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伍德·弗洛伊德博士乘坐飛船帶領一群人正降落月球基地。這畫面是上世紀1968年人類在科幻中第一次登月,而美國阿波羅11號飛船登月是在一年後的1969年。海伍德·弗洛伊德博士帶隊是穿越時光在2001年星際旅行。就是那個時間的鏡頭,人類現在已經是52年後的2020年。你會驚歎人類科幻的超前性和現在的科技基本沒有二致。
1968年美國導演斯坦利·庫布里克導演出品一部科幻影片《2001:太空奧德賽》,這部史詩級的科幻鴻篇鉅製被稱為科幻電影的開山鼻祖,而且還遠不止如此。畫面中“發現號”為什麼要設計成一個精子形狀?當為首的人猿把骨頭拋向天空,畫面切轉骨頭變成一艘太空飛船漫遊在深空,一部新的創世預言,其對宇宙深廣度和對人類進化方向的探討空前絕後。
開篇是在理查德斯特勞斯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的音樂中開始,一種渾厚、肅穆、激昂壯美展開太空的奧妙,又似乎是在歌頌一種按捺不住的人類進化的狂喜。太空中傳來約翰斯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舒緩優美,一種太空船泊船進港的寧靜氣氛在靜謐中瀰漫。這時的“發現號”空間站在星體旁靜靜轉動著,猶如泊著一艘巨大的戰艦。
當那隻人猿受到黑石的神奇作用,以骨頭為工具打碎另一猿猴的頭顱後,他將那根白骨拋向空中,這時他已進化到學會將骨頭當作工具和武器,獵食動物,收復了同類搶佔失地的程度。這時鏡頭上搖,我們看到的已是在二十一世紀穿梭往復的白色太空船,耳邊聽到的是輕快的約翰斯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圓舞曲。
以黑石的多次出現和隱沒為界限,人類的全部發展史被演繹為四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人類的黎明”,第二部分是“月球之旅”,第三部分是“木星計劃的十八個月後”,第四部分是“木星以及無限蒼穹”。弗洛伊德博士是太空委員會的主席,受總統指示獨身乘飛船離開地球到達在深邃空間轉動的圓盤狀的空間站,再一行同僚換乘月球飛船前往美國太空軍克萊維斯月球基地,在一個“月球病毒謊言”的掩蓋下實則是去考察一塊月球上的黑石。
弗洛伊德博士一行太空人離開空間站乘月球飛船降落在月球上。而人類的真正夢想緊隨其後。一年後的7月16日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阿波羅11號飛船火箭升空,載三名宇航員阿姆斯特朗、邁克爾·科林斯和巴茲·奧爾德林飛向月球,四天後的7月20日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首次踏上月球,阿姆斯特朗扶著登月艙的階梯踏上了月球,留下那句:"這是我個人的一小步,但卻是全人類的一大步”的宣言。全世界有超六億人觀看登月現場直播。
這場景恰如阿波羅11號登月的再現。但人類探索星空的腳步遠未停止。就在2001年,一艘被命名為“2001:火星奧德賽”的飛船從卡納維拉爾角航天發射場發射升空,飛向火星。半年後成功切入火星軌道。一直到現在,升空19年後,火星奧德賽探測器仍在圍繞火星的極地軌道上飛行。“奧德賽”是荷馬史詩《Odyssey》故事主題,代表一種忠貞與勇氣的“遠征”返鄉之旅。那麼,現代人也在“返鄉”之旅嗎?
