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書相伴,是一種孤獨也是一種幸福


只有書相伴,是一種孤獨也是一種幸福

今天我下樓取了三次快遞,都是我從網絡上買的書,不同時期從網絡下的書單恰巧同一天送達。疫情嚴防期間,出門是一件比較費勁的事,我除了要戴上口罩,還要拿著小區出入證,進小區時還要測量體溫。

買書是我唯一的奢侈消費,我沒有計算過一個月買書要花多少錢。我不是富有的人,一個月買書一千塊,有時更多一點而已。但相比其他的消費,買書是我最大的開銷了。

疫情期間,上五年級的兒子要在線上交作業,跟同學老師線上見面時,他喜歡分享自己讀了什麼書。這一個月他把沃爾特·艾薩克森寫的《愛因斯坦傳》、《達芬奇傳》看完了,現在他正在看這位作者的第三本書《喬布斯傳》。他說《喬布斯傳》最好看。我看得出來,喬布斯開始當老闆了,喬布斯設計出第一代蘋果電腦了……讀到傳主的關鍵事件時,他會興奮地跑出房間跟我分享。

我很羨慕兒子有這麼多書看。

這段時間我在看《成為自己:歐文·亞隆回憶錄》,這位當今美國最有影響力的心理治療學家,文筆非常了得,寫過多本榮獲過大獎的作品。他令人印象最深的故事之一,也與讀書有關。

亞隆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十二三歲那段年少時期,他把圖書館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有一段時間,他每週讀一本傳記:從一個姓氏以A打頭的人開始,順著字母一直往下讀,一直讀到Z打頭的人物。真是讓人驚歎的閱讀經歷。

亞隆比我大49歲,作為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有這樣的閱讀興趣和閱讀條件,讓我羨慕不已,崇拜不已。

“我心疼那個孤獨、惶恐、但是意志堅定的小男孩,並且驚歎他設法通過(閱讀)這種自我教育找到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儘管很偶然,沒有鼓勵、榜樣或者指導。”85歲寫回憶錄時,歐文·亞隆如此點評。

只有書相伴,是一種孤獨也是一種幸福。對我來說,這種孤獨和幸福來得有些晚。


只有書相伴,是一種孤獨也是一種幸福

記得高考結束的第二天,我買了屬於自己的三本小說,一本是《紅樓夢》、一本是《平凡的世界》,第三本是什麼,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我的閱讀啟蒙來得多麼晚呀,就像我的生理啟蒙一樣,我在大學既然還沒成熟到想談戀愛。

讀夠足夠多的書,在不自覺中居然成為了我大學生活的主線。印象深刻的幾個片段包括:在小樹林裡靠著一棵樹看書,累了就靠著睡會,睡覺中還在一行一行地讀書,字句非常清晰,那個感覺美妙極了;還有,期末考試完了,我帶著幾本書去上自習,同學好奇地問,都考試完了你去教室做什麼去呀。有點讀書的小追求,有點得意,有點驕傲。

大學期間看書沒有太多目的性,我是一名工科生,要學工程製圖、學畫法幾何,化學、物理課程都少不了。我學得最差的就是畫法幾何。三維圖搞得我很頭疼,做作業的圖紙被我搞得又髒又亂。有一次老師批評我時,我居然生氣了,回應到:我人生的意義都還沒弄懂,畫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

現在回想,那哪算生氣呢,哪算反叛頂嘴呢,那是委屈呀,多麼無奈無助的委屈。

一本書帶出另一本書,一個作者引出另一個作者,哲學類、政治類、歷史類,人物傳記和小說,應該是應有盡有了。大學四年,每年從圖書館借出100本書來讀,它成為了我不多得的美好的大學記憶。現在想來,作為一名大學生,我才擁有最基礎的啟蒙閱讀,應該有些臉紅才是。何況,有些書只為貪快貪量,囫圇吞棗了。讀書的習慣從大學延續下來,一晃快到大學畢業20週年的同學聚會時間了。

