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故事,終究把痛苦帶給所愛的人

費城故事,終究把痛苦帶給所愛的人

1993年冬天,由喬納森.戴米拍攝的《費城故事》在美國上映,37歲的湯姆.漢克斯憑藉在這一部影片中的精彩演繹拿下了當年不可一世的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獎,也正是有了這一影片為鋪墊,我們才能更順利的在94年看到那個膾炙人口的憨厚阿甘。在這之前漢克斯已經憑藉《飛向未來》獲得最佳男演員獎的提名,並以此為契機創造出一番破土而出的趨勢,而《費城故事》無疑成為他綻放的第一個舞臺,說這是他本人累積過程後的首個爆發點,不過分。從那之後的湯姆.漢克斯一路大紅大紫,正式在40歲後迎來自己的人生巔峰,並在2001年獲得終身成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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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漢克斯,這位註定要在演藝界流芳千古的巨星用實際行動告訴人們,過程的積澱往往是成功的開始,無論在演藝界或其他行業都是這個道理,至少費城76人前總經理薩姆.辛基是認同的。2012年,剛剛走馬上任費城總經理的薩姆.辛基先後交易掉伊戈達拉跟霍樂迪,為他籌備過程清理了土地,隨後開始了那“相信過程”的五年。在輸球的漫長歲月裡,他目睹球隊一次次墊底東部,過程儼然成了76人笑話的代名詞。辛基真的可以等,但高傲的費城人民等不了。辛基回憶提到,擺爛的五個賽季裡,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在他家門口留下辱罵的字樣,和自己夫人上街時經常會遇到球迷要他搖下車窗,對他口吐芬芳。沒有人會在意辛基的感受,郭德綱班主的話完美表達了我們的認知:這樣的人掙的錢有一半是負責捱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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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多時候都在失眠,有時要持續服用安眠藥才能睡,不過那都是過去了。”這是在拿到西蒙斯的選秀權后辛基自己的闡述。沒錯,那已經是過去了,費城人手裡握住了救命稻草,而且不止一根,在那之前他們已經擁有了模板為奧拉朱旺的天才麥克隆球員恩比德,魔術師般的後衛加奧拉朱旺般的中鋒,費城人好像終於迎來了《費城故事》般的爆發點。但有人來,就註定有人要離開,果樹要剪去繁雜的亂枝才能讓其他萌芽長得更好,正如血刀老祖要用新生嬰兒血為血刀開鋒,辛基也成了費城從過程邁向結果的第一個祭品。

“那都已經是過去了!”說這話時不知道辛基自己有沒有想到,口中的過去不止告別了曾經的失眠,也為自己在費城的管理經歷寫下一個end。“他本來值得更多的掌聲!”恩比德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為這位自己曾經的引路人抱不平,但現實是辛基終究還是走了。

“沒有很多遺憾,只是可惜沒能更近一些看到他們變得更好,不過我會換一個地方繼續關注,你知道的,現在這個時代,一切都很方便。”如果辛基在中國呆上幾年,他應該知道可惜跟遺憾本質上並沒有太多區別。但說到底這不過是一份工作,資本運作的時代裡,最忌諱的是談錢帶感情,而辛基顯然這樣做了。不過話說回來,他確實可以換一個場所繼續關注,關注他們變得更好。

而費城真的做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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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在賽季中期引來巴特勒跟哈里斯的費城似乎已經打造了《費城故事》的豪華陣容,只等拍攝結束他們就可以拿到屬於自己的奧斯卡,前提是倫納德沒有在底線後仰扔進那個該死的絕殺。堆積明星來換流量是當下拍攝的時髦手段,費城人當然知道這一點,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便是聚集了劉德華、張靜初、林志玲和佟大為這樣集流量和演技於一身的豪華陣容,最後也可能拍出《富春山居圖》。很像往廚房投入了鮑魚鮮蝦海參,耐心等待後,廚師緩緩端出一盤屎,而這其中除了恩比德會哭外,其餘人都得微笑著把這盤東西嚥下去。

