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老胡的故事

一、

老胡這人,處女座,生於一九八二,身高一米八五,因為長得好,演得好,又是大城市上海的,近水樓臺先得月,早早的就紅了。因為出道早,大家都叫他老胡,實際真名叫做胡歌。胡歌人氣很旺,口碑也很不錯,不過我認為他不應該叫老胡,應該叫二胡。

為毛這麼說呢?

茲事體大,說來話長,且聽我慢慢道來。

二、

紅的早,容易老。

可是胡歌,三十多歲,即將奔四的人,整天還頂著一圈男神的光環混跡在舞榭歌臺,一會兒是麒麟才子,玉樹臨風,一會兒又搖身一變,儼然上海灘明臺,十里洋場,如魚得水,引得一群妙齡少女五迷三道,怦然心動,恨不能亂紅飛過鞦韆去,曉風殘月,以身相許。

嘖嘖,這還是經歷過一場重大車禍,臉和脖子縫過一百多針的胡歌,倘若是沒有車禍,一針未縫呢?

一句話,胡歌為毛不老?他是怎麼做到駐顏有術的?

這個事情呢,薛佳凝或許不曉得,江疏影或許也不曉得,但是有一個男人曉得。

這個男人,不是已經被林心如搶了的霍建華,也不是被張歆藝奪走的袁弘,而是,廣大女粉們“親愛的熱愛的”的“行走的荷爾蒙”,彭于晏。

彭于晏和胡歌同歲。二零零五年之前,他們都二十歲出頭,趕上導演李國立要拍《仙劍奇俠傳》,喊胡歌演瀟灑不羈深情豪爽的李逍遙,彭于晏演南詔國長老義子唐鈺,倆人相見恨晚,眉來眼去,竟將飾演女一號趙靈兒的宅男女神劉亦菲晾在一旁,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有緣分的人總會在一起。若實在沒有,創造緣分也要在一起。

胡歌上戲畢業時,說畢業典禮有個舞臺劇,邀請彭于晏來看。彭于晏夠意思,說你的戲,那我得去,從臺北坐上飛機,幾個小時飛到上海,到了現場,直奔主題。但戲開始了,遲遲不見胡歌登場,彭于晏想這麼重要的出場,不要錯過才好,於是坐那兒三個小時,一直等著,廁所都不敢上,等啊等,一直等到最後謝幕,胡歌同學這才姍姍來遲,露了個面,驚鴻一瞥。

彭于晏很鬱悶,說我這千里迢迢,費勁巴拉的,就給我看這個?胡歌卻一臉壞笑,說,我是讓你來看戲的,又不是讓你來看我的!

原來胡歌一直在外面拍戲,趕回去參加排練時,這部劇已經排差不多了,只好給他安排一個龍套,好歹算露臉,留一份念想。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果然,兩人後來又合作了《聊齋》《少年楊家將》《風中奇緣》等等,合作越多,感情越深,因為胡歌演楊六郎時,彭于晏演楊七郎,後來,“六哥”“七弟”這樣的稱呼一直保留了下來。有人說胡歌是“仙劍留守兒童”,他說:“彭于晏還沒結婚呢!”

於是有記者採訪彭于晏就問:“你知道澎湖灣嗎?”彭于晏不解:“澎湖灣,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澎湖是我老家!”記者也壞,腐眼看人基,說:“澎湖灣嘛,就是彭胡彎啊,哈哈哈……”

彭于晏知道是個段子,一笑而過。不過他對胡歌是真瞭解。

他去過胡歌家裡,發現胡家很乾淨,簡單而空曠,最大的特點是陽臺上養了許多貓。這些貓裡,有的是劇組送的,有的是撿來的流浪貓,還有貓大人生的貓寶寶,其中最大一隻已經陪伴胡歌近十年,有時他去拍戲都會帶著。

汪涵曾問胡歌,希望您將來的女朋友,也很喜歡貓嗎?

胡歌說:她喜不喜歡貓不重要,我的貓喜不喜歡她,比較重要!

正因為這麼喜歡貓,所以彭于晏坦言:“六哥這個人特別特別喜歡貓,所以有時候我也在想,他到底是人還是貓?我懷疑,胡歌本來就是一隻貓!”

粉絲畫的胡歌素描,像不像貓?

