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鄉村惡霸被關到監獄,卻受高等待遇,官方想收買他竟被拒絕

小說:鄉村惡霸被關到監獄,卻受高等待遇,官方想收買他竟被拒絕

7月7日,木門市人字號監獄。

與其說這是一處監獄,倒不如說它是一所學校。在這裡,犯人們不用帶著手銬,不用勞動改造,他們住著寬敞明亮的四人間,吃著豐盛的菜餚,所享受的生活甚至比進來之前還要舒適。

監獄不設大門,但自建成以來,一年間從未出現過一個逃犯。

因為他們不敢逃,也不需要逃。每一個犯人,在享受著非正常待遇的同時,唯一受到的制約就是每人手腕上都被綁著一隻定位繩,天涯海角都無處可遁。若沒有獄警的秘語,這些繩子任憑人力如何割剪,均無濟於事。

並且,他們每人在此地只有一個月的居住權。期限一到,要麼被秘密轉移,要麼被無罪釋放。

犯人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上課,學習。

今天是譚業威從韓縣安民局被轉移到此地的第30天。

現在正是中午,烈日炎炎,空曠的健身區沒有樹蔭的遮擋,尤為可憐,灼人翻騰的熱浪更是撲面而來,使人不自覺地將夏天定義為不友好的季節。

其餘人都在午休,卻看到一個光膀子的瘦壯小夥在健身器材那翻滾著。

他早已被太陽曬得黝黑髮亮,更能凸顯其身上熠熠生輝的汗水,身下的區域也已是溼漉漉一片。他在雙槓上飛來飛去,每一個動作都施展得遊刃有餘,似是在表演健美操,臂膀有力,線條優美。

“二蛋,停了吧,累死你沒關係,可別把我連累成從犯。”譚業威坐在十五米開外的牆角喊了一句。

那個叫二蛋的青年或許是確實累了,聽到呼喊後便撲通一下子落在了地面。

他邊走邊甩頭上豆大的汗水,晃晃悠悠地朝陰涼處走來,距離譚業威約有五米的時候,譚業威似乎有意捉弄,大聲吆喝一聲,直接將手中的罐裝飲料用力一扔,砸向二蛋。

頓感不妙的二蛋停下腳步,卻不閃躲,聚精會神地看著這飛來之物。霎時伸出手來,掌心對外,只聽嘭的一聲,一罐飲料便被他穩穩接在手裡。

那渾厚的撞擊聲,便是飲料罐強勁爆發力的最佳象徵,換做普通人來接,輕則落下腫脹之痛,重則骨折。

但二蛋卻跟沒事人似的,將手中的飲料視作玩具,拋向空中,盯準時機,用兩隻手指再次將它靈活無誤地接住了。他輕蔑一笑,才將之打開一飲而盡。

“練家子果然不一般,比我強多了。”譚業威在邊上鼓起掌來。

“沒聽說過嗎,勤能補拙,知道自己不行,還天天偷懶。”二蛋邊說邊靠著牆邊一坐。

譚業威明知他說得對,但嘴上也不承認,說道:“你練得再牛逼,還不是一顆子彈的事。”

“我又不是衝著打架才練的,如果還能有緣再見,請叫我武痴。”二狗隨手扒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接著感慨,“羨慕你啊,今天下午就能出去了!”。

譚業威啐了一口濃痰,說:“老子早他媽憋夠了。對了,臨走了也不知道你叫什麼,犯什麼事進來的。”

“尤然,打架。”

......

幽暗的房間裡,僅有的光線全來自天花板上的一盞吊燈,只照亮了面積不過一米的圓形區域。

譚業威就坐在那片區域,恐慌地左瞧右看。

“別找了,我就在你正前方。”一句低沉的話語傳來,卻擲地有聲。

譚業威本能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監獄長,再有一個小時你就可以出去了,在此之前我想跟你聊一聊。”

“首長想知道什麼?”譚業威的語氣頗為恭敬。

“我代表組織感謝你提供的信息,得知你是在西石村農田裡的一塊石碑上覺醒後,我們已經把那塊石碑搬運到了木門市公安局,並檢查了當地所有的石碑。

很幸運,經過一個月的研究,我們從那塊石碑中獲取了很多價值。”

譚業威嘆了一口氣,此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失落感。他本就是個極其吝嗇之人,偶然發現此靈碑,誤打誤撞得以覺醒,還沒參透其中奧妙,就拱手讓人了。

