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談論她時,你其實在逃避問題

當你談論她時,你其實在逃避問題

我們身處在一個謊言密佈的時代。當巨大的物慾和搖擺的價值觀向我們襲來時,我們總是渴望從其他的渠道獲取心靈的慰藉,尋找光明通道里的答案。

身為一名寫作者,我不得不承認,書本給了我無窮的智慧和勇氣。

當我於無意間種下錯根,並彷徨糾結時,我總是想起列寧打碎花瓶的故事,我告訴自己,我要像列寧一樣誠實;當我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對他人造成傷害時,我總是在逃避之中想到華盛頓和櫻桃樹,我告訴自己,我得和華盛頓一樣,不但誠實,還要勇於擔負責任……

這些閃爍著歷史光芒的名人故事,像汪洋裡的指明燈,照耀了眾人前行的路。

當你談論她時,你其實在逃避問題

很多年後,當我慢慢長大,並走上文字這條路之後,我才恍然明白,原來這些都不過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列寧從來沒有在姑媽家打碎過花瓶,華盛頓也從來沒有砍斷爸爸的櫻桃樹。諸如此類的故事,數不勝數。雖然,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意在教導孩子,但這些故事,無可避免地牽扯上了歷史。

歷史是什麼?歷史是過去,歷史是真實,歷史是堂中高懸的明鏡。

直到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在這樣那樣的雜誌上看到許多令人血脈噴張、熱情高漲的名人故事。

可這些名人故事,有多少經得住考驗?這使得之後的很多工作變得越來越艱難。

當我們遴選美文預備編入教科書時;當我們查找資料需要寫一段歷史時;當我們攤開雜誌試圖尋求一個風格切合的名人故事放入演講稿時……

我們所面臨的最重要的工作,已經不再是關於文筆、敘述、佈局之類的對比,而是辨別這些故事的真假,然後去偽存真。

當你談論她時,你其實在逃避問題

這是一個多麼荒唐的現狀,可我們仍舊不以為然。

中國的歷史,除了由史官記錄的正史之外,還有其他的野史、外史、稗史。

但是,先人並沒有給我們留下太多的難題。正史就是正史,野史就是野史,外史就是外史,稗史就是稗史。

今天則不然,身為寫作者,很多人顯然缺少對歷史的尊重。

在寫名人故事、名人傳記時,臆想,胡謅,瞎掰,只圖閱讀上的快感,情節上的曲折。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當這些文字,這些書籍大幅度進入市場之後,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而一百年,三百年之後,我們又會給子孫留下怎樣的難題?《三國演義》,我們可以接受,因為我們知道作者本身就是在寫小說。

因此,在探究正史的時候,我們很容易就明白,五虎大將原來根本就沒有趙雲。羅貫中並沒有瞎寫一本三國志或者三國史出來,如果真那樣做了,那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就艱難多了。

身為一名寫作者,不但對社會要有擔當,關心弱者,同情難者,還要對歷史有最起碼的尊重。

​這樣,我們才不會給後代留下難題,才不會混淆視聽,也才不會給那些身在迷途中的人送去虛幻的導航燈。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