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漆大炮繼續高喊,他自信已經掌握了全場,有了生殺予奪的權力。
洪幫主這一方無人出言,紛紛怒視敵人,帶著致死不屈的表情。
“三!”
漆大炮睥睨全場,在他眼中這些人只不過是替自己賺錢的工具而已,少幾個和多幾個沒什麼區別。
他的左手往下揮,另一邊乞丐手中的刀就往下落,直接砍向本就受傷嚴重的小乞丐。
這一切無人能阻止,很多人想救助,皆被鋒利長刀逼退,眼看慘劇就要發生。
“嗖!”
關鍵時刻趙賈動了,含怒而發,整個人躍起人高,如天神下凡般威猛,將那名動手的乞丐撞出老遠,如破布口袋般摔落在地上,當時就沒了動靜。
這一擊是他怒極所發,堪比蠻牛衝撞,表面看上去也就是力量大些而已,但如果查看乞丐屍體就會發現,其內臟已經稀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咦……還有漏網之魚?”
漆大炮上下打量趙賈,見其白臉書生一個頓時放下心來,淡漠道,“那就拿他開刀吧!”
“殺……!”
一瞬間,周圍漆大炮一方的乞丐們殘忍冷喝,如餓狼群般撲殺而上。
趙賈面不改色,但心中已經起了殺意,體內氣息運轉後迅速加持在身體表面,整個人頓時就如金剛附體般神勇無敵。
內氣加持己身,能引起全方面提升,這是宗師境界威懾下級的最強手段。
如果達到以氣馭物,手握枯草也能斬金切鐵的地步,那就進入了玄武級境界。
“呯!”……
趙賈如虎入羊群,根本就沒有一合之敵,但凡對上者均是刀折人飛,只要倒下便沒人能再次站立起來。
其它方向的人見狀也紛紛過來支援,整整上百人如飛蛾撲火般湧來,誓要滅殺這個“異數”。
到了趙賈如今的境界,人數對他已經產生不了太大的威脅,除非能達到連綿不絕的程度,這樣才能拖垮一名宗師境界強者。
但也要建立在這名宗師強者不跑的情況下,否則再多的人也無用,來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很明顯,漆大炮一方無法做到連綿不絕,三分鐘不到他帶來的手下們就都倒下了,一個個翻滾哀嚎,再也沒了囂張氣焰。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人呆若木雞,洪幫主眼中閃閃發光。漆大炮艱難嚥了口唾液,滿臉驚駭,渾身在顫抖。
“是他!”
他身邊還站著幾個人,有個獨眼乞丐驚呼道。
趙賈這才注意到,正是當初自己在步行街教訓過的黃牙等人,對方當時就聲稱“討錢要給炮哥報備”。
“嘿嘿,原來是熟人啊?”
趙賈笑了,大步走向漆大炮,就像見到多年老友似的。
這在對方眼裡無異於死神接近,剩下幾人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杵在原地瑟瑟發抖。
“哐當!”
漆大炮手中長劍掉落,身體搖搖欲墜,他自認心狠手辣,但對方打倒一片人都面不改色,自己無異於大巫見小巫,所以肝膽欲裂。
黃牙等人則更加不堪,紛紛跪倒,響頭猛磕,嘴裡喊著“饒命!”
趙賈沒看那些小嘍嘍,而是嘴角含笑看著漆大炮,道:“你的提議很好,我也想看看一個手腳全廢的乞丐,一天能討來多少錢?”
話音剛落漆大炮便仰天慘叫,他的手腕、腳腕被趙賈捏碎,就算治好也是個廢人。
“至於你們,為虎作倀,都該受到嚴懲!”
趙賈又看向黃牙等人,雙手探出,如鐵鉗。
“英雄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候,洪幫主開口,被人攙扶到了近前。
他求情道:“他們也是受人指使,可不可以網開一面?”
趙賈的手已經搭上了跪在地上的黃牙和另一個乞丐的肩頭,聞言蹙眉回答道:“婦人之仁,他們剛才怎麼沒饒了你們?”
“啊!”……
隨著幾聲慘叫,黃牙幾人肩頭被捏碎,成為半殘人士。
完事後,趙賈這才看向尷尬站在旁邊的洪幫主,道:“這種人如果不嚴懲,以後還會出來害人,想要保護大家安危,就得采用鐵血手腕。”
“我洪全山受教了!”
洪幫主躬身行禮,是對趙賈的行為和實力折服,他是內行,自然能感覺到後者的強大。
接下來,洪全山這一方便開始收拾殘局,趙賈不去理會,而是問起來有關“寸頭僱傭兵”的事情。
乞丐們完全配合,幾經周折下才從一名受傷老嫗口中得之,白天的時候見到五個可疑男子拎著大包小包進入了城東的“南賓酒店”。
南賓酒店,是雷家的產業,單從這一條上分析,這次工地伏殺,雷家就脫不了干係。
趙賈瞭然,起身告辭,要去找到證據報仇雪恨。
“英雄留步!”