弗洛伊德博士像當年的人猿頭領“望月”一樣觸摸著這塊黑石。黑石為光滑長方體,三邊之比1:4:9,簡單完美。黑石被暗喻為宇宙大智慧的源泉,就像存在著一種更高級的文明在一直注視著人類,在每個關鍵時期都會出現並消失。但自大的人類始終沒有意識到黑石的意義。黑石也會懲罰人類對知識的誤用;以防人類無法承受超越自身侷限的認知。月球的黑石發出刺耳聲波直指木星。預示著人類將再次面臨自身的失敗。
在月球勘察黑石任務的十八個月後,一艘載有五名航天員與一個人工智能“哈爾9000”的太空飛船“發現號”飛向木星。機組成員兩人,有船長大衛·鮑曼和船員弗蘭克·普爾,負責日常維護,還有三名科學家已經冬眠,三人處於低溫休眠狀態以節省能源,飛船和機組的一切由名為哈爾的智能計算機控制。星際旅行是寂寞、無聊而空洞的,船員弗蘭克通過繞這個像鼠籠一樣迴轉的船艙來回走動、跑步健身來排遣。
大衛·鮑曼記錄三位休眠科學家的數據,而弗蘭克·普爾則進入睡眠艙或乾脆進入休眠狀態休息。哈爾發現他們實在無聊時,會建議下一盤棋,並用愉快的聲調自誇棋藝高超。鮑曼用把螺絲刀戰勝了哈爾的嬉鬧挑釁。時光畫面出現全黑則表示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百萬年。這表示,其實人類茹毛飲血、在黑暗中的時間要更長。人類高速發展的科技,諸如汽車、飛機、5G加快了個體時間的消耗,則相對加快了自身的短暫。
弗蘭克與哈爾智能計算機對話。哈爾是一個擁有超高計算能力,理性且嚴謹的人工智能。飛船飛行其實是整個由哈爾獨自控制,兩位船員充其量是個無所事事的角色。哈爾向船員們報告船上有個零件AE35失效了。可經過檢測後,那個零件卻完好無損。弗蘭克前來質疑哈爾“9000型電腦從來沒有出過錯嗎?”但哈爾堅持是“只能歸咎於人類的錯誤”。爭執不下,兩名船員認為如果哈爾電腦出錯了,那麼就必須關閉。
兩名船員為檢驗是否是這臺號稱永不出錯的計算機在“謊報軍情”,兩人決意再去艙外換回零件。大衛把鮑曼拉到一個工作艙裡,做了隔聲措施以防止被哈爾聽見,他們討論並最後決定關掉哈爾。但哈爾不好對付,哈爾會讀唇語,他透過工作艙的舷窗,觀察兩名船員的唇語,得知了關掉自己的計劃。哈爾先發制人,他控制駕駛艙撞斷了弗蘭克的氧氣管,鮑曼在飛船艙裡眼睜睜看著弗蘭克在浩瀚的太空無聲的掙扎、死去。
鮑曼駕駛小綿羊飛艇出艙為弗蘭克收屍。哈爾接著將大衛撞向了太空深處。與此同時,哈爾又關閉了飛船內三名正在冬眠的科學家的生命維持系統。休眠艙成了三位科學家的棺槨。大衛·鮑曼駕駛工作艙想要回到飛船內,但是哈爾不肯開門,並對哈爾攤牌:“你們想要關掉我,我不會開門的,我會讀唇語。”
鮑曼駕駛小綿羊飛艇正操縱機械手臂旋轉艙門栓打開母船“發現號”的艙門。他在操縱機械手臂旋轉艙門把手之前,首先伸出了第二隻機械手臂抓住了另一處把手。外太空沒有重力和摩擦——須事先固定自身。然後用另一隻機械手開艙門。但輔助艙門哈爾拒絕打開,鮑曼自己也打不開。
大衛·鮑曼知道哈爾途中出現“妄想狂”故障,劫持飛船並殺死四個機組成員,現在已鐵了心,哀求無用。設計者在給HAL編程的時候輸入了兩條完全矛盾的指令。A 不惜一切代價完成木星任務;B 向兩名船員Frank和Dave隱瞞實情。由於HAL9000型系列電腦從不出錯,二船員誤解了HAL的意圖,HAL已無選擇餘地,為了完成任務,它必須除掉船員。鮑曼撞開飛船緊急逃生艙口回到飛船,穿上宇航服去找哈爾算賬。
鮑曼爬進了哈爾電腦的中樞,要拆除哈爾的中樞。這時,哈爾用單調的語音唱著《小雛菊》這首歌並重復說著“我害怕了”。但鮑曼再不會聽信哈爾了,他一聲不吭,一下一下拔掉了哈爾大腦裡的存儲卡,直到最後關機,哈爾無聲了。 一個機器人讓人類產生了恐怖,即便它懂得愛與害怕。人類最後是否會被人工智能替代,是該憂心忡忡,還是嘲笑前者杞人憂天。連霍金先生都擔憂,不要輕易擾動外星文明。
在關掉哈爾後,“發現號”飛船逐漸靠近木星,這時第三塊巨大的黑石橫亙在飛船和木星之間,猶如一道巨大的門,向大衛並放出大量詭異絢爛的光,這詭異絢爛的光持續了很久。鮑曼進入到了時光隧道穿行,經過飛越眾星的航程。鮑曼進入到了一個古典風格的房間裡。
這房間看上去帶有文藝復興時期的味道,但更近似法國18世紀路易十四時期的洛可可風格。鮑曼不斷現身於這間空屋,在這房間經歷了自己的一生,目睹自己年老、死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第四塊黑石出現,大衛指向黑石,自己卻化作一顆受精卵。鮑曼是重生了嗎,正回到終極本原的家鄉?
鮑曼在臨死前再次遭遇方碑,從而被幻化為星際胎兒,在寂寥太空中守望藍色地球。一個在胎中的星孩凝視著無盡的宇宙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