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釐米
小劇場裡聚了又散
化妝臺前扮了又卸
我問 面對冷冷清清需要多少勇氣
你說 面對熱熱鬧鬧需要更多勇氣
面對麥克風 而不是觀眾
面對眼底光 而不是掌聲
燈光只是恰好打到了
音響只是恰好打開了
我和你也恰好相視了
我問 20年很長吧
你說 不過即興表演
並不沉重 所以無需勇氣
好似一片大海汪洋上漂浮的木板
一隻只海龜遊過 只是遊過了 就是錯過了
恰好一隻海龜將頭探出
恰好伸進木板中間的洞
並不沉重 所以無需勇氣
難得的即興表演
擁有肉體的人
用身體換得心靈
用慾望換取精神
用一生演繹的即興表演
不肯落幕 卻終將落幕
太沉重了 需要數不清的勇氣
窗外陽光懶懶的握住我的手
你說 不必躲藏
恰好將手抬起 面對陽光
來一場攜手陽光的即興表演
你只是恰好睜不開眼 那就不必睜開
你的眼睛依舊感受到光明與溫暖
沒了目光的手更遊刃有餘
漸漸的
你的手有了勇氣
像是一個翩翩起舞的女子 或是遮蔽陽光的大樹
在你眼前遮擋片刻的陽光
於是
手與眼有了新的關聯
新關聯少了目光多了陽光
目光看到肉體與慾望
光影直通心靈
我問 願意嗎
你說 是關鍵
只是心向何方
反覆 不怕
未知 不怕
來吧 一場即興表演
永遠，有多遠呢？
不過咫尺之間……
瞬間，有多長呢？
卻能刻骨銘心……
我要用簡單的隻字片語記錄每一個瞬間，不被標點打擾，直通心靈……
——釐米 瞬間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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