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樂過半,眾人酒意上頭,興致愈濃。
此時,突見包房門被推開,幾位身著短裙,身材妖嬈的年輕女子,人手一瓶啤酒,扭著貓步走了進來。
“李老闆,好久沒見你來,生意是越做越大了。”領頭的爽朗笑道。
說罷,從李大貴開始,挨個敬酒,人均一瓶吹乾。
這酒量,李黑金嚇得一愣一愣的。
敬罷,也未離開,而是一對一插空坐下。
黑金身旁也來了一位。
屁股一扭,坐到他腿上,又順勢一滑,滑到沙發上。
黑金全身一哆嗦,偷偷瞄了李大貴一眼。
卻發現他爹喝得正歡,對他視而不見。
眾人越喝越來勁,興致爆棚,近乎到了快要思考“我是誰”的哲學命題了。
這時,秘書走過來,附耳輕聲道:“黑金,去給你爹敬杯酒。”
黑金聽罷,恍然大悟,趕緊起身,倒滿一杯,邁步過去。
剛要開口,突然想起進包房前李大貴的囑託。
黑金乾咳兩聲,凝神聚氣,咬咬牙,終於開口道:“大哥,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李大貴一聽,笑容瞬間僵住。
只聽啪的一聲,黑金只感覺耳根一陣火辣辣的痛。
“你叫老子什麼?”
“噗!”秘書一口酒沒來得及嚥下,全噴了出來。
李大貴打完,看了看黑金驚恐萬狀的臉,突然想起什麼。
“來來來,開個玩笑!”
說罷,拉過黑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黑金哭笑不得,傻愣片刻,只好回到原位坐好。
過了一會,李大貴發現兒子在角落裡乾坐著,滿臉委屈。
一想,確實是自己忘了給兒子的囑託,趕緊樂呵呵地道:“嘿,黑金,咱兩吼上一首。”
黑金見狀,破涕為笑,起身過來,與李大貴摟著肩膀。
“我地老父親……”
一老一嫩兩種音色混在一起,震徹走廊,韻味十足。
夜色漸深,狂歡將散之時,黑金看到李大貴向一染著金髮,臉有刀疤,光膀子上紋有一個龍頭的人招招手。
這人趕緊恭敬地繞過去,貼身坐下。
李大貴扶著他的肩膀,側身低語著什麼。
說了一會,又抬頭指指黑金。
“我爹這是要幹嘛呢?”黑金很是納悶。
兩人說罷,李大貴站起身來,拍拍巴掌,大聲道:“各位兄弟,今晚玩得算是盡興,我就先撤了,有機會咱們再聚。”
眾人紛紛起身恭敬道別。
說罷,李大貴走過來扶著黑金,帶著秘書,坐上奔馳,一路無話趕回家去。
翌日,黑金放學正要回家。突然往日約他打架的小夥伴怯生生地跑過來道:“黑金哥,能稍等一會嗎?彪哥有事跟你說。”
“幹嘛,打架的事情別來找我。昨天還被我爹揍呢!”黑金頗不耐煩。
“不是打架,就是單純有點事!”
黑金一路納悶,跟隨他來到操場邊的長廊下。
彪哥早已在前方等候。
再一看,可把黑金嚇了一跳。
只見彪哥,手纏繃帶,嘴角烏黑,腦門帖個創可貼,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頓。
見黑金走來,彪哥趕緊起身,一路小跑,點頭哈腰地走上來。
隨後從包裡掏出一條印象,恭敬地遞給黑金。
“彪哥,你這是咋的了?”黑金好奇地問。
“黑金哥,拿著,不成敬意。”彪哥滿臉恭敬之色。
(本文來自頭條連載小說《我爹是個煤老闆》,喜歡的朋友加個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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