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那麼一首歌讓你想起我

窗外淅瀝瀝的飄著略帶寒意的雨,一壺濃烈的黑茶,還有音樂娓娓道來的故事。就這樣坐著,沒有睡意,也沒有情緒,安靜的聆聽音樂裡的故事,一遍又一遍…


徐徐的講述,淡淡的旋律,每一首歌都是一個故事,略顯滄桑和粗獷的吟唱,簡單的伴奏,一下子抓住內心的那根神經,顫抖不已,很久沒有陶醉在音樂的旋律裡,而今的音符一個個擲地有聲,今天才知道,她們叫獨立民謠。

有沒有那麼一首歌讓你想起我


在記憶裡著迷於音樂的日子依然很清晰,雖然已無法完全想起那些時候是怎樣的旋律代表著那時的生活狀態,但無意中聽到,一定會讓內心一陣顫抖,就像深埋心底的一根弦,平時你不會聽到它的聲音,只有偶爾熟悉旋律響起才會有震顫的共鳴,久久不能平靜。
很小的時候,叔叔家有個錄音機,和一個錄像機,那時候唯一能聽到歌的地方,但也不是經常能聽,只有過年或者叔叔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聽他放的卡帶和錄像帶。那時候叔叔在福建做生意,所以他的卡帶大部分都是港臺和閩南語的,所以現在一聽到閩南語的歌曲依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而且那時閩南語錄像帶的畫面是十三個穿比基尼的美女和著節奏搖曳著身姿,看的稚氣未脫的我們眼珠子都不帶轉的。現在記憶猶新的是很多高勝美和卓依婷的歌,很多年以後,偶爾在KTV第一次點唱高勝美的歌,竟然能毫不費力的唱下來,兒時的耳濡目染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卓依婷的歌最多的是過年喜慶的歌,現在一直覺得她的歌就是童年的年味。
後來中學有了第一個隨身聽,於是只要是磁帶都拿來聽。有一次在馬路邊撿到一盒沒有貼紙的磁帶,很興奮,一聽竟然是鄭智化的,這是一盒翻錄的,每面最後一首都沒有錄完整,所以鄭智化有好幾首歌現在依然能唱。記得高中買了一盒阿杜的磁帶,那時阿杜剛出道,第一次聽就覺得他一定會火,沒過半年,大街小巷都是他的歌了。磁帶隨身聽的時代還伴隨了第一批網絡歌曲的流行,有一首《求求你給我個機會》現在聽來都是滿滿的回憶。


上大學之後,第一天就買了個小收音機,用以打發那時的慢慢長夜,每當在電臺聽到好聽的歌曲,都會用筆記下來,然後到有電腦的同學或者網吧下載到mp3裡,內存只有一百多兆的mp3經常要換歌,只有把最喜歡的留到最後。後來有了電腦,有了人人網,有了扣扣空間,依然改不了記歌的習慣,只要聽到好聽的都會用筆寫下來然後下載存起來,很多歌百聽不厭,也有很多歌像一個符號一樣,代表了某一時期的生活狀態和情感變化,有些回憶平日裡不會輕易浮現,但熟悉的旋律一響起,感情像決堤的河水湧來,逃也逃不掉。畢業以後,由於輾轉搬家,把很多歌曲連同各種資料和照片考在一個同學的硬盤裡,最後都杳無音訊了。
從此之後的好多年,很少有歌曲或者旋律能代表某些回憶,也許有,但也不再那麼深刻,亦或是刻意迴避。生活太多變,一首歌的時間太短了。
早幾天偶然聽到宋冬野的《莉莉安》,今天又聽到張瑋瑋的《米店》,這些帶著故事的吟唱,在這個春雨涔涔的夜裡顯得無比的平靜,像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在跟你絮絮叨叨這些年從他生命裡走過的女孩,沒有傷心的淚水,更沒有愛恨的戾氣。
12年從宋冬野《董小姐》開始的獨立民謠,到14年的《當你老了》,2015年的《南山南》,人們似乎開始覺醒但卻不知道民謠已經深入人心。《水果店的老闆娘》和《米店》無限的循環,屋外雷聲點點,風撕過窗楞,略微的寒意裹著裸露的腳踝,用手機寫字的彆扭。也這個年紀,這樣的生活態度,才會在獨立民謠裡找到一絲絲的慰藉,旋律裡的故事只有與作者同齡的人才能讀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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