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福一方的縣委書記:治服風沙創造綠洲,一心為公當官為民

中國古代有為聖人立廟祭祀的習慣,著名的武侯祠正是因此誕生。上世紀我國有一個縣委書記,也獲得瞭如此殊榮。福建省有一個叫東山的小縣,在春節前後總會舉辦一個祭拜“谷公”的儀式,這個“谷公”並非指傳說中掌管穀子的神,而是指東山縣前縣委書記谷文昌同志。

造福一方的縣委書記:治服風沙創造綠洲,一心為公當官為民

一、新官上任,獨面黃沙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新中國剛剛成立,全國各地百廢待興,其中“田地沙漠化”是建國初期我國農業面臨的一個重要難題。從海灘或者荒漠刮來的黃沙,會毫不留情地侵蝕農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所以治沙就成了建國初期一些地方幹部的重要責任,當時許多有名的能官清官都活躍在治沙第一線,比較著名的有焦裕祿和谷文昌。

谷文昌剛走馬上任東山縣書記,就發現自己面對著一個強敵,那就是從海灘刮來的黃沙。東山縣位於一個小島上,小島四面環海,海灘黃沙分佈,為風沙的產生提供了一個穩定而充足的沙源,同時東山島的植被覆蓋率奇低,甚至可以用寸草不生來形容,它全島只有千分之一的土地覆蓋有森林,很多地方地面只鋪著一層鬆動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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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東山十幾萬人民苦不堪言,他們無法發展農業,很難自給自足,當時全島大部分人都出海打魚,靠賣魚換糧食來養活自己。但如果遇上臺風天,漁民們無法出海,整個東山縣的經濟都會陷入停擺,人民將面臨饑荒的危險。為了當地經濟的發展,治沙這項工作被谷文昌為首的東山政府擺在了首位。

二、親力親為,戰勝沙妖

治沙談何容易,谷文昌同志出生於河南林州市,是個地地道道的內陸人,他前半輩子都沒怎麼接觸過沙灘大海,更別說治理沙灘了。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谷文昌不站出來,東山縣就沒人能站出來了。谷文昌書記買了一大堆有關治沙防沙的書籍,每晚都伴著燈光讀到半夜,經過近一個月的學習和實踐後,他終於摸出了一條治沙的巧法子。

首先治沙要清楚風口和沙丘,沒有風沙子飄不起來,沒有沙子風再大也形成不了風沙,而狂風和沙丘狼狽為奸,則會產生了困擾人民生活的風沙。谷文昌曾多次帶著東山領導集體去“探風”,經過上百次的測試之後,他摸清了整個東山的風向,準確地在地圖上標出東山的幾個風口。同時他也多次登高望遠實地踩沙,也對了東山島幾座大沙丘瞭然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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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這些“沙妖”的藏身地後,下一步就要進行抓捕。谷文昌同志堅持“先圍後打”,他帶著當地人民挑土砌磚,建成了一條上千米的防沙堤,成功將風沙攔截下來。攔截下來的風沙會在原地積聚繼續飄散,所以谷文昌同志親自下場,和鄉親們一起挑土壓沙,防止沙子到處亂跑。

三、終結風沙,孕育綠地

把沙子招安之後,得想辦法讓它們造福人民轉變成“農業生產力”,谷文昌對此給出的方案是“植樹造林,發展旅遊業”。但在海島上種樹並不容易,谷文昌書記犯了冒進的錯誤,他一口氣引進了二十萬麻黃樹苗,但還沒完全種下去,這些樹苗就被凍死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谷文昌書記很快清醒過來,開始研究科學種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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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文昌書記召集了一群農林專家和有經驗的農民,和他們一起下地試種樹苗,最後他們終於在麻黃樹的習性和東山島的氣候之間找到了平衡點,那就是在夏季和雨季的時候種樹,儘量繞開冬季和寒流。經過艱難實驗,二十畝麻黃樹苗基本全數存活。