洪全山開口留下趙賈,道,“還沒請教高姓大名,我丐幫上下感謝英雄救命之恩!”
“感謝救命之恩!”
話音剛落,院中便跪倒一大片,乞丐們都非常誠懇,若不是趙賈出手相救,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地獄般悽慘的生活。
同時,洪全山將一塊巴掌大的竹牌遞到趙賈手中,道:“如有任何差遣,可憑此牌調動丐幫所有人。”
竹牌光亮,很明顯是經常被人摸索的結果,其上雕刻著九隻飯碗,遠看就像麻將裡面的九筒似的。
背面刻著兩列字,由紅色染料填充,龍飛鳳舞,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
趙賈認了好一會兒才算認清,寫的是:“一壺老酒走天下,醉臥不失英雄心!”
很明顯,竹牌是丐幫前人所留,兩句打油詩,盡顯丐幫中人無奈與豪情。
趙賈本想拒絕,但在聽到這塊竹牌的用處後又摒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乞丐們整天混跡在蓉城各個角落,比什麼天網系統都管用,以後打探消息會輕鬆方便很多。
“那好,以後還真有可能會麻煩大家。”他抱拳告辭,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城東“南賓酒店”21樓其中一間房間中,寸頭男子斜躺在床上,目光盯著不遠處桌上放著的兩個白瓷罐子。另一張床上有兩名外籍男子正在擦拭著狙擊槍零件。
屋內寂靜到可怕,三人臉色都不好,尤其是寸頭男子,眸中有怒火在升騰,拳頭捏的死死的。
“叮鈴……!”
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寸頭男子拿起手機掃了眼來電號碼,表情立刻就變得憤怒起來,同時按下了接聽按鍵。
“安東尼先生,任務完成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詢問聲,如果趙賈在這裡,一定能聽出來這個聲音正是雷強。
“雷,你的情報有誤,害我們損失了兩名隊員,我已經將情況反饋給了總部,現在開始你發佈的這個任務已經從“C級”升為“A級”,我小隊的損失也需要你來賠付!”
寸頭男子幾乎是在咆哮,親如兄弟般的隊員骨灰就裝在桌上罐子裡,讓他怒不可遏。
“什麼……?”
電話中傳出震驚聲音,隨後便掛斷。
“收拾行李,我們立刻離開這裡回利堅國!”
寸頭男子放下電話,又開始盯著桌上骨灰罐子發呆。
“隊長,我們應該報仇!”
擦槍二人中一人看向寸頭男子,眸中寒光掠過。
“敵人太強,我們需要補充人員。”
寸頭男子腦海中再次閃現出當時的場景,那一道無解的犀利刀光至今仍令他心裡發怵。
“華夏真是個神奇的國度,目標小小年紀就能躲過我和安德森的聯手狙擊!”
另一名擦槍男子也開口,言語中帶著不可思議。
這一次他們五人小隊接了個“C級”任務,原本以為輕易便能完成,卻沒想到遇上了趙賈這個變數。
此時說起來都是淚,報酬沒掙到反而折了兩名隊員,這簡直就是傭兵界的恥辱。
半個小時後,三人下到地下車庫,那裡已經有車在等待著。
世界上各國都有傭兵組織的聯絡員,專門負責後勤和撤離事項,此刻來的正是蓉城聯絡員。
“三位,出境時間定在後天凌晨,到了邊境會有人接待你們。”
聯絡員是個中年男子,相貌平平,屬於丟在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類型。
寸頭男子輕嗯一聲表示知曉,旋即靠在副駕駛靠背上閉眼養神,等待車輛出發。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馬達轟鳴卻不見車輛走動。
寸頭男子本就心煩意亂,轉頭就要喝斥聯絡員,但脖頸上瞬間傳來冰冷,一把短刀就已經架在了咽喉處。
再看後排座上的兩名狙擊手,早就已經昏迷不醒。
“是你!”
寸頭男子驚呼,認出了趙賈。
沒錯,持刀者正是埋伏許久的趙賈,乘著眾人上車及馬達轟鳴之際,闖入車內治服了所有人。
“開車!”
趙賈另一隻手搭在聯絡員後頸上,命令其開動了車輛。
“閣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應該去找發佈任務的人。”
寸頭男子知道逃不掉,索性也就放開了,開口替自己找理由,想要引禍東流。
趙賈沒有說話,命令司機將車開到城外荒野處停下,這才開始審問。
以他如今對人體構造的瞭解,以及分筋錯骨手段的運用,很快便從寸頭男子口中問到了一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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