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你若敢挑釁我,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正妻威儀,滾蛋妾室!

小說:你若敢挑釁我,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正妻威儀,滾蛋妾室!

雁秋聽完沈洵燁的話,又轉頭看了看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沈洵燁只是將桌前的椅子踹翻,然後聲音驟然升高:“你們都聽不懂嗎,本王說了,帶王妃去佛堂,罰跪。”

我只是覺得沈洵燁變臉比變天還快,不知為何覺得眼睛突然有些酸澀,阿晚在我身後想要開口說話,被我拉在身後,但還是不想讓沈洵燁覺察出端倪,只是強忍著顫抖的聲音對雁秋說道:“雁秋,你和沉月便帶我去吧,王爺號令,你們又怎敢不聽。”

沈洵燁冷哼一聲,便轉身走了。

雁秋扶著我去了佛堂,佛堂就在離遠峮苑不遠的地方。

到了佛堂,遠峮苑便來一個沈洵燁身邊貼身的小廝,對我說道:“王妃,奴才為王爺傳話,多有得罪了。王爺說今日王妃讓舒柔主子動了胎氣,除了靜思己過之外,還要罰跪一日。”

阿晚衝著小廝說道:“可否向王爺回話,王妃幼時腿疾已是老毛病,若是罰跪一日,恐怕又會舊傷復發,要疼上數日。”

我打斷了阿晚的話,只向前一步對那小廝說道:“無妨,我知道了,告訴王爺我會記得他的話,你退下吧。”

那小廝走後,我繞著佛堂轉了轉,檀香味道倒是好聞極了,我抬頭看著鍍上金身的佛,拿出幾根檀香來,便要點燃上香。

然後便跪下,雙手合十。

雁秋和阿晚相視一眼:“王妃,王爺也是在氣頭上,咱們又何必較真,這裡有沒別人,就算不跪也沒關係的。”

我搖了搖頭:“既然在佛堂,又怎能投機取巧,王爺只說了要罰我,你們便先回去歇著吧,明日替我送些膳食來就好。不必陪我在這兒硬挺著,夜已深了。”

她們倆一起回話道:“我們不走,就在這兒陪著你。”

我讓他們去桌前休息,我依舊雙手合十,佛堂內燈火繚繞,燭火和氤氳著的檀香味道,讓我原本酸楚的心寧靜下來。

膝蓋有些隱隱作痛,幼時騎馬的舊傷似乎就要復發,突然想起沈洵燁對我的態度便變天還快,以及舒柔挺著肚子的挑釁,我只覺得這王府令我煎熬無比。阿孃和阿爹便是這世上少有的恩愛夫妻,阿爹從未納妾,只待阿孃一個人好。我從未見過宅邸後院的爭鬥,也道聽途說過這些妻妾之間的恩恩怨怨,只覺得無聊至極,放著好好的日子不去過,每天便在這一畝三分地的後院裡鬥來鬥去,上不得檯面。即便我陪著阿爹在生意場上鬥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手段都已經司空見慣。可若是比起婦人之心來,無風不起浪也可以翻出浪花來。

我在佛堂內跪了整整一夜,直到早上阿晚和雁秋回洵水閣給我去取早飯時,我才恍惚已經一夜過去了。

佛堂只有我一人時,卻聽到佛堂外細細碎碎的嘀咕聲,舒柔推開房門,雙手撫在她的小腹上,只衝我走過來,聲音尖銳婉轉:“王妃姐姐,我可真是過意不去了,沒想到王爺他昨夜為了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把你罰到這佛堂裡來了。王爺昨夜告訴我,昨夜帶姐姐你進宮是為了我的側妃之位,還是多謝姐姐你了。”

我雙手合十,並不想多說,只是看著她穿著一身正紅色的衣衫,顏色鮮豔,有些刺眼。

她卻緩緩蹲下,看著我的臉,眼睛睜的滾圓:“我身上有王爺的萬千榮寵,和百般疼愛,你不過只有一個陛下欽賜的王妃的名號罷了,若論起王爺的寵愛,你怕是連這王府最不受寵的妾室都比不上吧。我如今又懷上了王爺的子嗣,本以為王爺會念在你是正妻的份上,對你遷就些。沒想到,我幾句話,他便讓你罰跪了。”