都說貓有九條命。

彭于晏說的好。如果胡歌真的是一隻貓,那就可以解釋他為何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另外,既然都有九條命了,死都不怕,更何況青春不老駐顏有術什麼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不過,有些事也是不好說。你看那些和胡歌差不多紅的,以及甚至還沒胡歌紅的人,一個個都在玩什麼?而胡歌又在玩什麼?

玩貓?玩毛線!

你叫它一聲,它能跟你你儂我儂嗎?你收養流浪貓,那什麼,它能給你生猴子嗎?而且還收養那麼多?

哎,這樣的人,你說他到底是二呢,還是二呢?

三、

說到二,胡歌的故事就多了。這其中既有輕鬆的,也有沉重的,還有現在看來很無厘頭的。

先說輕鬆的。

大概二零一零年的時候,胡歌拍民族風情電視劇《香格里拉》,在劇中,他扮演藏族青年抗日首領扎西,有一場戲是他受傷,扎西頓珠扮演的倫布和金莎扮演的和梅,兩個人拿擔架抬他,過百年老橋,橋下是洶湧的金沙江,水流湍急。

擔架上的胡歌,一米八五大高個,份量挺足,金莎一個弱女子,走在前面,承擔了擔架上大部分重量,因而走得緩慢,非常吃力,這時胡歌作為多年“老戲骨”,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想,這走得慢不行,會被卡重的啊,因此就極其熱心地,自作聰明地提醒了金莎一下。

古道熱腸,急公好義,本來都是好事,可惜,也許是限於拍攝條件,胡歌提醒金莎的方式有點二:他用腳輕輕踢了下金莎屁股。

好在金莎和胡歌私交不錯,後面的扎西頓珠也是胡歌媽媽的乾兒子,自家兄弟,你知我知她知,誰也沒對外說,這事兒就悄無聲息了。

不料,二是可以相互傳染的。扎西頓珠和大哥胡歌接觸時間久了,比其兄更二。

有一次接受節目訪談時,他居然在現場爆料,舊事重提,說胡歌以前有件糗事,就是在拍攝某場戲時,從後面踢金莎的屁股。

此言一出,臺下大片大片的胡椒粉們交頭接耳,一片譁然。

胡歌一聽,也懵了,估計心裡一萬匹草泥馬跑過,不過反應挺快,趕緊打圓場說:“這個這個,有一點我要更正,我踢的不是金莎的屁股,我踢的是她的背,我是用我的一種方法,來緩解大家拍戲的時候這種壓力,然後呢,就是背了很多罵名。”

於是又聊別的,聊了一圈,又轉回來,扎西頓珠這次還是不長記性,說那次胡歌踢金莎的腰,怎麼怎麼地,胡歌一聽,我的兄弟啊,你這情商可真讓人捉急,這是做節目,不是兄弟聚會喝酒吹牛啊,對於女演員來說,屁股敏感,腰不敏感嗎?背,背,這裡只能說背好吧,親自又糾正一次!

儘管如此,節目播出後,網上還是吵得亂哄哄的,說胡歌拍戲時踢了金莎的屁股,也有說背,也有說腰,爭論得不可開交。

臥槽,這可嚴重了,搞不好,網友一旦上綱上線到“劇組霸凌”,那胡歌一貫的美好人設,豈不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正在千鈞一髮的危難之時,人家金莎出來發了條微博。不得不說,金莎對老胡也是仗義,這種事兒,她說和別人說可大不一樣,她說,事半功倍,一句頂一萬句,如果胡歌說,則只能是越描越黑。

金莎說了什麼呢?

不得不說,金莎真的很聰明,她說胡歌當時踢的不是背,也不是腰,更不是屁股,而是——尾骨。甚至,金莎根本就不承認那是踢,她說胡歌那只是用腳輕輕碰了一下,而已,怎麼能叫踢呢?

並且她還解釋,說這只是一件烏龍事件,應該是為了節目效果,當時拍戲時“老胡185的個子實在太重了”,自己走路慢,太慢的話會被不斷卡重,所以胡歌“用腳輕輕碰了自己的尾骨位置”。

果然,金莎一說,一場由訪談和損友引發的風波,很快便煙消雲散了。

事後看來,這件事上,胡歌確實二。

在娛樂圈,大家不都明哲保身,各人自掃門前雪嗎?你這仁慈友愛幹毛線啊?尤其是那隻不安分的臭腳,你提醒也就提醒吧,你伸腳幹嘛?這也就是遇上了暢快的金莎,萬一遇上個拎不清的,說別人鹹豬手胡歌鹹豬腳,那你還要不要臉面的呀?你讓我們這些死忠粉情何以堪啊?

