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沒錢了""轉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大家對父親節不像對母親節一樣重視與熱鬧,這一天沒有消費高峰,沒有繽紛賀禮,甚至經常被遺忘。

我們可以肆意跟母親撒嬌、吵架,但是和父親卻始終有一種距離感,更別提當面對他說「我愛你」。不是不愛,只是心懷感激,但不知道該怎樣說起。

你和你的父親是如何相處的?你對父親說過"老爸,我愛你"嗎?

| 謎一樣的中式父子關係:愛你在心口難開

網上有個段子:我們和媽媽說的最多的話是「媽,我書包呢?」、「媽,我襪子呢?」、「媽,我衣服呢……」,和爸爸說的最多的話是「爸,我媽呢?」。

笑過之後,我發現這可能是大部分中國家庭的父子相處模式

和父親的對話永遠那麼簡短:

「我到了。」

「好」

「錢給你轉賬上了。」

「好」

……

翻看和父親的聊天記錄,滑了幾下就到盡頭,成為對方的微信好友已經好多年,但聊天記錄卻只有這麼短短的幾頁,還沒有和朋友一個晚上聊得多。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小時候我們明明就非常親密,他帶著我養魚爬樹抓螞蟻,還會很激動地跟我說他最喜歡的足球明星。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莫名有了一種默契,不再主動和對方交流,有什麼事都習慣了通過媽媽來傳達。於是我們最多的對話就是「爸,我媽呢?」

我們之間並沒有無法消除的芥蒂,卻有一段怎麼努力也走不完的距離。中國的父親總是不善於跟子女表達愛意,造成的疏離感導致子女同樣不知道如何向他表達感情。我們彼此心中有愛,卻愛在心裡口難開。

| 總以為還有一萬次機會,結果只剩下後悔

前陣子黃渤在綜藝節目《忘不了餐廳》裡和舒淇談到自己的父親,一度哽咽落淚

黃渤的父親是一位阿爾滋海默病患者,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老年痴呆症患者。已經嚴重到連自己兒子都不記得了。

初中的時候,黃渤就開始在歌舞廳走穴表演,那時候經常半夜回家門邊都有個身影等著他,捱打是少不了的。黃渤回憶起小時候捱打時父親那種強勢,皮帶可以抽斷成 7 截。看著如今記不得自己的父親,黃渤說,現在他要能打我一頓,我該有多高興。

對話中,黃渤還想起一個場景,他說某個早晨,看見父親站在逆光裡,白頭髮在陽光下特別耀眼,但看到曾經一個強壯的父親變成現在這樣,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十幾歲時我們不懂父親,甚至和他水火不容,等到二十幾歲出社會了、三十幾歲為人父為人母了,再回頭看看父親,曾經打你不帶喘氣的他頭髮變得花白,臉上爬滿皺紋,曾經挺拔的身軀也被生活壓彎了。

我們幾乎從沒跟父親說過我愛你,總覺得還有一萬次機會可以說,所以那句「我愛你」一直沒說出口。結果往往等到失去了,才感到後悔。人生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待。

丨那個替你負重前行、為你遮陰擋雨的人

相比母親,讚美父愛的歌少之又少。每年父親節,大家朋友圈裡分享的來來去去無非就是那幾首,而且朋友圈轉發一首有關父親的歌已經是大部分人父親節唯一的儀式感了。在中國,父母子女之間的感情本就很少用語言來表達,當面對的人是父親時,這種情感就更加難以說出口了。

你有跟你的父親說過我愛你嗎?今年父親節,貓王收音機邀請了一些爸爸問了他們這樣一個問題:"你的孩子跟你說我我愛你麼?"幾乎所有爸爸都給出了否定答案。

可當孩子們聚在一起,大聲地說出我愛你時,前面嚴肅、不苟言笑的爸爸們情緒一下就繃不住了。

在成為父親之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成為父親之後,他不得不面臨更多的壓力和對抗,一睜眼周圍全是要依靠他的人,而沒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在中國,幾千年遺留下來的「父為子綱」觀念影響深遠,「嚴父慈母」是中國最常見的家庭模式。

我們從母親那裡獲取安慰和溫暖,面對父親則更多的是服從和嚴厲的教誨。很多人和母親可以隨意地表達感情,卻從未和父親互相表達過關心和愛意。偶爾說一句「早點睡」、「注意身體」似乎都已經是極限。

大部分父親都不善言辭,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勇氣去表達, 最動人的往往是最簡單的語言最質樸的感情,請不要忘記對那個替你負重前行、遮風避雨的人大聲說句"爸爸,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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