眼望著東山島過一兩年就可以成為一個蓊蓊鬱鬱的綠島。但是另一個難題又攔在谷文昌書記和東山人面前,那就是樹種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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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黃樹主要分佈在東南亞,我國分佈並不多。不過天助有心人,國家為了推廣綠化工作從越南帶回來一批麻黃樹種子,東山縣的樹種有了著落,於是谷文昌書記開始鼓勵當地居民自發造林,造林活動持續了四年,大半個東山島因此披上了一件綠色的新衣。

四、奔波一線,毫無架子

親力親為是谷文昌書記始終堅持的原則,上世紀六十年代,為了發展公社的農業,谷文昌書記帶著家人一起撿牛羊豬糞。他們一家不怕髒不怕累,花費了半年時間撿了兩萬斤的糞便,這些糞便後面被捐給了寧化禾口公社,直接促進當年禾口公社糧食大豐收。除了掏糞,谷文昌書記還親自到田地裡播種犁田殺蟲搶收稻穀,他幹起活來不比那些老農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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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寧化縣的水庫工程進入收尾階段,谷文昌同志被組織安排負責相關工作。他一點也沒有擺官架子,作為總指揮他和工人同吃同住,還親自鑿石運石,為水庫添磚加瓦。水庫將要收尾的前一天,谷文昌書記因為日夜操勞突發高燒,但他沒有放下工作,依然淋著雨指導著工人們將大壩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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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文昌書記還曾經到過戰場前沿,那是建國四年後的事情。建國初期國民黨勢力依然很猖獗,1953年夏天,一萬多國軍度過海峽襲擊東山島,谷文昌書記收到消息後毫不猶豫地上前線。他一介文官無法拿槍殺敵,但是他積極指揮後勤工作,妥善安排物資調度,讓解放軍戰士們無後顧之憂,最終取得了東山保衛戰的勝利。

五、兩袖清風,一生清廉

谷文昌書記主要負責林業工作,他的工作在當時部分官員眼裡是美差,因為銷購木頭的過程中可以憑藉差價撈上一筆,但是谷文昌書記完全沒有這個想法。谷文昌當了十幾年和林業有關的官,從沒有中飽私囊,甚至連一塊樹葉都沒拿走,而且他還把東山和福建省的林業工作做得井井有條,減少了接任同志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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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谷文昌書記從東山調到福州,從一個地方官升為省級官員。但升官並不代表著發財,當時的官員也很少有這種想法,谷文昌也不例外。谷文昌同志離開東山時帶走的是什麼家當呢?箱子四隻,乾糧和醃菜兩罐,還有兩麻袋雜七雜八的東西。那他從福州職位上退下來時,又帶走什麼東西呢?依然是四隻箱子,兩個罐子和兩麻袋雜物,其他東西絲毫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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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文昌書記最經常乾的一件事,就是騎著一輛輪子嘎嘎響的破自行車,帶著一個時靈時不靈的手電筒,揣著一袋地瓜做成的乾糧,他就帶著這副模樣走街串巷,到民間去聽取意見。如果時間晚了來不及回到住所,谷文昌會找一戶人家借把火借瓢水,將袋子裡的地瓜乾熬成地瓜粥當晚餐,晚上在老鄉家裡打地鋪。

六、“忠誠、熱愛、珍惜”全部獻給國家

1981年一月剛剛改革開放,春風吹入中華大地,但谷文昌書記卻沒能看到中華富強那一天。他身患重疾時日無多,臨終前谷文昌書記拜託家裡人將三樣東西交還給國家,第一件是家裡的電話,電話是他聯繫同志聯繫黨的通道;第二件是家裡的老自行車,自行車是他去到民間拜訪群眾的老搭檔;第三件是他的手槍,手槍曾經在東山保衛戰中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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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三樣東西交還給國家,代表著谷文昌老人把對黨的忠誠,對人民的熱愛和對生命的珍惜作為最好的遺物送給國家。東山人民乃至全國全體人民,一定不會忘記這位一心為民的好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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