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是一個貪心的人嗎?
胡歌:
實際上我之前有說過,我這個貪心的演員直觀的說,演員是被動。是因為我們永遠是等待著被選擇,被導演選擇被觀眾選擇,我覺得我的被動是來自於我跟自己的一種較勁兒。
問:你是完美主義吧?
胡歌:
那很多人說我是完美主義,好像不會輕易的去做一件事情,但其實並不是這樣,我覺得這個不是完美主義的表現。
但有可能我是想法太多,當我要去想要有一個目標要出具的時候,他又會有另外的一個聲音把自己拽住,所以我目前的被動可能是是自己帶給自己的。
問:會不會太過認真了?
胡歌:
很多時候大家會勸我說,你可以試著用一種玩的心態來做一些事情。我那時候就是把很多事兒都看得開太重了,包括表演也是,現在採訪也是!
問:我知道你很欣賞萊昂納多,為什麼呢?
胡歌:
他其實也是不斷經歷高峰經歷低谷,我特別欣賞他越挫越勇的那種精神啊!
沒有放棄,我覺得這一點我可能對我來說不一定能做得到!如果有一件事兒我努力了好多年,但依然沒有成功的話,我可能就中途放棄了,其實我並不是一個特別有毅力的人。
問:是不是以後只拍電影,不拍電視劇了?
胡歌:
都說我是不是以後就只拍電影不拍電視劇?答案當然是否定,對我而言,其實電影和電視劇他們沒有高低之分啊!
我選擇的標準還是劇本和人物,因為其實現在國內的電視劇的製作水準也越來越高了,有一些甚至還會超過電影。
問:《南方車站的聚會》您角色殺青的那天剛好生日?
胡歌:
...當拍完的時候已經是9月20號的凌晨,所以那天我就開玩笑,我說周澤農的忌日是我的生日。
演完這場戲蛋糕就推出來,說祝你生日快樂啊,這也是我覺得在冥冥之中就是我跟這個角色有一種很奇妙的連接。
那天我在現場說那句話是因為大家都已經很辛苦了。我就想說這個儀式就剪短一些,因為所有的人都都都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面付出了非常艱辛的勞動。而且有很多的可能幕後的工作人員你平時都不會看到,需要讓每一個工作人員,無論你崗位是什麼,但是在那個必須要讓他們每個人都得到尊重。
問:您的第一步電影就入圍戛納電影節,有什麼想說的?
胡歌:
導演第一次找到我的時候我很激動,因為也的確在導演找我之前,有很久沒有接戲了!
可是當我看完劇本以後我又有一些猶豫了,嗯,因為說實話我當時並沒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把它演好。之後其實我又跟導演有一次徹夜長談的經歷,我也很坦誠的把我的各種顧慮啊,都告訴了導演。
在五月份的時候的事,入圍戛納?是什麼樣的感覺,我就覺得像做了一場夢,而且從剛出來以後我發現它我跟他的距離更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就是原來沒去的時候我就覺得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那是我想象中的一個電影聖地!
去了以後呢,我就發現哦,就是跟這些大師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才感到我跟他們的距離是其實還是很遙遠的。就是雖然說物理上的距離變得近了,但是真正你感受到就是,那個藝術氛圍的時候,你會覺得,我我自己還跟他們差了很遠,我自己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
我就覺得其實我們演戲也好,或者拍電視劇也好,不是為了獲獎,獲獎只是給你的一種認可,但我們做這個事的初衷並不是為了獲獎,而是你喜歡做這件事。
問:你曾經說過,你在舞臺上的是能夠完全放下包袱的,我不知道您現在還能有這樣的自信嗎?
胡歌:
其實我說完全放下包袱是前提是擺正自己的位置,因為,我當時剛剛進這個《如夢之夢》的劇組,開始排練的時候,我是把自己放在一個回學校上課的學生的這麼一個位置。
因為畢竟離開舞臺已經很多年了,而且在整個劇組裡面其他的演員絕大部分都是非常專業的。他們有很豐富的在舞臺上表演經驗,所以我剛剛進組的時候,我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我跟他們之間的差距。
所以我把自己當成一個學生就不會有任何的任何的包袱,也是是一個歸零重新啟程的這麼一個過程。
問:您害怕“捧殺”嗎?
胡歌:
會啊!當然會!
從客觀上來講,媒體其實是很多時候是會放大的,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都會被放大。我都覺得大家對我都非常的包容,都對我有很大的善意!所以呢就經常會把我的很多的優點放大。
如果突然有一天大家覺得誒,其實好像胡歌沒有說的這麼好啊,我也不是說擔心啊,從演員的角度來說,我覺得這可能是一件好事兒,因為我只有越真實,我就越像一個普通人,我才能有更多的可塑性。
那如果說我平時我在公眾面前,在媒體的善意下,我永遠是一個那樣的形象,那可能對我演戲來說反而可能是一種並不是那麼那麼那麼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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