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總統“哽咽求助”:哭也是一種領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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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塞爾維亞總統“哽咽求助”:哭也是一種領導力

    哭也是領導力。

    塞爾維亞總統武契奇哽咽求助的形象一夜刷屏。

    他有情緒——幾乎就要哭出聲;

    他有金句——“歐洲團結是不存在的,寫在紙上的不過是童話罷了”。

    他有一個三十秒能講完的“電梯故事”——“今天我寄了一封特殊的信,我們對於在困境中唯一能提供幫助的人期望很高,那就是中國”。

    他有公開請求——“我們請求中國提供一切幫助,我們甚至請求他們派醫護人員來”。

    這一刻,我彷彿看到了丘吉爾的影子。


    塞爾維亞總統“哽咽求助”:哭也是一種領導力

    英國首相丘吉爾塑像


    英國首相丘吉爾以性情示人聞名。威爾士親王號被日軍擊沉,哭;電影《至暗時刻》裡,丘吉爾坐地鐵,聽到英國民眾說決不投降,哭;

    81歲時,作了一次退休演講,哭。

    但是,說出“我們在海洋作戰,我們在天空作戰,我們在山區作戰,我們決不投降”這段話的,也是丘吉爾。

    “在你催人淚下前,你自己要熱淚盈眶”。

    在中國古代,政治人物劉備也愛哭,同樣,喊出“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的,也是他。

    這或許是領導力,最初和最高的地方。中國古人四個字講完了這個道理:示弱守拙。

    職場這個道理也是適用的。但不是依賴順口溜,在最初,來自嚴密的盤面分析,在最後,來自於對領導力的真正理解。


    為什麼大公司一戳就倒,小公司生命旺盛


    塞爾維亞總統“哽咽求助”:哭也是一種領導力

    塞爾維亞一角


    如果我們拿出公司組織來類比,武契奇、丘吉爾、劉備領導的“公司”,都不算大公司。

    從財務數據來看,塞爾維亞的基本面是這樣:

    GDP:摺合3000億元人民幣,比青海省稍多一點;

    面積:約8.8361萬平方公里,跟重慶市差不多大;

    人口:718萬人(不含科索沃地區),比武漢市的常住人口還少很多;

    至於醫療系統,武契奇自己都說,最近不得不去“半灰色市場”買醫療設備,醫療系統的情況可想而知。

    所以從盤面來看,如果一旦開始醫療系統擠兌,醫療會瞬間崩盤,接著是社會經濟的大動盪。

    如果檢視財務指標(我是說如果),這家“公司”的CEO甚至都可以考慮破產了。

    公司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把一個組織封閉起來,能產生邊際效應。經營產生的利潤,也是在組織內分配,而不是肥水流到外人田。這也是科思定理的一部分。

    現在的情況是,只是組織封閉,比如封鎖邊境,已經不足以讓塞爾維亞這家“公司”健康的存活下去。

    武契奇不能寄希望於用管理方式,超越一家“公司”的經營現狀。任何公司的決策,都不能超越自身的經營現狀。這也是為什麼有的國家可以“封城”,有的國家不可以。因為經營現狀不一樣。這跟國家體量規模大小沒關係。比鋼鐵還硬的李光耀,身後的新加坡是彈丸之地,但依靠嚴密和完善的組織,以及嚴刑峻法,也把疫情管控得很好。


    塞爾維亞總統“哽咽求助”:哭也是一種領導力

    新加坡李光耀故居


    所以,有的大公司一戳就倒,有的小而美的公司反而生命力旺盛。

    武契奇領導的不是“大公司”,看起來也不是新加坡式的公司,所以他乾脆打破了界限,選擇了開放組織去解決問題。

    因為政府本來就不是“公司”。


    “笨蛋,問題在經濟”


    在丘吉爾的老家英國,現任首相約翰遜在疫情中運轉“公司”的打法,是推出“群體免疫”理論。

    很多人不理解約翰遜,其實你大可以把他看作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公司的CEO,去檢視他的基本面:

    GDP:2018年全年2.83萬億美元;

    增速:(預測2020年)1.1%;英國財政大臣裡希·蘇納克說,即使不考慮疫情的影響,預測2020年英國經濟的增長率約為1.1%,創2009年以來的新低;

    負債:據BBC援引英國國家審計局報告,有多達830萬英國人無力償還債務或家庭帳單(2018年);

    這個基本面顯然不支持大規模“封城”戰術,因為會對經濟造成極大影響。

    具體有多大?

    1070億元人民幣。

    這是蘇納克提交的標的為120億英鎊(約合人民幣1070億元)的計劃,專門用於新冠病毒防治。

    其中至少將有70億英鎊(人民幣約424億元)將用於援助整個英國的企業和工人。

    剩下的50億英鎊(人民幣約446億元)將用於英格蘭的NHS(即英國國家醫療服務體系)。

    問題是,如果大規模“封城”,錢從哪來?

