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鄉村 人間煙火 為何談“農”色變

五千年神州的視野是被新世紀的第一縷曙光打開的,移動通訊在那之後主張了全新的生活。

再往前推十年,1990年就成了世事的分水嶺。之前出生的人,更多人會有“家鄉”;之後出生的人,更多人就只有“城市”了。後者該是不夠幸福的,他們的一生缺失了人類紀元特有的那段過去的歲月風塵。城市中來,城市中去,又能有什麼意思。

城市 鄉村 人間煙火 為何談“農”色變

無論當年家鄉的鄉村相比當下的城市有多麼的貧窮與落後,寄託在每一個有著家鄉的人的心結裡,卻只能是永遠也揮不去的溫馨。與物質沒有關係,卻是在我們的物慾被滿足了之後,發現靈魂深處完全被曾經有過的簡單生活佔據了。

我也時常拷問自己,真的回到近在咫尺的那個鄉村,肉體會習慣嗎?靈魂會抗議嗎?在寫下《幸福該安放何處,城市還是鄉鎮?》之後,我反覆不停地思考,也去找尋。澳洲的莊園,瑞士的田園,英倫的鄉村,一幕幕抓取在鏡頭,就有了我想要的景緻。

城市 鄉村 人間煙火 為何談“農”色變

作者攝於瑞士鄉村

離開自己的鄉村去了哪裡生活和生意?

是的,當年是我們自己帶上血汗錢、爭先恐後的背井離鄉,走進了嚮往的城市裡督促著肉身環肥燕瘦。那時的我們鄉下人,並不知曉,在政策與資本的助推下,鄉鎮經濟同樣可以在改革中發展,可以創造全新的生產關係提升生產力。空間思維告訴我們,實現一個目標可以有多種方法和路徑,不能因為目標實現了就推斷方法和路徑的唯一性,未必是造句式的“只有怎麼樣”才能“怎麼樣”。臃腫的城市,患上了諸多與衣食住行息息相關的城市病。倘若,城市瘦一點,再瘦一點,神清氣朗一些,或許更是我們想要的模樣。鄉村、縣鎮,一樣可以建設的更加如詩如畫。

城市 鄉村 人間煙火 為何談“農”色變

作者攝於瑞士盧塞恩市

我們需要談“農”色變嗎?

或閉門上鎖、或殘垣斷壁,至少十多年以來,走到國土角落的任何一個村莊都隨處可見。老宅院裡的蒿草,並沒有因為我們的離去而改變什麼,依舊靜靜地在風吹日曬中一歲一枯榮。農民、農村、農業,在世俗的五千年裡,代表的是勞力、勞作、勞苦。但人們並忽略了在工業與科技文明的社會里去思考,時光不可能倒流,農耕的物事已經躺進了博物館。政治家和經濟學家在那裡一邊叫囂著要堅守耕地的紅線;一邊又瘋狂的在耕地上堆砌鋼筋砂石。他們說,不能再讓城裡人住回農村去,要給當下農民有保障,何嘗又不是他們恐懼於那麼多的高樓大廈成為空城鬼市。用談“農”色變的誑語,用極端的城市主義,整億整億地把生命從青蔥田園驅趕進病態魔窟般的城市。

城市不好嗎?

我想在英國劍橋的康橋河畔聽半晌鄉村民謠,我願意在埃菲爾鐵塔的腳下或踱步草地或泛舟於塞納河,如果能夠讓我在大西洋岸邊人類最高文明的波士頓看夕陽西下而後進入夢鄉……那都很美很陶醉,請不要怪罪於我膩煩厭倦了數百上千萬幾何級人口增長的超大、特大混凝土森林。是的,城市她可以很好,她是人們親手打造,倘若能夠不要那麼高大、不要那麼擁擠、不要那麼刺鼻、不要那麼光怪陸離卻不堪一擊的敗給天敵。

城市 鄉村 人間煙火 為何談“農”色變

作者攝於德國的海德堡

貧居鬧市無人問?

一個在祖宗墳頭的高香和青煙中獲得顯靈的年輕人,告別了閉塞的小山村,隨手扔個瓦片就能砸中或有錢或有權或有才的鬧市裡,有了他的生意與生活。沒有人想到,繽紛的街市會比鄉村的林蔭道有更多的坑洞,跌跌爬爬,稍不留心的他,會在一個個絕望無助的天日裡,從城市最高的樓頂躍下,閱盡世道滄桑與繁華。

噢,竟有那從未食過人間煙火的、祖宗墳頭冒了更大青煙的人說,生意的法則就該是弱肉強食、競爭、掠奪。

那,貧弱者怎麼辦?讓富強者去施捨。

生意和生活難道不該有和諧的秩序?

我是人,可是人間煙火,究竟在哪?

放開我吧,只需要許我手巧、許我神往、許我田園,我就好去食那人間煙火。

還給我們吧,不管是城市還是鄉村,都還回來人間煙火,讓生者安生,亡者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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