我看了看她回道:“那得恭喜你身懷六甲了,不過我是對這些東西統統都不在意,你懷上子嗣也好,你封妃也罷,與我有什麼關係。”

她卻嫣然一笑:“這王府裡,如今倒是我最受寵了,我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你不想爭,我也要偏和這王府裡的女人爭上一爭。”

阿晚和雁秋進來,看到舒柔正在與我對話,阿晚替我抱不平的說道:“你一個妾室,見到王妃不請安,偏來這裡尋釁滋事,你倒是膽子大了。”

舒柔眼睛一橫,衝到阿晚面前便是一巴掌,厲聲道:“我就算是一介妾室,可也是你們的主子,輪不上你一個做奴才的人,來我面前說三道四,你不過是你主子身邊的一條狗罷了,老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可你主人如今都輪到罰跪的地步了,我打你一掌,算是輕的。”

我起身過去抓著舒柔的手腕,眼睛盯著她,眼神凌冽:“怎麼?阿晚是跟在我身邊長大的,雖不算是千金小姐出身,可是也是與我一同長大的,我阿爹阿孃待她也是極好的,吃穿用度倒是比不少尋常人家的小姐還要尊貴幾分,又哪裡輪到你一個從外面撿回來的戲子動手了,若論起出身來,你怕是連我李家的一條狗都比不上。我說不願爭鬥,便是不願爭,我懶得在這後院裡因為一個男人,每日和一群女人鬥來鬥去的。我從小在商場里長大,難道這些狠絕的手段,會知道的比你少嗎?”

舒柔掙脫了我的手,卻還是硬著聲音對我說道:“王爺寵我,便是我最大的資本,在這府裡,王爺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又那裡聽說過在這偌大的京城裡,會有誰家的人讓正妻罰跪。不過是擔著一個王妃的虛名罷了,在這府裡我想教訓誰便教訓誰。”

我冷笑一聲走前一步,捏著她的下巴,看她的下人想要去搬救兵,便說:“誰敢去搬救兵,我李如歌絕對讓她一家跟著她陪葬。”

舒柔瞪大眼睛,我卻繼續說道:“本來這佛堂裡不應該說這些事情,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仗著寵愛,便可以肆意而為了嗎?你的資本?男人的寵愛不過是仗著你的美好容顏,時間一長,色衰而愛馳,王爺今生便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嗎?我李家乃是富商巨賈之家,深受陛下榮寵,你真要和我鬥?我勸你還是留些腦子。”

舒柔氣不過,正想一巴掌扇過來,我只手疾眼快的接連扇了她兩巴掌,她捂著臉一時之間有些呆愣。“你怎麼敢,怎麼敢動手打我?”

我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腕,低聲輕笑的說道:“打你?只要我願意,便可以尋個由頭將你打發出府去,只是我不願和王爺撕破臉皮。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以前不打你是因為王爺,你既然挑釁我,我也不必顧忌王爺了。這兩巴掌,一巴掌是因為你打了阿晚,另一巴掌是因為你目中無人。”

舒柔的眼睛紅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我只捏著她的下巴:“這副臉蛋生的美豔,本不想讓它留上兩個巴掌印,你若告訴王爺,那我便只能進宮去,讓母后做主,看看你這側妃,我既能同意讓你做,也可以讓你不做。你自己掂量清楚,王府的側妃好歹讓你多幾分臉面,可若是這冊封收回去,你自己該如何自處。”

她氣的雙眼通紅,帶著下人轉身欲走,我只說:“王府不缺下人,多得是人想要進王府當差,若管不好自己的嘴巴,那便也只能送到邊陲之地也好,還是城外的莊子裡。總會讓你們無話可說,無人可理。”

舒柔的幾個奴才戰戰兢兢的跪下:“是,奴才謹記在心。”

他們走後,我才對著阿晚和雁秋說道:“若舒柔再來尋釁,你們繞著走就是,怕是今日給她氣受,依她那豬腦子,不敢找我,也得找你們算賬。免得再有什麼動了胎氣的事情,怪罪到你們頭上。”

“是。”

我突然看到佛堂後窗一個人影過去,打開窗戶卻發現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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