色的翅膀,觸手可及,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泰戈爾筆下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關於愛情的調侃,這我不曉得,他們這類人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把關於性的渴望浪漫主義,所以後來才會形容一個女人為秀色可餐,這種直白的言語在他們看來很高雅,要不然後來我的一個哥兒們常告誡我說,要學會耍女人,但一定要記住,低調,低調。

這夜,我需要酒

至少後來事實證明了一點,當他老婆把一口唾沫啐在他臉上,還吵著要和他離婚時,他肯定不敢再想另一個女人雪白的屁股。


落寞至此,我亦無怨言,她曾在我面前輕撫一曲琵琶行,我把食指觸到了她的嘴邊,“噓, 別有憂愁暗恨生,此處無聲勝有聲。”她淚灑裙襬,花兒黯然凋零。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拂袖而去,那男人亦為我知己,這女人則為我而容。

這夜,我需要酒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算是那女人的誓言,來得比男人的鬼話都廉價。戲臺上我是楚霸王,她是虞姬, 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多麼絢美的女人,自古美人惜英雄,我不禁拭淚。


但在生活中她是潘金蓮,而我則是西門慶的剋星——武松,鍾情武松的原因並非他是打虎英雄,而在於他在兄弟和女人的抉擇面前選擇了前者,這通常有一點理想主義色彩,按照現實主義角度來講,應該是他和那女人做了一些苟且之事,而在自己兄弟面前卻是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這夜,我需要酒

這夜我需要酒,那能讓我清醒,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朦朧中眼前好似出現了一片汪洋浩瀚的大海,是橙的顏色,我亦稱之為橙色的海洋,橙色是太陽的專署色調,遙遠天際的那端,他在海平面冉冉升起,在無休止的暴風雨中我總是能夠尋覓到一條由七色彩虹架起的道路,那璀璨的顏色常使我睜不開雙眼,那路通往慾望的彼岸,通往一個由骯髒組成的聖潔的伊甸園,他對我說,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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