淶水野長城懷古:冷兵器時代,修長城重要還是“修人心”重要?

親!請點下右上“關注”哦!您也許總慕名要到人山人海的八達嶺長城打卡,但要真去長城尋古,不妨順著本篇圖文走一遭:

盤山古道確實難走——道窄、彎急、坡陡、坑窪,一路顛簸,驚心動魄,車開到山嶺,停在城牆邊兒。

終於上了野長城,站在亂石夾雜枯草的甬道上,牆障兩側土坡山巒,茫茫曠野荒原,近坡蒼白泛黃的衰草,遠山依稀朦朧的寒松。

淶水野長城懷古:冷兵器時代,修長城重要還是“修人心”重要?

城牆主體受到不同程度的毀壞,而牆體下半部完全由粗糙碩大灰白的長方型石塊兒齊整整的壘砌而成,嚴絲合縫,幾百年來,從沒走樣兒,寬寬的古道表面難發現幾塊像樣的明代青磚,在長城根兒長滿荊棘的樹枝上確乎有幾顆“珍貴”的酸棗,沿甬道踏著碎石和雜草朝著高高的青灰色敵樓和烽燧臺走去……

淶源縣境內的這段野長城建在燕山山脈上,在飛狐口與紫荊關之間,綿綿山脊上的長城並不接連,人為或自然等因素的緣故,斷裂開的古長城矗立於群山峻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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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長城著實不應謂之“野”,這是人們區別於“北京八達嶺、山海關、居庸關”等觀光長城而言的。野長城絲毫沒有後人修葺的痕跡,完全徹底的保持著原始的狀貌,它的破敗、殘缺、蕭蔽、荒涼和古樸完全“法道自然”,走過這段長城的時候,起初的那種觀念界定淡然而逝,我的認知在變化——它是真實的古長城,原汁原味,地道正宗,彷彿“野性的召喚”,令人 “返璞歸真”。

步履蹣跚地走進前面的臺樓,或許它是烽燧臺與敵樓的合體,我卻記不真切了,它像個“古屋”,完全由明代的大青磚和著白灰和黏米麵粘砌而成,厚厚的牆體,雖有些許破損,但仍然堅固,整體建築基本完好。狼糞、柴草、火硝等燃料定是堆放在“古屋”裡面的中央位置,因為臺樓頂部中心部位是露天的烽火口,狼煙火焰可以從這裡冒出去,城樓四面都有觀望口,遠處的層層群山還有被割裂開的段段長城,在這裡可以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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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年久失修,仍在被風霜雪雨侵蝕的野長城早已失去了軍事戰略意義,附近山民還時常拆掉長城上的磚石去壘自家的屋舍,野長城在蕭瑟和落寞的光景中苦挨著日子。

野長城遠沒有觀光長城幸運,得不到後人的修繕,並且向來鮮有人問津,罕有幾個像我這樣的觀光客,執著地覓尋長城那原本滄桑的模樣。

殊不知,這殘敗無人問津的野長城,當年是明帝國最重要的戰略工事和軍情工具,曾經無數次抵擋住“韃靼”等北方遊牧民族的金戈鐵馬;遠方烽燧臺上一冒狼煙,長城上所有烽燧臺迅速次第點燃,煙火信號一直傳到北京,紫禁城裡的老皇帝不出宮門便知曉邊疆有了戰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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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明帝國把以前歷朝歷代的長城連接,重新修築,第一次全部以“青磚”為建材壘砌的長城,豪邁剛毅,威風八面,明長城如此堅固,一直堅固持久至今。

長城是一個偉大的工程,怎經得起後人來拆?

在山上修長城、戍守長城的人是何等的艱難不易,他們的後人或許就是附近的山民,他們輕易拆卸下他們先人付出生命壘築的長城,用長城上的磚石去建民房,似乎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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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燧臺樓裡早已沒有了狼糞、火硝等燃料,裡面滿地羊屎球,長城甬道上也有羊的“殘留物”,卻沒有這裡多,放羊娃定是常常趕羊到此處,或是遇到雨雪天,放羊娃趕著羊群在烽燧臺樓裡避雨雪,也許就在這裡還上演了一段浪漫純美的山鄉愛情故事,這裡是放羊娃與裹著花棉襖的大姑娘之私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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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冬日,風雪大作,為避風雪,放羊娃與村美姑娘在長城烽燧臺樓上邂逅,開始為避嫌,放羊娃自覺地走出臺樓,任憑外面雪冷風寒,姑娘不落兒忍,喚放羊娃進來,放羊娃靦腆的進來,為了調節一下尷尬氣氛,放羊娃索性點燃一把柴草生起火,野火驅走冰凍,烘熱了“古屋”, 姑娘嫩白羞澀的俏臉被火溫暖浸出紅潤,兩個人的目光無意間觸碰後一起變得脈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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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兩人開始閒聊、感覺投緣、開懷盡興,在荒蠻山野,在野長城上,城樓外風雪交加,樓臺內傾聽傾訴,彼此間毫無忌憚的吐露,他們的私密在這一刻被揭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火星”是這樣,“金星”是那樣…

過了許久,風雪住了,外面如舊,“古屋”裡的兩個人卻變了,放羊娃和村美姑娘約好下次再見的時間,當然地點還是老地方——野長城,後來,兩人約會的次數越來越多,情意愈深愈濃愈纏綿,野長城上萌生的愛,還在野長城結出了果,不知道是第幾次約會,那一次,野長城上,他們天然野合…….

淶水野長城懷古:冷兵器時代,修長城重要還是“修人心”重要?

斗轉星移,野長城見證著時代的變遷,銘記一首首歷史的輓詞。

也經歷了許多情感故事,留下一曲曲狂野的情歌。

野長城必須修繕嗎?若修繕,會否失去其野性本色?答案是肯定的;若不,一直荒廢著,終將變為一片亂石一抔黃土,不!都不是!它會除卻“人味兒”和意識,完全融入荒野,成為荒山上的“化石”。

是的,斷壁殘垣,近乎廢墟的野長城是孤寂的古長城,是死掉的長城,是長城的魂靈。

凝視眼前的野長城,這曾經消耗了大明朝多少民財國力?最終阻擋住努爾哈赤子孫們的鐵蹄了麼?只修長城,不“修人心”帝王江山怎麼能永固?

淶水野長城懷古:冷兵器時代,修長城重要還是“修人心”重要?

這讓我想起我們邯鄲曲周傳說中的《蘇三起解》王三官家王墳的故事:因為王家怠慢冷落了為他家點正塋地位置的風水先生。

風水先生的徒弟,遊逛到王家,告訴王家,如墳塋後面堆起一道長城,阻擋北風,那麼未來王家將出一斗芝麻的官。一兜芝麻數量有多少?千萬計吧!但這圍墳的土,必須是狗山土。

狗山在永年縣城洺關西,在過去人力推車的時代,要經過三個縣界,一百多里推土,這是何等的代價?但王家為了永遠官運亨通,開始了從狗山購買土。以鬥米換鬥土的價格,歷經三年,王墳後堆起了一道長城。至此,王家逐漸敗落。

這是封建迷信麼?當然不是,聰明人會想到是王家太貪心失德,一斗米換一斗土,再有錢財能經得起如此的敗壞?

家國天下,家敗和國敗,家興和國興,原來規律是如此的雷同?如此,我反倒覺得,如大明王朝能拆掉長城,修人心經營人心,努爾哈赤子孫們的鐵蹄,也會在攻心戰中,失去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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