他當然想將其據為己有,像他這般唯利是圖之人,早已精通訛言謊語,怎甘為他人做嫁衣。只不過面對不問出個水落石出,就不會善罷甘休的公安局,再精妙的謊言都只是白費口舌。

所以,他不得不給出個說法。

比如,他說自己走著走著就覺醒了,這簡直就是侮辱別人智商,雖然無法調查,但沒人會相信這種幾率渺茫的天上掉餡餅事件。

再比如,他說自己吃了什麼果實,或者發現了其他帶靈性的東西。那麼,公安局就算翻遍樹林,動用高科技設備等等,也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找到它們。到時候謊言自破,他的處境就更難堪了。

做個聰明人,哪怕不佔光,也決不讓自己吃虧,這是譚老六打小就告訴他的道理。

黑暗中的人見譚業威嘆氣不語,便繼續說道:“你的檔案就鎖在我的抽屜裡,但紙上寫的東西,我實在看不下去,我更期待的是,你能將覺醒的過程再複述一遍給我聽。”

譚業威客氣地說了句“好的”,便跟著腦海中的記憶,敘述了起來:“那是去年秋天的深夜,我與哥哥在田間灌溉,快結束時,我哥就讓我去地頭等著,他自己澆完最後一壟田。

當時我的眼皮直打架,困得不行了,就找了塊凸起物,坐下休息。那是塊破舊石碑,爛石頭出現在地裡本就沒什麼用,我爹就將它嵌進了我家的田地邊上,防止大車壓壞莊稼。

這一嵌就是十幾年。

我剛坐上去時,除了困以及被風吹的稍微有點冷外,沒其他特別之處。剛迷糊著,突然感覺有涼氣注入到身體裡,我本能反應就是趕緊起來,卻發現身子就像粘在上邊似的,完全不受大腦控制。隨後便凍得渾身哆嗦,心裡害怕極了,想開口呼救,竟然發不出聲音。

這種狀況持續了約有2分鐘,時間不長,可對於我來說,再多幾秒,我可能就被凍死在田間了。當我可以動彈時,立刻從上面翻滾下來,四肢僵硬,呼出的口氣就像是濃霧,臉上也結上了霜。

可就在此時,我的腦海裡就出現一顆星星,後來我在網上無意中發現,原來這被稱作‘神識’。有了神識之後,還不算結束,我閉上眼就腦海裡瞬間又出現一串文言文。

儘管我文化程度很低,但其中文言文我竟全能看懂,儘管拗口,我竟熟記於心。

我將此事瞞了所有人,唯獨對組織不敢說謊,請首長別再抓著我不放了。”

“恕我貪玩,能否背幾句所謂的文言文,讓我漲漲見識呢?”黑暗裡的聲音忽顯溫和。

“好的,‘任脈起於承漿,直下至陰前高骨;督脈起於尻骨,直上由夥背過泥丸,下印堂,至人中止。井者,肩井薛也,肩頭分中即然...’”。譚業威脫口而出。

那位監獄長連連道謝,並拍起了巴掌。

“譚業威,你所犯的事,明明只是很平常的鄰里糾紛,卻偏偏關了你一個月,想知道為什麼嗎?”

譚業威自信地說:“因為我是覺醒者,因為這裡的人都是覺醒者。”

“那又為何不讓你們做最擅長的體力活,卻跟學生一樣,天天舒舒坦坦地在這裡學習愛國教育及體術訓練?”

這正是譚業威及獄友們不解的,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因為,你們都是萬里挑一,天選之子,大國重器豈能用來割草搬磚!”黑暗中的聲音慷慨激昂,鏗鏘有力。

譚業威仍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心中埋怨起,覺醒這種神操作竟不能提升智商。

“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把自身覺醒的經過及要領講述給了聯邦,我們對此非常感激。作為交易,聯邦也留給大家一個機會,30天是你們這些犯錯的人審視自身體能,重塑身心的過程。30天的專業指導,足夠讓你們的體術對抗,上一個新臺階。

現在期限已至,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坦坦蕩蕩的回家,要麼留下來為聯邦辦事,用你的力量為國家發光發熱。

這兩個選擇,全憑自願,我們絕不勉強。當然,我還是希望你選後者。”

此時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譚業威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可以為公家辦事,這在當地人眼裡就是鐵飯碗,人人求之不得的待遇。

但是經過漫長的思考,他還是選擇了回到韓縣那家普普通通的化工廠裡。

聽到這個答案後,監獄長也是一陣惋惜。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有句話必須提醒你,經過一個月的觀察,我發現你身上的戾氣依然很重,希望你走出去以後謹慎行事,如若不然,後果你應該清楚。所以,你回到家鄉後,我們也會特別留意與你有關的案件,但願永遠也見不到你的卷宗。”

譚業威聽後不斷附和,保證自己以後要老實做人,忽聽一聲:“放人!”,便被獄警帶了出去。

這時黑暗中又出現聲音。

“統領,此人修為已至一星3品。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與這麼一個好苗子擦肩而過,實在可惜,需不需要我私下再找他相談一番?”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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