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城拔掉身上最亮的羽毛

3月8日那個陽光不怎麼明媚的週日午後,刷朋友圈看到一群銷售人員在轉發同一條廣告,“孔雀城商鋪出售,十年旺鋪,90%以上帶租出售······”。

電話過去特地求證了一番,該項目的銷售給予了肯定回答:“賣商鋪已經準備些日子了,現在已經開始排卡了,週末(14、15日)開始選房,這邊商鋪很搶手,畢竟養鋪期已過,周邊人氣也旺,買到就賺到了。”

商鋪出售按理說稀鬆平常,但放在固安孔雀城身上,就像是一隻起飛的孔雀拔掉了身上最亮眼的羽毛。十年之內,固安孔雀城的項目商業一直喊著“只租不售”,並以此為品質社區的賣點,但如今這一準則被破壞。而且,兩天之前,孔雀城還在自己最核心的地盤引入了大悅城,繼平安投資、萬科併購之後,孔雀城羽毛漸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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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以前,固安新昌街以北到永定河北京界的大部分地區都是農田,永定河畔是固安人理想的牧羊地,從南到北的新源、新中、新昌三條街才是固安的城區。那時以農業為主的固安是河北地地道道的貧困縣之一,2003年固安全縣生產總值35.06億元,僅佔當年廊坊市總GDP的6.63%,人們不曾想到後來使固安成為河北強縣的,竟然是新昌街以北的農田和牧羊地。

曾經的106國道

就在2003年也正是非典的那年,一隻來自廊坊市裡的孔雀飛到了這裡,開啟了環京屬於孔雀城的時代。

現在的孔雀城有很多前綴,諸如永定河孔雀城、潮白河孔雀城、八達嶺孔雀城、大運河孔雀城等等,但是當年孔雀城只叫孔雀城,而如今孔雀城官網背景圖的孔雀城大湖,曾經有個更大的名字――孔雀海,或許是察覺到這個人造水系的大小確實與海相去甚遠,後來改稱孔雀大湖。

雖然孔雀海不像海,但孔雀城卻無愧於一個“城”字。

這隻孔雀在新昌街到永定河橋頭南北4公里,東西約7公里,這片遠比固安老城區更大的地方,修了數十條寬闊整齊的道路,或是銀杏或是梧桐點綴著路旁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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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遠遠不夠,這隻做房地產的孔雀深知,要讓這裡的房子賣出去,僅僅靠北京向南發展的規劃和修繕好的道路不足以讓房子賣的更好。房子是人住的,既然是住,在一片荒地之上開發樓盤,沒有保障衣食住行的配套就不會有人青睞。

於是在老孔雀城開發之後,在孔雀大湖南側建設了名為孔雀廣場的商業街,之後每個項目的周邊都配有底商和臨近主幹道的獨立商業建築。

永定河孔雀城英國宮售樓處

因為地處河北,多為投資的購房者不會在交付之後就儘快入住,入住率上不來,這樣底商除了為了搶佔先機的二手房門店和裝修建材店,就沒有哪個商家願意入住了。於是孔雀城決定自持不售,而且會免去所有底商3-5年的租金,只要你願意來就好,同時孔雀城竭力引進北京的配套商業。

孔雀城這一築巢引鳳的策略慢慢湊效,自2015年開始,京客隆、北京八中、萬達影院等配套陸陸續續進駐固安孔雀城,並反哺住宅,給孔雀城增添了銷售賣點和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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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城的各個項目隨著入住率提升,周邊建設的商業也遍地開花,除了106國道臨近新昌街一段的商業被一排排房產中介佔領外,其餘配套均是餐館、超市、洗衣店、藥店等生活所需的配套。

孔雀城商業街一角

這與燕郊102國道這個條主幹道被中介完全佔領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能讓這個遠郊盤交付後不被二手房或者建材店佔領的原因,正是“商業只租不售”這條孔雀準則。

為了讓買房的人放心,曾經遊走於孔雀城售樓處的置業顧問們,都吹過“商業只租不售”的牛,當然那時候沒人覺得是吹牛,自2003年到2019年的16年間,孔雀城基本上不曾賣過商鋪,為的只是讓這座孔雀城每個角落都能滿足生活,這一切聽起來都無比高尚且令人嚮往。

只是沒想到吹過的牛終於還是被打了臉,也沒想到這一次賣的這麼徹底。

3月第一週固安孔雀城售樓處重新開放,也正是這個週末,售樓處就被踩破了門檻,因為經歷了17年的底商開始排卡,從老孔雀城到孔雀大湖臨湖底商,再到106國道、孔雀大道以及各個項目底商統一出售,均價2.5萬-5萬每平米。

孔雀城拔掉身上最亮的羽毛

孔雀城所售商鋪分佈

固安作為這隻孔雀的舊巢,在2016年全國複製開啟時,曾是其他處於衛星城的孔雀城的榜樣,作為孔雀城開發最成功也是最完善的區域,固安孔雀城因為引進商業配套、給業主帶來新城生活的成功,成為這隻孔雀最絢麗的羽毛,固安孔雀城也一向竭力的為孔雀城貢獻著漂亮的業績。只是這次孔雀捨棄了這根伴隨它17年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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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孔雀城準備賣掉自持多年的黃金商鋪時,還有一條不起眼的新聞攤開了孔雀城的家底。

2020年3月11日,大悅城控股聯合華夏幸福孔雀城集團以13.76億元起始價成功獲取固安北部新城的169畝地塊。該地塊距北京大興國際機場僅15公里。

翻開地圖你會發現,這個位置周圍都是孔雀城的樓盤,可以說固安北部新城主要就是孔雀城開發的,而且之前是一己之力在北部新城“白手起家”,但現在繁華初現了,卻引進了“外援”。

雙方在協議中寫道,大悅城將與孔雀城“在住宅開發、產業新城開發、產業等多個領域開展深層次合作”。同樣的事情之前曾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上市公司陷入債務危機,引入平安投資時。另一次是在產業新城尋找住宅開發的整體接手買家時。

賣掉“只租不售”的商鋪,引入“粗腿”買家,不一樣的配方,卻是一樣熟悉的味道。

2020年3月初,華夏幸福繼2018年11月大幅調整產業相關集團組織架構之後,再一次對產業新城集團部分動刀,進行架構調整。華夏幸福董秘林成紅回應“在產業新城板塊,有的事業部只有一個區域,或者業績規模偏小,或者地域相鄰,我們就對這些區域進行了整合。”

而2018年裁撤產業小鎮時華夏幸福曾表示,產業小鎮是2016年相應國家號召開闢的新業務。但是在實施過程中發現,兩項業務工作內容基本相同,“都是做ppp項目,都是做產業服務,只是面積大小不同。”在同一個地區的項目上,造成同一個公司有兩撥人在對接政府、招商企業等相關資源,不僅造成資源浪費,也對自身形成一定困擾。

不是缺錢,誰願意嫁掉金鳳凰啊。

克而瑞數據顯示,2020年2月,華夏幸福實現合同銷售額21.8億元,同比下滑63.73%,環比下降74.71%,是TOP20中最慘的一個。同時,華夏幸福在2019年銷售額便已出現下滑,產業園區結算收入增速較此前也有所放緩,“由於公司目前還處於積極擴儲階段,經營現金流轉正或尚需時日”。

住宅銷售見頂,產業下行出現壓力,孔雀雙翼沉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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