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演唱會7個觀眾,15個保安:草根的明星夢該如何持續?

一場演唱會7個觀眾,15個保安:草根的明星夢該如何持續?

“你聽過《我的滑板鞋》嗎?“

”聽過,就是那首很火的很火的歌曲,摩擦摩擦.....“

”那你聽過龐麥郎嗎?“

”沒有,沒聽過。“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龐麥郎是誰,但是他們知道《我的滑板鞋》,而龐麥郎至今在微博的認證是”我的滑板鞋龐麥郎“深怕沒有前綴的說明,就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而關於最近的動態,龐麥郎也只是發一張自己在舞臺上的照片,燈光閃爍,人反而顯得有些孤獨,比起圖片,更孤獨的粉絲的回應,寥寥無幾的點贊數,似乎在說明了,這個草根明星已經開始被遺忘,但是又以一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悲壯,至於春風在哪裡,未來又在哪裡,龐麥郎不知道,他的經紀人也不知道。


01草根明星的跌宕起伏的音樂之路


龐麥郎發佈第一條微博是在2014年的7月3日,也正是2014年,龐麥郎的《我的滑板鞋》火了,這個草根的歌手憑藉著一首歌橫空出世,有人讀懂了他歌中孤獨,覺得這是一個有靈魂的歌手,比如說導演賈樟柯對這首歌評價很高,也有人說這是什麼鬼,但是不管評價如何,結果是這首歌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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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首歌未火之前,龐麥郎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青年,1984年生於陝西省漢中市寧強縣一個普通的家庭,他的人生軌跡和大多數農村青年一樣,初中讀完之後沒有考上高中,進入職業學校繼續學習後就直接去了廣東打工。


沒有學歷只能做一些底層的工作,在做服務員的時候看見了邁克爾·傑克遜,他找到了自己的音樂夢想,這個瘦瘦高高,話也不多的男生心中種下了音樂的夢想,這個夢想是指引著他前行,也在毀了他。


14年《我的滑板鞋》火了之後,龐麥郎負面新聞鋪天蓋地而來,他自卑,他想要擺脫了自己鄉土氣息,但是在骨子有些東西是無法擺脫,如鄉音,如故歌詞裡所描述的場景。


龐麥郎一直在強調國際化,所以為了包裝他,他所簽約的華數文化傳媒公司按照他國際化的想法,起了一個約瑟翰.龐麥郎的名字,他想要突破原生態的束縛,成為一個歌手,而在他的潛意識裡,作為一個歌手,一定要高大上,要國際化,他想要重新包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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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力擺脫過去,卻一步一步把自己從高峰往下拽。


龐麥郎說自己生於1990年,來自於臺灣基隆,並否認自己有哥哥,也否認自己父母,而他卻不知道,受眾的獵奇心理不會被滿足,同樣會有人去想辦法去滿足受眾的獵奇心理,媒體負面報道接踵而來,一個帽子接著一個帽子往上扣,成名太快,需要學的東西太多,殊不知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可能會被記錄。


而與此同時,已經簽約的龐麥郎因為不滿公司的分配方式,私下接了商演,比起分配,是龐麥郎的自我判斷的錯誤,他認為歌手只要歌唱得好,就一定有市場,資本的世界,他不太懂,他只知道他有一個夢想,一個做音樂的夢想,他單槍匹馬地闖入了以前他從未遇見過的世界,樸素和資本撞擊在一起。


龐麥郎的音樂夢想在他的內心充滿了力量,而他又是矛盾的綜合體,有人覺得這是個天才,有人覺得這是顛才,讀懂的是少部分,大部分人是無法理解,他們並不覺得龐麥郎的歌好聽,而是在看一個笑話,因為格格不入,因為另類,受眾覺得這是新鮮的,之前從未見過的,這讓龐麥郎火了,別人都說這是運氣,但是龐麥郎覺得這是實力。


他只想做音樂,可夢想是需要物質去灌溉。


16年時,約瑟翰·龐麥郎在杭州舉辦了“舊金屬”絕版演唱會首站。演唱會歷時一個小時,吸引了數百名年輕粉絲到場觀看。但遺憾的是,現場觀眾都發現了龐麥郎全程都是假唱,很多次口型對不上,跟不上伴奏,令人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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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經紀人白曉讓他出面說明,對於此事,龐麥郎覺得沒有必要,不需要解釋為由拒絕了,原本在他的身上爭議的話題就很多,加之沒有團隊的運作,負面新聞不斷,龐麥郎能接的商演越來越少,收入也越來越少。


02萬物皆有裂痕,那是陽光照進來的地方— 未來的路又在哪裡?


