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野菜——同行的午後

熬過了一個漫長的寒冬,忍受了“北風捲地白草折”的洗禮,終於泥土開始鬆動,綠意點點襲來。每天都坐在窗前努力瞪大雙眼細數哪棵樹微綠了,哪片地冒出嫩芽了……

挖野菜——同行的午後

只能是數著,只能是想念著昔日,只能是隔窗興嘆罷來,唉!

想念廣袤的天地,想念空曠的原野,想念拎籃遍尋野菜的時光……那是詩意自由、是奔放、是詩意的人生。

閨蜜來電——挖野菜去,實在抵不過誘惑,按照正常程序過了一道道關卡。那一瞬間感覺就是出籠的鳥,空氣中混著泥土的氣息還有淡淡的青草味,加上剛剛下過一場春雪大地是溼潤的,所有的美好氣息都在微微潤溼的空氣裡醞釀。

緊挨著小區便是山了,也正是我每天倚坐窗前凝望的那山坡。雪後的道路溼滑泥濘,踩上去兩腳已滿是黃泥,一有不慎還會滑出一大步。

“看看咱們踩下的腳印,會不會成為歷史?”閨蜜說到。

回望,還真是,深的,淺的,規則的,不規則的,長長的劃痕的……兩排腳印千姿百態,起初是並排的偶爾又會交叉在一起甚至重疊。歷史不會記得,但我們會記得這個追逐春天的午後。

小小的山沒有什麼名字,自然也不會有平坦的道路,我們走的是“野路”,偶有荊棘閨蜜在前都貼心的為我披荊斬棘了。在枯黃的殘枝敗葉下嫩芽竟已綠油油了,高高的細細的長杆底部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的是菊花芽,其實就是野菊花的嫩芽,秋天會開出黃色的小花,我們喝的菊花茶就是了。因為在山的背面所以發芽早些,大多到三月中下旬會最為茂盛。多麼高尚的野菊花,春天為我們奉獻嫩芽,秋天綻放黃花,夏冬兩季喝敗火的菊花茶。

挖野菜——同行的午後


採菊花芽是要費些功夫的,要一點點的掐下來,還要防止去年的枝杆劃傷手,不過才回家就變成盤中美食了。洗淨的菊花芽放上鹽、味精、花椒粉後醃上幾分鐘,打個雞蛋加入麵粉和少量的澱粉做成蛋糊,把菊花芽放入蛋糊中讓每一根菊花芽都裹滿蛋糊,輕輕放入油鍋中,油溫不要過高,否則容易炸糊。菜一下鍋趕緊用筷子翻轉,外面的蛋糊一醃膨脹開來趕緊出鍋,雖然含油量極高但卻是是原生態的山中珍饈了。

遍地的翠綠吸引了我和閨蜜的眼光,那是一種叫綿羊頭的野菜了,至今我也不知道它的學名叫什麼。以前開春時節農村的集市上會有人賣的,有的是野生也有的是莊稼人在房前午後犄角旮旯的空地上中的,綿羊頭生命力極頑強,給它一點空間就可以送你一份經久不息的美食,不畏嚴寒春風一吹又會挺拔身姿,我是極佩服它的。

嫩小的綿羊頭是墨綠的,光滑地葉片如同縮小的柳葉,它的莖是拔節的,一節節對生的葉片。其實“綿羊頭”的生命不長,到五月就開花結籽了,紅色花樸實卻不招搖。將嫩嫩的綿羊頭挖回家,洗淨撒上鹽、花椒麵還有面粉攪拌好,上鍋蒸熟,那味道比榆錢槐花還要好吃。


挖野菜——同行的午後


如果不低下頭仔細看是很難捕捉到它的身影的,因為在寒冷的日子裡它變身為與土地近乎相同的顏色,沒有了翠綠沒有了白花,那便是——薺菜。是張潔筆下那與自己共過患難的老朋友一樣的薺菜,是無上美味的薺菜。正如張潔所說:今天的年輕人大多不再認識它了,他們更無法理解父輩們當年挖野菜的心情了。是啊,當春光乍好田野裡奔跑的身影把挖野菜當成的是有趣的遊戲,而非我們祖輩的討生活。

這失了綠色的薺菜依舊是肥厚的,每一棵彷彿都有手掌大小,帶回家用熱水一趟它們就會華麗變身——翠綠無比。我最吃的是薺菜水餃,薺菜肉餡的會香的滿口流油,薺菜雞蛋木耳粉絲的會清淡爽口,不論哪一種做法薺菜都會貢獻最鮮的美味。

沿坡而下苦菜、婆婆丁、小花菜、山蒜、白蒿……,夕陽西下我們收穫滿滿……

與閨蜜同行的午後幸福滿滿,珍愛野菜,珍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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