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內:小鎮青年的迷惘與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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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去買一本書,又不知道作何選擇,你該怎麼辦呢?


其實有一個比較保險的方法是找到你喜歡的作家。去找他最喜歡的作家。愛屋及烏,你們倆的口味有很大幾率的相似。


這正是我認識路內的原因。


但是讓我開始瞭解路內的人並不是一個作家,而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導演——畢鑫業。


在他的導演的網劇《一起同過窗》當中,路內的小說《慈悲》不僅在劇中頻頻出鏡,導演本人的微博裡也活躍異常。


1973年上海的一個小弄堂裡出生了一個小男孩,他和大多數的小男生一樣,聰明但也不免頑劣。


一路呢,不好不壞卻也磕磕絆絆地長大。可能是發揮失常吧,他沒能考上高中,本來能去財會中專的他,陰差陽錯地填上了化工技校。


技校畢業之後,19歲的男孩輾轉在蘇州、上海、或是重慶的工廠裡。他做過很多份工作:鉗工、電工、會計、電腦設計、播音員、攝像師……


這些工作看上去好像和文學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呢,他34歲那年在著名期刊《收穫》上發表了自己的第一篇長篇小說《少年巴比倫》自此在文壇嶄露頭角,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藏不住的,比如咳嗽,比如貧窮,再比如才華。


我說到這裡,你也應該猜到了,他就是路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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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書影


路內的書裡總是有一個叫做路小路的人物,他變換面目混跡於路內的書裡,時而在工廠裡放蕩,時而在技校裡消沉,時而於社會里尋找理想。


即使不怎麼能混得出頭,異性緣總是好的出奇。


老阿姨們喜歡他,年輕的姑娘們也總喜歡和他待在一起。這個來自戴城的年輕人,身上有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獨特氣場,以至於我們總是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看到我們父輩的影子。


他頹廢又積極,憤怒也不乏溫情,油滑裡裹著真誠,偶爾的文藝腔調裡攜帶著洶湧的荷爾蒙。


他是一個象徵,有著那個時代清晰的烙印。


路內的心裡有一個烏托邦,在那些看似調侃的筆觸背後好像燃燒著一團火,那個粗鄙又充滿生機,危機四伏又充滿希望的年代,以及過往中不斷消逝的生命個體。


在我讀路內的時候,總是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回到了七八十年代,透過這些薄薄的紙頁看到我爸的青春時光。


他和路內有著某種形式的相似。都是進過工廠,是九十年代國企改制和工人下崗受到過沖擊的最年輕的一代工人,倒騰過生意,但是心裡又固執地放不下文學夢的文藝中年。


今年七月份的時候,爸爸的一個移民到新加坡的好朋友好容易回了西昌。他們一夥人時隔多年年聚在一起,終於攢了個飯局。


飯桌中央的銅火鍋裡,咕嚕嚕地煮著粉嫩嫩的臘肉和綠油油的青菜,白色的煙霧一溜煙兒往屋頂上冒,誘人的香氣填滿整間屋子。


一群叔叔阿姨交杯換盞,好不熱鬧。我爸一直以來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平時不怎麼說話。


但是那天,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他漲紅了臉,端起酒杯說了一大堆其實不怎麼好笑的俏皮話。


但是大家都很歡樂,不停地碰杯,大笑,那種氣氛快要掀掉房頂。


我不停地聽到叔叔阿姨們說:“還記得以前在廠裡的時候,以前一起去舞廳跳舞,


以前攢了好久的錢就是為了和誰誰誰一起去看一場電影,以前誰看隔壁車間的不順眼我們一群人去陪他打群架……”


我坐在一旁,打量著這群身上揹負無數個角色的中年人。


他們是孩子的父親母親,是父母的兒子女兒,是某某員工的上司,又或是哪個老闆的下屬。


但是今天,他們聚在這裡,臉上閃爍著笑容,眼睛裡發著光,只是他們自己,一起追憶那一段屬於他們的青春。


後來回到家裡,我爸在陽臺上抽菸,我輕悄悄地走到他身邊。


他坐在小板凳上,透過落地窗打量著遠處的月亮,眼睛裡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說:“爸,我媽叫你去洗漱了哦。”他點點頭,順手掐沒了煙。


“今天好開心啊。”他慢慢起身。這句話像是對我說,也好像是在對自己說。


那一刻,我恍恍惚惚地感受到,我的父親,在走進父親這個角色之前也是一個來去如風的少年啊。


有人說,每個作者筆下的人物總是或多或少的帶著自己的影子。


人總是不可避免地受到自己所處時代的影響,一個作者其實是代表了以他為例子的那一類人,就好像我在書裡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樣。


路內的書總是有這種魔力,明明不曾經歷,卻依舊感同身受。


路小路是你,是我,也是他。他的青春,一去不復返,而我們的青春,恰在此時。


我並沒有具體的向你推薦哪一本書,但是我相信你能在這裡找到那個和你在平行世界裡的路小路。

文字:小王


排版: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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