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濺喜堂
她雖不得神機侯的看重,可她卻有個得寵的兄弟,且她父親是嫡長子,襲爵的可能性最大,可利用的價值其實是可觀的。本想著將她娶進來當個擺設就罷了,只要她聽話,恭王府總有她一席之地,可是如果她自己犯賤丟他的臉,也別怪他心狠。
“我知道了,你今天就是來逼死我的!”姜尺素突然笑出聲“驗身?驗與不驗我的名聲都已經毀了,我何必受那羞辱!女兒家的清白大於性命,你是來者不善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紅口白牙的侮辱我,你以為我稀罕當著恭王妃?”
從來溫順的人突然目光冷厲,狠狠的盯著神情惡毒的林館娃。
“林館娃你記著,哪怕我死,你也休想如願!”
話音一落,她如同一隻撲火的蝶,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一把撞向硃紅的樑柱,雪白的額頭破了一個窟窿,血汩汩湧出,灑落地面有如被悽風苦雨打落的紅梅。
凌眷天伸出的手甚至沒能碰到她的一片衣角,他看著她倒在地上,紅的嫁衣紅的血,豔得有如鬼魅。
姜尺素當場就斷氣了,一雙眼睛卻睜得極大,眼珠子瞪著嚇得呆立當場的林館娃,唇邊還帶著一抹詭異的笑。
啊——
賓客四散,尖叫連連。
誰能想到這麼一會兒功夫,新娘子被逼得撞柱身亡血濺喜堂?
喜事變喪事不說,就衝她死不瞑目的那一副慘樣,眾人都忍不住唏噓又暗罵林館娃太過惡毒。
入了夜,白日的喜堂早已換上白綢掛了白皤,喜氣被死氣替代,姜尺素早已被換上壽衣裝殮入棺,雖說是化了妝,但她額上的傷口無法掩飾,雖是不再滲血,卻異常猙獰可怕。
活著的人哪怕再溫順,死後也無人敢不敬,靈堂裡幾個丫鬟婆子並同幾個小廝或把守在門口,或跪著燒紙錢,或口中唸唸有詞,乞求死者莫與他們為難。
凌眷天來到靈堂的時候,才響過子時的梆子,身後的長隨推著輪椅將他帶到香案前,為他點了一炷香送到他手裡。
凌眷天接過香做做樣子的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進香爐,從頭到尾他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李總管走進來同凌眷天道“去神機侯府報喪的下人已經回來,說是長房那邊震怒,大夫人已經倒床了,估摸著侯府那邊明兒才會來弔唁。”
凌眷天冷笑一聲“我原也沒想過要她死,她倒是貞烈!姜家長房那邊的態度如何不打緊,老侯爺不責怪便是。”
李總管低下頭稱是。
“也罷,她的確死得冤枉,停靈七日再發喪,我已向父皇遞了摺子懇請以親王側妃的身份下葬妃陵,也算對得起她。”
李總管訝然,竟是側妃?
凌眷天譏諷的勾唇“婚禮未成,且她名聲已毀,難不成還想佔著正妃的位置?本王怎會為了這麼一個廢物負了卿卿。”
“翁主那邊……”
“她惹的禍她自己承擔後果,與本王無關。”
話音一落他便要離去,這時不知從哪兒蹦出一隻黑貓,直直的奔著棺材而去,不等人反應過來便從棺上躍過,然後一溜煙的鑽了出去。
靈堂裡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據說,人死後有牲畜驚擾,會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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