費城顯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如果說放巴特勒走是明白76人不會成為巴特勒的選擇,那放走雷迪克就顯得有些不可理喻。假如你的隊中有洛佩茲、科沃爾、喬.哈里斯,你這樣做情有可原,但如果你有的是西蒙斯、恩比德、奧奎因而你還這樣做,我會覺得你是個神經病。但費城彷彿堅定的要在這樣一條道路上越走越遠,於是他們找來了霍福德跟理查德森,發誓要把最後的空間堵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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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還可以在這樣的基礎上為費城解釋,他們是期待能夠跟揚尼斯的雄鹿一較高下,但賽季過來三分之二後,除了在聖誕節費城給密爾沃基人彰顯自己重裝鎧甲的成色外,其餘的兩場都被打得落荒而逃。我們姑且可以承認76人是雄鹿現階段最不願意碰上的球隊之一,但這樣的評價對於要拿到奧斯卡的費城來說遠遠不夠。如果辛基坐在電視機前,看著賽場上恩比德和西蒙斯拖著笨重的身軀在肘區附近發生滑稽的擋拆,不知道他是會哭還是笑,難道這樣的結果就是他想近距離期待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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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承認的一點,西蒙斯和恩比德真的是兩位不可多得的天才。剛開始我們以為,他們彼此的位置像是在同一處樹枝上長開兩枚很豐碩的果實,除非各退一步,否則早晚要有一個被擠下去。他們確實這樣做了,恩比德為了遷就西蒙斯的空間,把自己放在了很不喜歡的三分線,投出了職業生涯最高的三分出手,但西蒙斯的表現並沒有如同自己女朋友的身材那樣標誌。反而是各自帶隊的時段,兩人的表現會像科勒脫下緊身衣的臀部,強勢反彈。

於是我們這才發現,原來兩人的位置衝突並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更像是同時抓住懸崖邊樹枝的一對兄弟,兩個賽季的搭配彷彿在考驗樹枝的可承受度。他們也知道不融合,但受限於過程的積累只能選擇忍受,然後一次又一次在比波多野雙腿間還要狹窄的空間裡不停地手遞手,儘可能掩蓋自己很難勃起的姿態。且正當費城考慮如何把他們從懸崖邊上拽上來時,兩位核心同時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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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號對尼克斯,靠著哈里斯的34分費城拿下比賽,但隔一天後對快船,費城又傷了理查德森。“我們需要在場上認真拼搏,團結一致,搞清楚如何打球。”霍福德在今天的賽後這樣回答,他的表述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即便是先前被放下替補他也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哈里斯跟霍福德成了費城如今依賴著維持季後賽席位最重要的人選,有意思的是,賽季中段被人貼上出售標籤最多的也是這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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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3月份的賽程還不算很困難,費城有時間去等待核心的迴歸,可在4月份馬上迎來季後賽的時段,費城有多少餘地去爭奪主場優勢和改善內部結構的問題現在還不得而知。雖然我依舊相信費城還是能夠以東部第五或第六的身份打進季後賽,但那之後呢?如果你真的期待76人能夠用西蒙斯跟恩比德的雙大前擋拆來擊潰步行者或魔術,我會說你很有認知;如果你說可以擊潰猛龍或綠軍,我會覺得你很有想法;如果你說可以跨過雄鹿和熱隊,那我就只能讓你找個好地方睡一覺。因為真到了那個時候,可能費城球迷的噓聲要大過球員求勝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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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費城故事》的成功基於湯姆.漢克斯的出色演技,但在這成功的背後是世界人民對於同性戀人群的關心。戴米導演無疑是成功的,但影片最終還是以灰色畫下了句點,現實世界裡的同性戀人群終歸沒有被更多人正式接受,於是我們矛盾的認證影片的成功,也無法否認結局和現實的悲慘。而費城76人,這支悖逆潮流而上的球隊彷彿正在印證影片的結尾,費城人用五年時間換來如今的結果,他們又需要用多久來目睹曾經在J博士和艾弗森時期的輝煌?不知道。這樣的矛盾和分歧,又恰恰符合了《費城故事》中的經典名句:我把痛苦帶給了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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