四、

再說個輕鬆的,乾脆。

還是關於女演員。這次是唐嫣。

唐嫣在唐人公司的時候,和胡歌是同事,兩人一起合作過李國立等導演拍攝的《仙劍奇俠傳三》,這時公司有一位負責宣傳的女同事,平時挺低調,長得很有特點,胡歌就跟唐嫣說了一通這位女同事的“故事”,唐嫣還聽得津津有味,並且信以為真。

直到兩年以後,偶然有一次,唐嫣發現,胡歌竟然在騙她,而且騙了兩年!

原來唐人公司當時那位女同事,長得跟導演李國立頗有點相像,年齡上正好是李導的子女輩,於是胡歌就跟唐嫣開玩笑,神秘兮兮地說:唐嫣,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唐嫣說好啊,啥秘密,我不跟別人說。

胡歌說,那誰誰你知道吧。唐嫣說知道啊,她怎麼了?胡歌就說:她呀,為人太低調了,特別低調,實際她是李國立導演的女兒,看不出來吧?

唐嫣就驚了,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怪不得我看他們倆長得那麼像,這人真是太低調了,果然是家教好,特別有涵養!

胡歌也是不愧演技好,愣是憋著沒有笑出來,然後這一憋就是兩年,直到唐嫣自己發現了,才找他秋後算賬。

他卻大笑著說,我當時就是開一玩笑,其他人都沒相信,你為什麼會相信,哈哈哈。言外之意,竟是唐嫣自己的問題——太單純,沒心機。

唉,人家女孩子信任你,相信你,你開玩笑人家都信,這意味著什麼?

後來,後來大家都知道,唐嫣和羅晉在一起了。

真是二得不能再二。明明說過“如果找女朋友,唐嫣是最佳人選”,最後卻因為做什麼“整蠱專家”,為了幫別人放鬆,而讓自己的肥水外流,失之交臂,你說二也不二?

五、

太輕鬆,就易單薄,接下來講點沉重的。

那一年胡歌拍《天下無雙》,認識了學姐薛佳凝,後來兩人戀愛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命運無常,就像沒有天氣預報的風。

亙古以來,我們人類的悲哀是,可以看到日出日落,可以看到雲捲雲舒,但是我們看不到風,看不到風在風起以前,其實已經確定了接下來將會去到的方向。

胡歌和薛佳凝剛戀愛半年,忽然出了車禍。車禍很嚴重,女助理張冕遇難,司機小凱嚇傻。胡歌本來坐在副駕駛上的他,臨時被張冕換了座位,經過六個多小時搶救,縫了一百多針,四天兩次全麻手術,最終倖免於難。

得知張冕遇難,胡歌傷心至極,認為張冕是為保護自己才遭遇不幸,於是不顧滿臉紗布,非要從香港回上海去參加葬禮,不被醫生允許後,經紀人帶他散心,逛到半夜,找了個地方吃東西,胡歌點了許多菜,竟然都是張冕愛吃的。

後來經紀人問胡歌:小凱怎麼辦?出了這麼大事,你還用他做司機嗎?胡歌說,用啊。經紀人說:你不怪他?胡歌說,全世界都可以怪他, 我不能,他已經很自責了,我怕他走彎路。

為了報答張冕的“救命之恩”,胡歌在停工休養的那一年,在女友薛佳凝的照料下,在好友袁弘的陪伴下,寫了一本叫《幸福的拾荒者》的書。書的全部版稅和收益,都給了張冕父母。他還以張冕的名義,在雲南捐贈了一所希望小學,並以張冕的名字給小學命名。

走馬燈般的影視圈裡,都說是勾心鬥角,人走茶涼,見利忘義,可是胡歌,你為毛這麼善良?你有情有義的簡直不像個演員,你造嗎?你說你,是不是二?

六、

沉重嗎?沉重再來點輕鬆的。

這次不是關於女演員了。甚至都不是演員。

而是一名導演(新晉的)。也是一名作家(八零後)。還是一位賽車手(冠軍級)。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沒錯。他就是韓寒。

以前的韓寒和胡歌,看似八杆子打不著,其實兩個人都生於一九八二年九月的上海,並且,胡歌只比韓寒大三天。

北京開奧運會那一年,胡歌發新專輯,其中有一首主打歌叫《毒藥》,請來當時聲望如日中天,也出過兩本《毒》的韓寒擔任MV導演。韓寒這個人,頭腦裡經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導MV,有場戲在近百米深的懸崖邊開拍,韓寒卻讓胡歌折起了紙飛機,並許諾說:胡歌,如果你折的紙飛機能在空中盤旋五圈,我就給你一萬塊!