疫情期間,兩個多月沒法外出,讀書成為了最好的消遣。我讀的書依舊很雜很亂,我小小工作臺右側堆了五摞書,每一摞大約20本,它們就是我最近幾個月的養料。

有些書是用來認真抄寫的,比如經書、《道德經》、王陽明的《傳習錄》、佛經,每天我大概會抄寫30-40分鐘。那是精神食糧,早上起來最清醒時用來做這個功課。

有些是用來開拓視野的,比如《那些讓你更聰明的科學新概念》、《大腦和人類潛能》等。有些屬於一口氣能讀完的書,比如小說、人物傳記。最近一口氣讀完的書是《雪洞:喜馬拉雅山上的悟道歷程》、《蒂姆·庫克傳》。

我是一個文字工作者,經管類圖書相當於是我的專業用書,近20年來,我收集有2000多本經管書,小小得意了幾年。《U型理論》、《U型變革》、《重塑組織》、《苦難英雄任正非》、《互聯網四大》、《正念領導力》、《領導者的意識進化》是我這段時間案頭上的所謂專業參讀書。

我有一個習慣,喜歡做讀書摘要。那些我認為日後能用上的,能串起寫作脈絡的文字,我會一個字一個字敲進電腦裡,儲存起來。五天前,我試用了訊飛語音輸入,發現它是一個了不起的產品,語音轉文字正確率奇高。今後我做摘錄時,就只需要讀而不用打字了。好多年前寫文章的習慣,需要先寫到紙上,然後錄入到電腦中,有一天我咬緊牙關說一定要堅持直接用電腦寫作。這次用語音做摘錄,我認為是繼直接用電腦寫作之後的第二大解脫。


只有書相伴,是一種孤獨也是一種幸福

我的案頭書

與書相伴是一種孤獨,沒有書相伴也是孤獨。我們總處在長久的孤獨中。疫情期間,我的閱讀主線已從財經書轉向到了心靈類圖書。

這或是一種必然吧。疫情讓我們增添了更多對生命的思考,像我這類邁入40歲的小白領,面臨中年危機,要思考人生下半場了。精神何處安放,一直是個大問題。

大學時我問自己:都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如何能安靜地製圖畫畫呢?如今我還在問:都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如何還要重複過去近20年來職場中的猛衝橫撞呢。

如飢似渴地,在過去一年裡,我大約翻閱了50多本心靈類的圖書。邊讀邊寫,2019年全年,我更新完兩個生命主題相關的付費專欄,共有40餘篇文章,同類主題的紙質書也已處出版後期的流程中了。

談談當下讀的書吧。3月13日這一週,我在看的書有:《蘇菲的世界》、《踏上心靈幽徑》、《U型理論》、《改變大腦的靈性力量》、《在生命最深處與人相遇:歐文亞隆思想傳記》。


只有書相伴,是一種孤獨也是一種幸福

窗外夜色漸起,已到晚上六點多了。3月13日這周是全球資本市場充滿災難的一週,十多個國家的股市在3月12日這一天熔斷了,也就是按規定不允許再下跌了,大跌8%,或者10%不等,美國這周熔斷了兩次。

中國之外的新冠肺炎確診人數已達4.5萬了,中國的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成功經驗被多國借鑑,但境外輸入的病例開始增多了。意大利、法國、德國、西班牙、美國、韓國等已全國動員起來,恐慌在進一步蔓延,全球恐慌來臨,連89歲的股神巴菲特都憂心地說:人生從未見。

復工復產在有序地進行著,但何時復學還沒有通知。只要還未復學,只要社區的工作者依然忙碌於嚴控疫情,我們的憂慮就難以解除。

再過上三四天,我又要到小區門口,戴上口罩,帶著小區出入證,從六樓走到一樓,從一樓走上六樓,拎著網購的幾本書,重複著想或者並不太想的閱讀時光。


只有書相伴,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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