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耍無賴,中國該怎麼辦?


歐美耍無賴,中國該怎麼辦?

中國即將迎來曙光,海外卻在急速惡化。到目前為止,海外新冠肺炎的累積確診病例、死亡病例均已超過中國境內,歐美國家似乎呈現“失控”之勢。讓很多中國人費解的不是海外疫情迅速擴散,而是歐美國家的防控方式:美國開始麻痺大意,瑞典早早繳械投降,英國居然讓”群體免疫“應對病毒。這種“佛系防控”不是視死如歸嗎?

今天,美聯儲將利率降到零,釋放7000億美元流動性。美聯儲和特朗普似乎對經濟衰退的擔心甚於疫情擴散。不過,對他國的批評已無法改變疫情快速全球化的趨勢。當下,真正需要考慮的是,國人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打這場疫情防控戰,接下來中國再也打不起“武漢保衛戰”,不能如此嚴防死守、長期消耗。若海外持續輸入病毒,中國怎麼辦?

歐美國家打的是消耗戰。預計,歐美國家控制疫情的時間,要遠比中國更長,感染人數會達到相當的規模。只要一個歐美國家持續擴散,全球就有感染風險,中國就有輸入性風險。如此,我們不得不考慮如何與新冠病毒“共存”(誰都不願意,但沒辦法)。

中國又不能採用美國模式,只能在現有防控基礎上進行調整:

第一,相互信任,減少指責,耐心等待。疫情最開始,歐美國家指責中國的防控措施。如今,疫情轉移到西方國家,中國反過來指責對方的防控措施。在經濟學裡,病毒傳染屬於外部性矛盾。歐美國家最終看到了中國控制了疫情,同時,中國也要相信,歐美國家可以控制疫情。如今,日本、韓國、新加坡度過了爆發期,他們的防控措施未必一定失控。另外,歐美國家發達的醫療技術,不僅有助於他們控制疫情,同時也在困難時期給予了我們巨大的幫助,比如瑞德西韋、3M公司。。如今,與其指責他國,不如提供適當的援助。助人等於助己,海外儘快控制疫情,中國也儘早解脫。

第二,完善公共衛生體系,鼓勵疫苗及特效藥研發。公共衛生及醫療技術,是與新冠病毒打持久戰、消耗戰的關鍵。如果我們有疫苗、特效藥,或者公共衛生體系健全,就不需要以舉國之力打殲滅戰,付出的代價也會更小一些。

第三,向市場讓利,放水養魚。受海外疫情衝擊,中國經濟恢復可能比預期更緩慢。為了應對經濟下行,政府推出一系列措施,包括定向降準降息、減稅收免社保、免高速費以及33萬億大基建項目。但是,大基建、強刺激並不是好的選項。強刺激可能刺破經濟泡沫,引發財富分配不公,破壞市場競爭機制。相反,政府及國企向市場及時、持續、大規模讓利是關鍵,具體措施包括延長免稅、免社保、免利息的時間;通過政府貼息及擔保的方式,向中小企業提供免息、低息貸款。同時,加大對教育、新基建(公共用品)等的投入。

第四,提升國家治理水平,學會與新冠“共存”。中國高層說,這次疫情防控,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面臨的一次大考。如今,不管疫苗何時出來,我們都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問題:殲滅戰剛結束,消耗戰又將開啟。雖然新冠疫情在中國不僅僅是市場風險問題,更是國家安全問題。但是,如今主要的風險是輸入型病例,這其實就是全球化市場風險問題。在全球化時代,資本、人才、商品與病毒高速流通,機會與風險並存,我們不得不學會與風險長期共存,即與全球化市場中的病毒風險、金融風險、交通風險等共存。打個比方,你是一位老司機,沒有出過任何交通事故。但是,“馬路殺手”還是撞上了你。雖然你無責,但是你卻承擔了外部性風險。兜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經濟賬本這個問題:如何探索一種適應於全球化市場的國家治理模式。與病毒長期作戰,與全球化市場風險共存,需要激發每個個人、企業、家庭、社區及政府的創造力。激發創造力的前提是明確和保護每個人的權責利,允許每個人根據自己的經濟賬本行事。

具體做法是,“減壓不減責”。中國需要採取持續的出入境管控措施,嚴控輸入型病例,同時合理降低國內防控級別。但是,由於地方官員壓力很大,不敢解除不必要的防禦政策。所以,這時要給地方政府“減壓”,但是不能“減責”。怎麼做到呢?

當然,這麼做只是有限的調整,暫時的應對之策。若從長遠角度來看,中國要應對全球化的金融風險、各種不確定的病毒風險,需要建立一個權責明晰、保護個體、激勵創造的制度,即一種包容無數小個體、大市場、大社會、高效政府的國家治理模式人類活動,終究是一場集體冒險的旅行。新冠病毒給人類出了一道如何集體行動的大考題。科學的國家治理,則是一種平衡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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