胡歌不曉得韓導啥意思,真的照做,拿著自己折的紙飛機,在空中一連試驗了好多次。結果很遺憾,每次都只差兩圈——胡歌折的紙飛機只能在空中盤旋三圈。

胡歌大叫遺憾,並問韓導,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韓寒大笑,說:你折的紙飛機,如果能在空中自然轉五圈,後期特效,就能省下一萬塊!

當“整蠱專家”胡歌同學,有朝一日遇到更加鬼靈精怪的韓大導演,居然毫不設防,如此輕信,你們說他二不二?

七、

二是一種天賦,與生俱來,天生的,所以不在於有沒有觀眾,更不在於有沒有伴侶。

胡歌就是這樣。所以他即使一個人時,也能犯二。

比如在二零零九年,也就是和韓寒合作過的第二年,胡歌在博客裡,也寫了一篇文章,長達一千多字,內容十分創新,是兩個小人兒對話。多年以後,在劇組接受魯豫採訪時,胡歌還談到過這篇文章。

說有一天晚上,胡歌吃多了,在雨裡走了一個小時,本來目的是幫助消化,但是在路上看到了一隻鞋,於是多看了一會兒。

要說這鞋,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隻鞋,它不是彭于晏的,不是霍建華的,也不是袁弘的,更不是薛佳凝或者江疏影的。

胡歌在意的是,這隻鞋,只有一隻,橫在路中,淋在雨裡,特別扎眼。

於是他就站在那兒觀察,“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都沒有看到另一隻鞋,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只有一隻鞋,另一隻鞋去哪兒了呢?然後我就站在那兒等著,順便抽根菸,我覺得在雨裡抽菸特帥。”

結果,等了半天,另一隻鞋也不見蹤跡,路人也毫無反應,全部對鞋視而不見,倒是有幾個人轉頭看他,可能覺得這人有點不太正常。

胡歌說,別說路人,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了,本來對那隻鞋只是好奇,後來覺得它可憐,再後來開始同情它了——那天晚上又下著雨,又那麼冷。對於鞋來說,一對和一隻,不是孤單不孤單的區別,而是一對才能稱為鞋,一隻就什麼都不是了。

“或許它不願做鞋呢,老被人踩得滋味不好受。”“我覺得它在雨裡更像一隻船。”“這個世上少了一對鞋,多了兩隻船。”

最後他說,我是喜歡貓,安靜,獨立,善解人意。可貓不能帶著到處跑,它喜歡待在一個地方,害怕陌生的環境。我一開工就老往外地跑,養條狗就沒這煩惱。

他還說,自己正琢磨不同種類的食物在4攝氏度的環境下,各有多長時間的保質期。後來發現,比如小籠包,超過三天就會長黴點。比如無錫小排,超過四天就會變味。比如雞湯,沒有接觸過口水就可以放很多天。比如披薩,可以放一個星期。比如雲吞面,最長放過五天。

於是得出結論是:食物的保質期比愛情長。食物可以放進零下二十度的冰櫃,愛情可以嗎?

無論是獨自莫憑欄,雨中看鞋,還是一個人在家,研究食物和愛情的保質期誰長,都表現得不太像個正常人,這不是二是什麼?

可是,為什麼覺得這種二,直抵人心,意有所指,反而更具哲理,更加無限逼近人之為人的本質呢?

八、

綜上,胡歌其實就是個二貨——總是習慣為別人著想,周到而細膩,有趣而精緻,總是很相信朋友,有時也享受一個人的孤獨、思考人生,自己卻不很計較個人得失。

魯豫曾經問過胡歌,說這樣會不會很累?他說,習慣了就不累了,不這樣,反而可能會很累。

二貨胡歌,簡稱二胡。這樣的二貨,這樣的胡歌,這樣的二胡,誰不喜歡呢?

曾經,柴靜給馮唐寫過一篇影響挺大的文章,標題叫做《雜種馮唐》。乍一看好像罵人的,點進去才發現,原來是變著法兒的吹捧。以至於後來,柴靜和馮唐都傳緋聞了(當然,我和胡歌不可能傳緋聞,畢竟“是胡不是霍,是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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