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淋漓雨,湯湯十來天。有點像江南的梅雨季,綿綿不盡。就有老簷口,舊故里的窗,瓦當,深苔,草木飄搖,在長長短短的雨線裡,洇開在一幅舊畫裡。人做什麼事,都好似沉在一場夢境,無法抽離。雨駐的間歇,燕子又低又疾地飛, 又歇在簷下,麻雀子一樣嘰嘰喳喳。隱約在綿長的溼氣裡,還有女貞和小蠟殘留的一縷勾魂奪魄的氣息。

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凌晨,忽地醒來,大約四時。幾聲鳥啼躥起,是我聽過的最早的鳥啼,清脆又稚嫩,像將破殼的生命,在黑暗裡篤篤啄擊,每一聲,都是對光的欲求,渺小而聖潔。細微方寸間,天地大無邊,每一個我皆小,生的環繞卻無比大。每一個小,懷惴的期盼,一半熱忱,一半黯淡;揹負的責任,亦一半期翼,一半沉重。

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聽了一首很老的歌《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想起一些事,竟是二十餘年前,好是驚訝,驚訝彼時離此時,時光山水長路迢迢,又星移斗轉人間一瞬。參加少年的畢業禮,看他們的青春,鮮衣怒馬少年時。一茬一茬的人,轉頭即是彼岸。想不出有誰人可懷念,惟光陰和青春可懷念。

今日小滿,還是那句話:小得盈滿,即是好。

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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