    英國好不容易造了第二艘航母,因為沒錢連飛機都還沒采購,可想而知。

    克林頓競選時,提出過一個著名的口號,“笨蛋,問題在經濟”。現在,約翰遜面對的就是一個經濟問題。


    這一刻,常凱申、李奇微靈魂附體


    那麼,上億英鎊投入到NHS之後,NHS扛得住嗎?

    答案是,如果所有人都應檢必檢,應收必收,出現瞬間峰值,扛不住。

    NHS為全英國6000多萬人口服務,僱員150萬,其中包括9萬醫院醫生、3.5萬家庭醫生……總之,數字很漂亮,核心數據還是床位。

    英國的醫院床位,較三十年前下降了一半左右。2017年,總床位數為17萬。

    這意味著日常接診都容易出問題。

    前不久,一名四歲男孩因醫院床位不足睡冰涼地板,約翰遜被痛批後道歉。

    英國政府首席科學顧問帕特里克·瓦倫斯預測說,英國目前可能已經有5000至10000人已經感染新冠病毒。

    這意味著如果全部收治感染者,就要瞬間佔據英國醫院1/17的床位。這已經足夠讓英國的醫療系統癱瘓。還不說達到感染的爆發期。

    無錢可投,投了也扛不住,這就是約翰遜要面臨的現實。所以,他選擇了“群體免疫”的戰術。

    本質上,約翰遜的戰術,又和常凱申、李奇微不謀而合。


    塞爾維亞總統“哽咽求助”:哭也是一種領導力

    淞滬會戰結束後,國軍主力幾乎崩盤。


    1937年淞滬會戰結束後,國軍主力幾乎崩盤,常凱申下令遷都,當時移駐重慶宣言寫到,“此後將以最廣大之規模,從事更持久之戰鬥”。

    一句話總結,就是“以時間換空間”——拉長、遲滯日軍的進攻線,挫其兵鋒。客觀來說,也是將日軍引入中國腹地。

    李奇微是朝鮮戰場上的美第八軍司令。他發現志願軍因為隨身補給不夠,總是進攻到一個星期左右就後撤,於是將志願軍的打法命名為“禮拜攻勢”。為了擊破禮拜攻勢,他發明了“磁性戰術”——每當志願軍進攻,美軍就有組織的後撤,保持3000至4000米的距離。

    這也是一種“逃跑”。可每當他們後退到快一個星期時,反擊就開始了。

    所以,“群體免疫”是一種戰術。

    嚴格來講,約翰遜的“群體免疫”,還上升不到“物競天擇”的進化論層面——從盤面上來分析,財政系統和醫療系統的承受能力,都接受不了主動的方案。

    不能停止大規模的社會經濟活動,因為這樣需要接受鉅額的經濟、就業損失代價,經濟系統會崩盤;

    不能輕症即收,有症就檢,因為檢測意味著收治,一旦開始收治,最初的高峰還沒到來之前,醫療系統就已崩盤;

    如果檢測之後不收治,則是更大的政治崩盤。

    這個選擇過程足夠理性。


    領導力的最初和最高的地方


    如果按照“公司”去看待,討論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做了一個看起來基於經濟性的理性決定。

    現在,病毒也正在驗證,把人看作是市場“理性人”的西方經濟學基本假設,是否成立。

    只是,再升一個維度去看,不一定。

    管理學家德魯克晚年參加一個演講,那時候他已經不得不坐著輪椅了。他說我今天就講一句話:一家公司最不瞭解這家公司的,就是CFO,因為他只瞭解過去,不知道未來。


    塞爾維亞總統“哽咽求助”:哭也是一種領導力

    東印度公司航行在海上的輪船。東印度公司是最早的公司組織之一。


    所以,公司只是一種組織形式。它才只有400年,遠不是一切的標準答案。更何況,“公司”更不是政府。

    武契奇用哽咽打破了“公司”的封閉組織,為他身後700萬塞爾維亞人尋找答案。代價是在全世界面前哭泣。

    人能被一位其實並不熟悉的歐洲國家的政治人物打動,這背後當然是一種領導力。恰恰是他,詮釋了丘吉爾的那段話:在以情動人前,你自己要先被打動。在你催人淚下前,你自己要熱淚盈眶。在你以理服人前,你自己要堅信不疑。

    這或許是領導力的最初和最高的地方。

    祝每一個人,都在這場病毒戰爭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領導力。

    你喜歡塞爾維亞總統武契奇的感性,還是英國首相約翰遜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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