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遛了妮妮,也遛了自己

蘭溪宅家隨筆之《今天,遛了妮妮,也遛了自己》

早晨的天氣很爽朗,有明媚的陽光照在小區附近的樓宇和街道上,也時有時無地照在正在遛彎的我和妮妮的身上。

起床後,我漱洗完畢,然後給自己和早已急著要出門的妮妮穿戴好出門裝束,我是一身出門專用的運動裝,妮妮是紅白黑相間拼成熊貓圖案的外套。與往常一樣,我抱著妮妮下樓,出了單元門,便放下妮妮讓她自己走,我則跟在她身後。妮妮出了小區的大門,照例還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算是象徵性的徵求一下我的意見,還未等我提示她應該向左走還是向右走,著急的妮妮便直接右轉向著太陽剛剛升起的東面溜達而去。一尺來長,半尺多高的妮妮,像過去微服私訪的皇帝一樣,不同的是皇帝帶的跟班很多,而妮妮只帶了我這麼一個隨從。一路上這裡嗅嗅,那裡看看,只要屋外的,什麼都新鮮,什麼都好奇,什麼都稀罕。

妮妮帶著我往東溜達了大約有百米左右,這走到了一個丁字路口,回頭又看了我一眼,就往右轉了,走進了小區東側的一條不太寬的道路的輔路上,路的西側有兩家小飯館、一間理髮店,節前就都歇業了,至今還未開門營業。過了理髮店再往前走,就要路過一所規模不小、去年才改造好的小學校的東門與北門,兩個門也是從年前一直關到現在。這條由北往南的道路的東側,有封閉了一個多月的兩個相距幾十米的臨近小區的柵欄門。記憶中,自我由京外搬來此地居住,這兩個小區的柵欄門總是開著的,從未關過。妮妮也常來這裡遛彎。要不是疫情爆發,這條在地圖上可能很難找尋的道路,在往常可謂是車水馬龍,行人熙攘。道路及輔道上大多是送孩子的父母或老人,有步行送的,有騎著自行車、電動車送的,也有開車送的,加上有匆匆趕著上班去乘公交車、地鐵的行人,轉角處,原先還有一個安徽人經營的早點鋪,每天路過這裡用早點的人非常多,生意好得很,但也在年前就關張了。每天早上7,8點鐘,或下午3,4點鐘,這條不太有名、不太起眼的路上,非常忙碌,非常熱鬧。往常,妮妮和我走在這條不太寬敞的路上,常常要躲避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大人和小孩,遇到有好奇的孩子會蹲下身子,來撫摸或逗著小巧玲瓏、萌態十足的妮妮時,膽小的妮妮總會用驚恐的眼神向我們求助。現在好了,妮妮儘可以放心大膽地走著看著,想怎麼走就怎麼走,願意怎麼溜達就怎麼溜達。

眼下,這條道路的冷清、寂寥,可用門可羅雀來形容,很難見到行人,今天也是一樣,鮮有行人過往。跟著妮妮出來這十來分鐘,我們只見到三個人、三隻狗,一個是與我們同向行進的騎著三輪垃圾車、身穿橘黃色制服、戴著口罩的環衛工人,一個是與我們逆向而行的戴著口罩、騎著自行車匆匆趕路的小夥子,另一個也是迎面而來,身穿大紅羽絨衣、戴著口罩,牽著一隻個頭中等的白色貴賓犬的年輕女子。還有兩隻狗,是被主人用鏈子拴在道路東側兩扇鐵柵欄門內的一隻灰白色泰迪和一隻應該同是一家的個頭較大的淺黃色秋田犬。路的兩旁,沒有樹木,只有道路西側的學校用灰磚砌起的高大圍牆內,有幾棵更加高大的梧桐,將既未抖落盡枯葉,也未長出新葉的枝杈探出牆外,注視著這條寂靜的道路。偶爾,有成群的鴿子在空中一掠而過。除此之外,還有道路的兩側有幾輛停泊的汽車,像是在刻意提示,這不是一條偏遠和冷僻的道路,它曾經很繁忙、很熱鬧,只是現在有點冷清而已。