“他有多窮就有多自卑。”這是經紀人白曉對龐麥郎的評價,在負面新聞不斷的情況下,白曉成為了龐麥郎的經紀人,一方面是覺得可以利用現有的知名度來掙到一些錢,還有一方面是白曉在龐麥郎身上看到自己,龐麥郎對音樂的執著,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夢想。


商演好的時候卡里面有二十多萬,但是後來收入越來越少,每場商演下來,扣除場地費,報銷車費和住宿費,只剩一千來塊錢了,平攤下來,連回去的路費都不夠,但是龐麥郎和他的經紀人還在為了夢想而奔走。


曾經有很多很好的演出機會,都被龐麥郎拒絕了,像《快樂大本營》《奇葩說》等節目都曾邀請過龐麥郎,但是他拒絕了,前車之鑑,他覺得這些的節目目的性太強,他想要做音樂,僅僅只是做音樂而已。


受眾的記憶力是短暫的,明星更新迭代太快,新人層出不窮,更何況一個過氣的網紅,作為經紀人的白曉得想辦法掙錢,因為這些年商演並不能賺到錢,除掉場地費以及路費、食住費,幾乎還要倒貼,為此作為經紀人的白曉開始透支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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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找到新的突破點,經紀人白曉刷了花唄拍了他們的紀錄片,面對鏡頭,龐麥郎也很少講話,大多數時候都是白曉在講,講他們的商演,講他們的生活,講他們的夢想,講他們的計劃,白曉是一個講述者,而龐麥郎則更像傾聽者,他不說話也不表態。


而在紀錄片中,白曉提議說去龐麥郎的家裡看看,但是準備到龐麥郎的家裡,龐麥郎拒絕了,他擋住了攝影師的鏡頭,拒絕拍攝自己家裡。


即使在之前他的家庭的情況已經被曝光了,在他的內心裡依舊無法去接受,他想要掙脫農村這個枷鎖,這個枷鎖卻越來越緊,他越是掙脫越是被套牢,最後還不得不回到原來的地方。


7個觀眾,15個保安,網友笑稱,把粉絲看住了,別讓他跑了。而到了19年的7月份的商演,也就只剩下2個觀眾了,這是龐麥郎的面臨現狀,缺錢的音樂夢奄奄一息。多數時候都是虧本在做演出,沒有商業的時候,龐麥郎還是要回到自己家鄉,他拼命走出去最後卻不能不回來的地方。


他始終認定自己的音樂夢想,有一天會得到認可,他的內心是有力量的,但是力量是薄弱,沒有先天的條件,也沒有後天的培訓,讓他陷入了窘迫,他不服但是依舊要回到那個他極力逃避的村莊生活著,和大多數農村青年一樣。


誰都是在成名之後,想盡辦法多撈一些錢,但龐麥郎不願意,他可以直播可以拍抖音,用現有的平臺把僅存的一點流量帶起來,龐麥郎和經紀人的想法和不一樣,他只想做音樂,不想參合其他的東西,但是經紀人除了音樂的夢還想賺錢。


他們在策劃做自己的品牌——SonarTime,一家專賣店,做自己的鞋子。山腳下,龐麥郎在集裝箱上跳躍,煙霧繚繞,這樣的搭配看上去像極了城鄉結合部。

一場演唱會7個觀眾,15個保安:草根的明星夢該如何持續?

龐麥郎的微博從15年的8月停更到19年12月復更,他們以sonarTime新的突破口,打造一個像《我的滑板鞋》一樣衝出這大山,重回高峰,就如同他們宣傳——“萬物皆有裂痕,那是關照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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