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們能和其他生物交流,人與自然的關係將會怎樣呢?


假如我們能和其他生物交流,人與自然的關係將會怎樣呢?


2015年7月,美國紐約州的一個法庭宣判石溪大學的2只實驗用黑猩猩在法律上不具備“自我意識”。事實上,這場訴訟本身就足以引人深思,因為這表明一些新觀點認為,我們應當考慮其他物種的“自我意識”。

發起這場訴訟是“非人類物種權益保護計劃”的一部分。該計劃的支持者稱:“如果我們能認可黑猩猩的自我意識,那麼就能認可它們有權保護自己的最基本需求,包括身心的自由和完整。”真若如此,人們可能將再也無法圈禁黑猩猩,更不要說利用它們做那些具有傷害性的實驗。

如果黑猩猩獲得了“人權”,那其他具有一定智慧的動物,如鯨魚和大象,是否也該獲得“人權”?別急,這還不算完。現在我們對其他動物內心活動的推測是建立在將我們自己與之比較的基礎上的,例如,我們覺得動物會感受到痛苦,會要求自由,都是從“假如我是動物”出發的,而不是動物自己告訴我們的。

試想一下,如果動物能把它們的感受告訴我們,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呢?這聽上去不可思議,但並非真的不會實現。如今,研究人員正在馬不停蹄地翻譯海豚的語言,研究意識的科學家也已經開始探究動物的情緒。如此看來,想要與動物進行實質性交流似乎只是個時間問題。

不過,如果這一切都成了現實,如果我們能與動物交流,我們還會吃肉嗎?打個比方,如果我們能同豬交流,我們會如何評價自己曾經或正在數以億計地“屠殺”它們——即使是以所謂“人道”的方式?我們還會以釣魚為樂嗎?我們還會吃魚嗎?估計在那時候,大部分人都會拒絕食用肉類或使用動物製品吧。

廣泛的動物權還會影響到環境。美國生物學家馬克·貝考夫認為,現在大多數人在對待環境問題上,持有的是實用主義觀點,即人們可以接受通過犧牲某些物種的一些成員來拯救其他物種,或者是以此來保護生態系統。然而,一旦我們承認動物具有情感,或者承認它們對自己的生命有歸屬感,那麼我們就必須放棄某些實用主義的策略。

當我們可以與動物交流後,又該如何確定動物的生命和人的生命孰輕孰重呢?如果動物實驗能幫助我們找到挽救人命的治療方案,我們會為了動物的感受而放棄那些實驗嗎?在貝考夫看來,如今,僅僅敦促科研工作者在實驗中降低對動物的傷害已經不夠了,科學家必須保證自己實驗中對動物的傷害,遠小於實驗成功能給人們帶來的實惠。



本文選自《科學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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