不知疫期情之可怕、病毒之危險的妮妮,在這條路的步行道上悠閒的溜達著,道路東側鐵柵欄門裡的灰白小泰迪和淺黃大秋田,在衝著道路這邊的妮妮叫喚,不知是友好地打招呼 ,”過來玩吧” ,還是提示一路之隔的妮妮,這是他們的領地,不可造次。妮妮停下腳步,看著對面的灰白與淺黃片刻,應該是聽懂了牠們的語言,或是不太想搭理牠們,又一扭一扭地沿著只有毫無聲息的汽車在停泊,沒有太多人的動靜的道路上,繼續往南悠哉悠哉地溜達著,快到學校的北門時,妮妮停下了腳步,找了塊地方,急速地原地轉了一圈,就蹲下後腿,自說自話地“方便”起來。出門後就一直等著這一刻的我,連忙走上前去。因為 在妮妮的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後,我們就可以打道回府了。我拿出手紙為其擦拭,並將排洩物用手紙拾起裹住,投入附近的垃圾桶內。做完這些規定動作後,妮妮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抬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此刻,妮妮的眼神就是語言,就是態度,其中意思我能看懂讀懂:“快來抱我,我要回家了。”要在以往,我會暫時不搭理她,目的是要求她再多走一會兒。可眼下是非常時期,少在外面逗留,就會少一些風險。走近她時,她很自然地轉過身去,將兩隻後腿衝著我,頭向前方。這個動作和剛才的眼神傳遞的是一個意思, 讓我抱起她。稍有不同的是,眼神是告訴我,應該過來抱她了,轉身的動作則是告訴我,可以抱她了。我彎下腰,用右手掌併攏的四指在她的前後腿之間托起妮妮的腹部,大拇指卡在她的腹部右側,就將她端了起來,右胳膊肘做為她的坐墊。就這樣似抱似託的將妮妮護在胸前,這種抱法已有七八年了,彼此早已習慣和心照不宣。抱起妮妮後,我們倆便走在回家的路上。

(接圖上文字)防疫以來,妮妮原來每天上下午各一次遛彎的習慣,已改為每天上午出來遛一次。妮妮似乎還未習慣,每天下午三四點鐘,她就會來到我身邊,一邊伸著懶腰,輪換著將兩隻前腿伸直並舉過頭頂,一邊用眼神提示,如果我不搭她的茬,她會很生氣,或做憤怒狀象徵性的咬我的褲腳,或用“汪汪”的叫聲來提示我,並表達她的強烈不滿。這也是多年來養成作息規律和默契。現在,一天只遛一次,她很不滿意,也很不高興。每每到了她認為該出門的時候時,我們就會將她抱起來,在家裡,從門廳、客廳、臥室、陽臺不停地走著遛著,還要不停地安慰、安撫她,“妮妮,聽話,咱們就在家裡走走,不出去了,啊! ”此時的妮妮似乎聽懂了,很安靜很乖巧地伏在我們的胳膊彎上,不再用動作、眼神和叫聲表示不滿。當然,這一陣子,妮妮對一天只遛一次作息安排也在慢慢地適應。

陽光下,抱著妮妮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天遛一次妮妮,也捎帶遛自己的任務,今天就算是完成了。我在想,這不應該是常態,再過一些日子,疫情會過去的,還是應該恢復到每天遛兩次的習慣。這樣,既能多一次遛妮妮,也能多一次遛自己和自己的心情,讓我和妮妮多接觸一些陽光,多遇見一些室外的人和景物。如是,妮妮開心,我也愜意!

陽光,仍然時有時無的灑在我和妮妮身上。陽光的有或無,不是太陽的問題,而是由回家的路上有無樓房等構築物的遮擋來決定的。所以,有些時候,我們不能總是責怪太陽或陽光沒能照在自己身上。(碼於2020年3月2日)

今天,遛了妮妮,也遛了自己


今天,遛了妮妮,也遛了自己


今天,遛了妮妮,也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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