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慶燕
小浩子:
2月21日晚10點是你第二次進艙,你跟我說這次沒有第一次那麼幸運。我剛開始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難道你在工作中“暴露”了?我知道一旦在工作中“暴露”,不僅不能和其他戰友並肩作戰,還要隔離觀察,甚至可能被感染。我趕緊問你:“啥情況?”你說:“昨天上的是22:00—04:00的班,上得不是那麼順利,可能是防護服的事,口罩戴得太嚴密了,一上班就開始喘,大口喘氣,心慌,出了一身汗,怎麼調整也不行。和我一起進去的一個人和我穿著一樣的黃色防護服,他實在受不了了出去換了一身白色的,就沒事了。”聽聞你沒事,我這才放心下來。
回想出征那天,當護理部王主任第一次打電話,要求咱再派一名重症監護室的護士支援武漢,我頓時一顫。因為我一個大學同學已經進入重症隔離病房,她和我體格差不多,幾十年了體重沒超過百斤。第一次穿著重重的防護服進去,說有種心衰的感覺,實在堅持不住,就退出來了。瘦弱的她確實在那種環境中很難自我保護,更別提給病人做各項操作了。如果我報名參戰,去了不是給武漢添亂嗎?派其他科室人選,我又不忍心。但我知道,疫情就是命令,必須快速作出決定。
“王主任能給我幾分鐘時間嗎?”徵得同意後,我在咱科室群裡發了去武漢支援的報名信息,一時間好幾個人給我回復表示願意參戰!我的眼淚在眼眶裡開始打轉。報名人員中我再一一篩選,暫不考慮女護士,在男護士中,我最終選了專業知識紮實、技能過硬、工作仔細,併兼任中華醫學會重症專科護士的你——王汝浩。
看到你們這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穿上這厚重的防護服都會感到心慌,憋出一身汗,可想而知你們是在一個怎麼樣的狀態下工作?防護服裡面悶不透氣,防護服外面可能有病毒,還有幾十名確診患者需要安撫治療。
雖然環境惡劣,但是你,我們的小浩子很樂觀。你說同班的一位戰友實在堅持不住就出去了,而你依然堅持。“調整,再調整,用鼻子喘氣,慢慢地不心慌了。”你的努力,就為大家節省了一套防護服!!然而下班後當脫下防護服的那刻你才發現,裡面的衣服全溼透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都能擰出水來。你安慰自己說這是免費桑拿,幫助把肌膚保養得很好。
等到戰疫結束,我相信,會有一個白胖的小浩子展現在我們面前,祝你們早日打贏這場仗,平安歸來!
護士長宋慶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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